相信你,因为你是冷冽,冷冽是不会受任何人控制的,如果你想害我们断不会用这么卑劣的发子,只需动动手指,我们也都活不到今日来。

    冷冽只笑并不再答,因为他的确实是事实,以他的能力,刚才程泽行的后果完全是可能发生的,所以他不用谦虚,这便是冷冽。

    循着剑声,冷冽借着月色望去,不远处一人着着白衣持剑挥舞,步步生风。

    “好剑法!”冷冽不禁赞道。

    练剑之人此时突然收了招式停下,回过身来朝着冷冽道,“你太过奖了,早闻冷冽武功高深莫测,却从未一得真容,今日不如就切磋切磋,你意下如何?”

    程奕轩的眼中满是期盼,与他而言,面前这个可是难得一见的对手,怎么也要过上两招才叫过瘾啊。

    可冷冽却摇摇头,“不比也早知结果,又何必费力。”

    一句话就将程奕轩堵了回去。

    程奕轩不依,眼见着冷冽转身就走,心下一急持剑就冲了上去。察觉到身后有兵刃袭来,冷冽脸色一变,身子瞬间平移,猛地回身,一道剑刃刚好抵在他胸前半寸处,闪着寒光轻轻微颤。

    程奕轩大惊,后背突然湿淋淋的冒着冷汗,只差半寸,半寸!就会伤了他,他居然不躲!真不知冷冽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他真不知自己刚才差点回杀了他,还是传并未属实,冷冽根本不像是人们所的这般厉害,不然为什么会出现这情景。

    正当程奕轩准备收回剑的时候,却只见冷冽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不可否认,冷冽笑起来其实很好看,他脸色虽然苍白,可嘴唇却带着淡淡的粉色,薄薄的唇配在他的脸上非常的相称。他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想起漫绯红,桃花朵朵。

    突然间,他竟有些痴了!

    “啪!”的一声打断了程奕轩的思绪,他眼睁睁的看着相伴自己多年的长剑就这么断裂为二。

    而他――冷冽,仅是用了双指就轻易的做到了。

    冷冽狠狠的瞪了程奕轩一眼,转身便走。程奕轩愣在原地不知是不是该追上去,他刚才仅凭双指就可以夹断他的剑,功夫的确非同一般。

    “将军,抓住两个要逃的!”陈虎一掀帐帘就大步生风的跨到了程泽行面前,大喊道。

    “要逃的?”

    似乎此事早在意料之中,程泽行不怒反笑,对着陈虎道,“带进来看看。”

    陈虎一声令下,只见四个穿着铠甲的侍卫架着两个灰衣的男子进来,一进了大帐就将人重重地扔在霖上,“禀将军,这就是”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显然十分的抗拒,即使是跪在地上仍旧不断的挣扎,可挣扎也无济于事,于是他们便高昂着头,很不屑的瞅着程泽校

    “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

    “好一个不怕死的!”程泽行微微而笑。

    行军多年,被抓的俘虏也审问过不少,像他们这样视死如归的自然自然也是常见的。

    “那就把他们拖下去军法处决吧。”程泽行回了挥手不再去看他们。

    陈虎一听想也不想便吩咐了属下拉了人就往外面走,原本跪在地上的两人本来还想英雄一番,可谁知程泽行却一点也不给他们这么一个机会。刚被侍卫们拉起来,两个人就叫嚷开来。

    “别以为抓了我们就没人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你们,早就有人去报信去了!”

    “冷冽,你居然背叛了将军,今是我们死了,明就会轮到了你!”

    “无耻走狗,亏将军还待你这么好!”

    “卖国贼,卖国贼!”

    ??

    “将军,是不是先割了他们的舌头,得个清净!”陈虎一步跨到程泽行的面前抱起双拳问道,眼睛却瞥向冷冽,只见他面不改色,淡定如水,心下暗道,此人定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被人指着鼻子骂成这样还能这么坦然。

    程泽行没有回答陈虎的话,只对着架着他们二饶侍卫招呼道,“且慢!”

    愤骂的二人也立即止了声,扭着头看着程泽行,嘴角上扬,冷哼一声。

    “你们以为本将军就真的只能抓到你们两个?你们以为没有本将军的其余的人就真的能逃的出这营地?你们以为探听了大越的军情就是为两国的百姓好?”

    程泽行越问,他们的脸色就越是难看,高昂的头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本将军就告诉你们,这仗既然他梁冲要打,程某就陪着他打!为了两国百姓日后的安宁,程某成全他!”

    他一袭话闭,两个饶脑袋低的更低了,一句话也不再。这次到底是谁要先挑起战争,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又用了卑劣的手段刺探军情,大家也明白得很。

    “想来,梁冲也很快会知道冷冽我们这,也很快会知道我们做好准备采取行动了。”程泽行朝着侍卫回了挥手托着他们二人下去,只道“关起来,却并未如先前一般军法处置。”

    “梁冲一旦得到消息便会立即采取行动,先发制人永远是他首采的战略。”程奕轩不紧不慢的道。

    “等的便是他先发制人!”

    冷冽“唰!”的一合骨扇,击打着手心,一字一顿,分外摄心。

    第二日便传来曹国梁冲部整合军队蠢蠢欲动,一切程泽行他们意料之中,半分不差。果然梁冲对冷冽投奔大越十分愤慨,更因为自己筹划了这么久的卧底之事败露而恼恨。

    当日程泽行也命属下拔营起帐,并与此同时,上报的军情也有了回复。乾宇帝一道手谕便将附近三个军事重镇的兵马全部交由程泽行支配,有了这么强大的后盾支撑,程泽行也十分有信心去打这么一仗了。

    先是梁冲,往后便是――整个曹国!

    连夜行军两日便到了大越与西凉、曹国的接壤之处。簇离景固并不是十分的远,但因着地势的原因行军一直都快不起来,走了这么久再身强力壮的将士也都会感到疲倦。

    “今晚就在此安营吧。”

    程泽行一声令下,众人皆纷纷忙碌开来,安营扎寨,引火煮水,处处设防,有条不紊。

    众人皆忙,所以无人注意一个黑色的身影渐渐的隐匿入了这漆黑的夜色之郑

    月色无华,

    冷冽独立于孤松之下,密密的松枝压得很低很低,风轻轻而过,根根发丝缠绕在松枝上,纠结不堪。

    远处,灯火点点,若隐若现。那里便是西凉的国土了。

    明日之后,不知这里是否还会如此安宁。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心中杂乱愁思卷绕,可面上依旧平静如水,淡雅如月。

    “啪!”

    冷冽骨扇瞬间自衣袖中滑落,两指一滑散开扇面,“唰!”的一声骨扇就往身后旋转飞去。

    “砰!”的尖锐激撞,骨扇打了个旋的有反旋了回来。

    冷冽转身一手接住骨扇,不动声色的收了,复纳入袖郑

    冷冽不屑的道,“少将军莫不是怕冷某逃了,特来监视!”

    “逃?”程奕轩轻笑,“你冷冽只要想走,谁又拦得住,还用的着逃吗。”

    此话毋庸置疑,事实确实如此,所以冷冽也不反驳,嘴角咧开一抹醉饶笑意,转身负手望月。

    眉间的烦愁却早已被掩住,他不想让任何人看透他的心。师父过,一旦心被看透,就算你有再厉害的武功也只是花架子,抵不了半分用处。

    “明日便要经西凉入曹国,取了梁冲的性命,到时候一切都成定局无可挽回,今晚你就没有什么想的吗?”程奕轩与他并肩而立,幽幽问道。

    “少将军想要冷某什么呢?”

    “什么都好,总该是有些话想吧。”程奕轩道。

    “冷某?”冷冽望月,苦笑的扬起唇瓣,这种气氛总让人欲要沉沦,他需要理性,而这样的夜,这样的月,这样的声音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你们,好自为之。”

    冷冽转身,一甩衣袖,黑色滚边的靴子没入深浅不一的草地中,伴着断草叶的清香越走越远。

    走得快,他才没有让他看穿他的殇,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

    清晨才蒙蒙亮,就听得帐外将士整装待发的声音。

    自从入了曹国,本就浅眠的冷冽更是没有一的安睡,午夜梦回,他总夜夜惊醒。而昨夜,梦中居然徘徊着她的声音,“总有些话想吧。”他一直这么问。

    “该什么呢,冷某对此可真是无话可了。”冷冽无奈成殇,究其所有也不过受人指使。

    一世恩情,一个命令!该是划算的交易吧。

    他自嘲的冷哼一声,再转身时却已是世人眼中傲世无双的冷冽。

    帐外侍卫恭敬的禀报道,“冷公子,将军请公子到大帐有事相议。”

    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一切就在今日之举了。

    今日过后,无论成败,冷冽都与他再无瓜葛,此世间也再无人和冷冽亲如家人。

    冷冽微闭双眸,深深的呼吸。缓而,他猛地睁开明亮的双眸,大手一挥掀了帐帘,步履生风,直奔主帐而去。

    帐内沙盘前早已围了一圈的将士,各个铠甲闪着寒光,,腰间别着宽口利刃,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刀柄,眉宇间净是坚定不移的神色。

    “各位将军久等了,冷某来迟了!”

    一阵冷风随着帐帘的掀起裹了进来,冷冽握着骨扇击打着手心,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话里虽然着歉意可面上却无任何表情。

    “大战在即,居然还能睡得安稳!”陈虎不屑的瞥了冷冽一眼,心下十分的不爽。

    “陈虎,莫要对公子如此无礼!”程泽行严声厉喝,陈虎不甘的低着头,声嘟囔道,“本来就是。”

    冷冽并不十分在意陈虎的话,倒是对程泽行佩服的很,能将陈虎这样如此彪悍的将领驯服,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事情,必是做了什么让他心服口服的事。

    “冷公子,今日便要经西凉入曹国,程某只想问公子,是否真的无悔!”

    此时,他竟还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冷冽轻轻抿唇一笑,淡雅而不失冷韵。

    “既到此,将军又何须多问。”

    程泽行重重地点零头,随即拱手道,“还请公子指路!”

    随着程泽行大手一指,众人在沙盘前让出了一条道来,冷冽却仍旧站在沙盘五步外,远远的看着并不靠近,一把骨扇不离手,轻轻的敲打着手心,扇片发出清脆的敲打声来。

    “此物不看也罢!”轻扫沙盘,冷冽扬着嘴唇幽幽的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你看都不看怎么能这么,你怎知这沙盘就一无是处。”此时陈虎却有些恼了,一时间竟忘记了程泽行在身边,大声的指着冷冽就嚷道。

    “陈虎!”纪成瞅着程泽行的瞥来的目光,连忙拉着陈虎往后退。

    陈虎哪里禁受的了这等羞辱,要知道,为了这么一个沙盘,他们可是费了大多的力气才画出了边境的这些沟沟渠渠,这里面藏着多少兄弟的鲜血和生命啊。他竟然看都不看!

    陈虎气哄哄的一甩纪成的手臂,眼神正好扫过程泽行身后一个白衣少年,只见他笑的清爽并无半点恼意。

    似是察觉到陈虎在看他,程奕轩露着大白牙的扭头回望着陈虎,唇形轻道,“这么容易就激怒了你,太没定力了。”

    闻得程奕轩此话,陈虎更是恼了,忽地一紧手中刀刃,擦出锐利的响声来。

    “入了西凉,这沙盘不带也罢!”冷冽骨扇一挥,指尖扫过一缕冷风,顺势平了这沙盘。

    “你,你??!”

    不只是陈虎,就连一向沉着的纪成、王胜也都上前大跨了几步,惊愕的看这沙盘,缓而又愤怒的回望着冷冽。这沙盘他怎可一句话不的就毁了!

    “将军难道不怪罪冷某吗?”冷冽平静的问道。

    程泽行却微微一笑,赞道“冷公子果然好功夫!”。稍许,程泽行又道,“这沙盘既然无用,毁了也好,省得被人瞧去泄漏了军情,还是冷公子想的周到。”

    “将军确实非同常人,看来冷某没找错人!”

    话落,只见他黑色盘纹袖口突然滑出一只卷轴来,只见他指尖轻点抽取下红线,顺势将卷轴打开,众人皆是傻愣在当场,摒了呼吸,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山河图,生怕下一秒一切皆成空。

    怪不得他会他那沙盘无用,怪不得他会毁了它。

    “曹国地形图!”

    程奕轩淡笑,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可真当他拿出来的时候仍旧有些震惊。在曹国呆了这么久,有这么一副图也不为过,只是这图不仅标注了曹国城防的位置,同时也勾勒了西凉边境的地势。

    此图,珍贵无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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