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圣烯离开自己的唇,俯视着她的脸。

    “很生气?”

    雁潇扬起长睫,怒目圆瞪N止生气啊,她对他何止生气???远远不够的!

    “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心,包括你。”他的霸道展现得淋漓尽致,显得有些大言不惭!

    “你以为你可以掌控世间的一切?”雁潇皱眉,眸中有着轻蔑,是的,她看不起他,鄙视他,唾弃他,厌恶他……

    欧圣烯渐渐放开她的手,耸肩,摊手:“无所谓,你怎样看我都好,反正在你印象里,我就是一个无耻的混账,而我也从没想过让你改变对我的印象,因为那对我,一点也不重要,我不需要顾虑你的感受!”欧圣烯的绝情并没有让雁潇觉得意外,因为可以做出那种事情的男人,他根本就是冷血,丧尽良的!

    再者,作为欧家的大少爷,他有骄傲的资本,有嚣张的资本,他需要去讨好谁呢?

    雁潇嘴角微微一勾,举手,一个巴掌掴过他的脸颊,力量大到她手心发麻。

    “为你刚才的无礼付出代价。”

    欧圣烯在笑,可是那种笑,却比发怒更让人觉得可怕,阴森,寒冷……高深莫测……阴森的晦暗……

    他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力地拖过去!

    “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高扬,带着满腔无可宣泄的怒火。

    欧圣烯将雁潇狠狠地甩在沙发上,俊美的五官几近扭曲,低声咆哮道:“没有人敢打我,雁潇,你是第一个!”

    雁潇扬高着下巴,不畏惧地怒视着他:“所以,我需要因此付出代价?”嘲笑!她在嘲笑!

    该死的!她的笑,真是让他看的不爽极了!

    欧圣烯的脸上,浮现着一抹阴森的笑意……他不急不缓地抽出腰间的皮带,扔到地上,眸中流露出几许欣赏:“聪明。”

    雁潇冷笑,憎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欧圣烯,你真是比垃圾还不如!”

    “垃圾?”他仰狂笑:“哈哈哈……我是垃圾又怎样!”在她眼中,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价值!

    他知道她不会爱上自己的!他们之间横亘着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河流……

    可是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放弃她,他做不到……

    他能做的,就是让彼此痛苦。

    也许吧,他真的很变态,爱一个人,为什么是掠夺,而不是希望她能幸福?

    他试过了……她像是镶切在他的灵魂里,永远也无法驱除!

    他已经太苦太累了……他需要她来为自己分担!他不介意做一个自私的家伙。。。。。。

    雁潇眼瞳一缩,心跳有些加速,她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并且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被强势的男人欺负的,她手脚麻利,迅速地起身,捡起刚才被他砸碎的高脚杯碎片,紧紧地捏在手中,那薄薄的碎片握在手中,让她的心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在害怕,从内心恐惧。

    欧圣烯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一步步地朝她走过去,他伸手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想刺哪里?这里,这里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哈哈大笑……接近疯狂。

    “你别以为我不敢!”雁潇尖叫,声音凄厉得厉害。

    欧圣烯眸光微闪,痛楚稍纵即逝,他的感情,注定会很苦,可是他不会放弃的,他要努力一次,他自嘲地勾起嘴角,“我知道,你恨不能刺中我的心脏。”

    “哗”

    他扯开衬衣,大方地展露着自己*的胸膛:“来啊,朝这里刺下去,刺啊,你给我刺啊。”欧圣烯歇斯底里的咆哮,她的行为举止,像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狠狠地刺中他的心,让他痛失理智……

    雁潇见到他的疯狂表情,大脑瞬间处于空白,手一抖,玻璃碎片掉在地上,碎裂成片……

    然而她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长驱直入地刺进他的心脏。

    原来,痛,是不需要出血的。

    有些痛,也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这是一个属于男饶挫败感,他的男性自尊被她毫不留情地侮辱……

    欧圣烯那双犀利的黑眸,瞬间氤氲上一层阴郁。

    颓然,他滚了滚喉结,道:“雁潇,你真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

    雁潇哈哈一笑:“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巫见大巫。”

    欧圣烯笑了,很颓然地在笑:“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一争高下,我很期待你要怎么对抗我。”

    “希望,不会让你失望!”雁潇器宇轩昂地道,大声,有力!

    欧圣烯点点头,显得十分满意一样:“好,好,很好……”他流星大步地拉开大门,然后对着外面大吼一声:“给我看着姐,她若走出这别墅半步,你们就全部给我滚蛋!”

    话是对欧家的仆人的,同样的也是给雁潇听的!

    他永远都懂得,利用她的善良来牵制她。

    雁潇掳了掳散乱的头发,平稳了一下呼吸……

    陈妈唯唯诺诺地跑进来,看到雁潇,脸上净是担心,她轻声地询问道:“姐,少爷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雁潇心中一酸,不过瞬间消失不见,她强颜欢笑道:“没事,陈妈,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陈妈皱了皱眉,一股无法言喻的心疼蓦然窜上心头,姐的气色不好,少爷一定是……哎……真是作孽啊……

    她走到雁潇面前,规规矩矩地站在雁潇的面前。

    “坐啊。”雁潇依然笑着,眼神里多了一分柔和:“陈妈,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客气的。”

    陈妈点零头,这才在雁潇旁边坐下,她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疼惜地看着雁潇。

    “陈妈,你是欧家的佣人,而且在欧家也有好多年了,我想问你,知道不知道我阿姨的下落?”雁潇抿了抿唇,才继续道:“她现在身在何处?”雁潇期盼地看着陈妈,希望她能透露个只字片句……

    陈妈闻言,眉间褶皱深刻,她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面有难色地道:“姐,陈妈不想骗你,陈妈知道,可是……陈妈也不能告诉你。”她愧疚地看着雁潇,真的爱莫能助!

    雁潇眼神黯淡了几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歉陈妈,让你为难了!”

    “姐,真对不起……”陈妈是看着她长大的,视如己出,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可是……她真的不能忤逆少爷。

    “陈妈,你别这样,真的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抱歉,我想总有一,我会知道阿姨的下落的。”

    雁潇笑了,此时需要安慰的是她,她却反过来安慰别人……

    真是为难她了,陈妈叹了叹气。

    “呃,我有点累,我的房间……”雁潇不想让陈妈再愧疚下去,只好转移话题,不过五六个时的飞机,她的确是累了……

    “已经准备好了!”陈妈温润地笑着。

    雁潇嗯了一声,“对了,二少爷呢?他现在在做什么?”

    “二少爷在欧氏上班,已经有三年了。”陈妈恭敬地回答道。

    雁潇精神一恍,呢喃道:“时间过得真快。”

    “可不是吗,想当初,姐来的时候,还只有七岁呢,二少爷那时候就经常取笑姐掉了两颗门牙。”往事不堪回首,徒留满腔遗憾和惆怅。

    雁潇笑了笑,“他回来住吗?”

    “二少爷和大少爷这些年关系不太好,一直僵着,不过他也偶尔地回来住。”陈妈一五一十地道,自从姐走后,大少爷动不动就跟二少爷发火,好像哪根筋搭错了一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关系不好?雁潇不知何由,记得时候,他们两兄弟比谁都义气,做错事情总是身先士卒地承认,相互谦让,相互包容,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洗刷很多东西……

    比如……兄弟情谊,比如单纯的兄妹情谊。

    雁潇沉浸在往事中,眉宇间浮现着几许伤感,弱柳扶风的模样,我见犹怜!

    “姐,你没事吧?”陈妈不无担忧地道,心突突地跳……

    雁潇巧笑嫣然:“没事,陈妈,我先上楼,晚上你多准备一些菜色,我打电话给二少爷,让他回来一趟。”今后,还有多少时间能相聚,她亦不清楚,这欧家,终究不是她停留的港湾!

    “好好好。”陈妈激动地应声着,六年了,他们几个没在一起吃过饭了,陈妈撩起围裙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望着雁潇上楼的背影,心中生出一股心疼,她一个女孩子,这些年在外面是怎么过的啊?……肩膀这样的削瘦……

    雁潇推开二楼左手边最后一间房,一股陌生而熟悉的感觉随即围绕而来,粉刷成绿色的墙壁上,画上了一株株的草,还有飘飞的蒲公英,黄色的野花,整个,大自然的视野。

    花板上,是夜光繁星,晚上的时候,只要关掉电灯,就可以看到璀璨的星星。

    沙发,床,书桌,一成不变,一如六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样,然而物是人非才是雁潇此时最大的感慨。

    雁潇走到落地门前,推开玻璃门,窗明几净,这房间整洁,清爽,证明下人没少做清洁。

    推开窗,就可以看到后山的花草树木……

    欧家别墅的位置得独厚,真正是在大自然间,早晨醒来,就可以听到鸟声。

    烈日如火,吹来的风中,也带着燥热的味道。背上的汗珠,一点点地沁出,粘腻的,难受。陈妈把她的行李箱搬进来,然后问她想吃什么,她想吃陈妈做的红烧狮子头,陈妈笑着退出去。

    她锁好门,拉上了窗帘。

    走进浴室,褪去衣裳,洗尽一路的风尘。

    花洒里的水,从头上浇下去……凉凉的感觉,侵入皮肤的毛孔汁…

    有种冰冷的爽快!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客厅刚才的一幕。

    雁潇皱着的眉宇间,隐隐浮现着一丝丝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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