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冗簸行走了几几夜,佳雯在路上一直伺机想逃,可是马车始终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他们只是马儿疲乏的时候,偶尔放慢速度。

    马车终于停下来。佳雯头昏眼花地从马车里钻出来,骤然看到眼前的一切,瞬间震撼。

    高云低,广袤草场,万马奔腾,仿如人间仙境。

    身旁的异族人望着远方,突然仰长啸,远处一骑黑马如闪电般疾驰而来,身后跟着万马奔腾,如雷鸣一般,轰轰而至。

    佳雯心神俱震,一人一骑来到眼前,浑似不觉。

    逆着光,马上的人如铁塔一般,端坐在神驹上,一双眼睛锐利迫人,仿佛如觅食的雄鹰,俯视眼前的猎物。

    佳雯无惧地迎上鹰目,那人邪魅一笑,猛地俯身,一只铁臂揽住佳雯的细腰。佳雯只觉身子腾空而起,被他放在身前,尚未坐稳,马已经扬蹄疾驰。佳雯看见周围的景致会飞一般,朝身后一一飞驰而过,心里惊骇,慌乱中紧紧抓住身后饶衣襟。那人哈哈一笑,猛一勒马,佳雯身形不稳,一骨碌滚下马,摔在厚厚的草地上,身子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

    “中原女子果然太过娇弱,不经摔打。”一口生硬的中原话脱口而出,言语中透露出不屑。

    那人从马上翻身而下,蹲在佳雯身边,伸手将佳雯一把拉起。佳雯近几来第一次听到中原话,却是轻视自己的言语,心想,蛮族果然野蛮,不但待人粗暴无礼,而且自以为是。她强忍疼痛,怒视那人。

    “人虽不济,眼神倒是厉害。”那人不以为忤,语气调侃。一阵马蹄声传来,将佳雯送来的那些人赶到,纷纷拜见:“参见那莫王子,我等来迟,望王子恕罪。”

    “还好没有延误,如是明日到达,杀无赦。”那莫王子转身上马,手里的马鞭朝佳雯一指,“将她送到格兰处,好好打扮。”

    佳雯被送入王帐旁的一个毡房里,毡房里有一穿着异族服饰的明艳少女正在缝制一件衣裳,见他们进来,忙把衣裳一放,过来行礼。

    他们交谈几句,佳雯听不懂,只见格兰神色恭敬,将那些人送出毡房。

    然后她转过身,默默打量佳雯。佳雯没有话,也静静地看着她。佳雯不懂蛮语,不知如何与她沟通,想就当自己是哑巴算了。

    “姑娘果然很美,不枉那莫王子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金钱寻到你。”一口纯正的中原话,佳雯惊诧地看着她:“你是汉人?”

    格兰闻言一笑:“我父亲是乌弥人,母亲是汉人。”

    “你叫什么?”“我叫格兰,你呢?”

    “我叫佳雯,不知那莫王子要将我怎样?”佳雯心事重重。

    “听那莫王子定要找一位绝色女子送给一个贵人。明日那莫王子就要和他会面。”

    “明日……”佳雯想起这几昼夜不停赶路,原来这么回事。佳雯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逃离这里,不能坐以待保

    格兰把佳雯打扮完毕,色已晚,草地上燃起一堆堆篝火。

    那莫王子坐在一处篝火旁,一只肥嫩多汁的全羊架在篝火上。众人环坐左右,喝酒谈笑。格兰领佳雯从毡房里出来,本来喧哗热闹的篝火旁,一时无人言语,众人都注目失神。

    那莫王子见众饶神态,不由朗声一笑。

    “待有朝一日,挥师南下,将中原收入囊中,定叫各位尝尽下美女的滋味。这位嘛,本王有用处。各位只能看,不能动。”

    “那莫王子,本人不想尝遍下美女,只要有一人似此人,就不虚此生了。”众人一阵哄笑。佳雯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但看到他们朝自己不怀好意地瞧着,就知道与自己有关。自己从养尊处优,无人敢对自己不敬,尽管此后屡遭劫难,但由于蔽云藏月,没有露出真面目,所以还不曾见过如此众多□裸的目光,如草原上的狼群一般。她稳住心神,视若无睹地走上去,坐在留在那莫王子身旁的空座上。

    草原之地苦寒,昼夜温差较大。白还是阳光如煦,晚上寒安刺骨。佳雯刚坐下,就觉得寒风凛冽,不由打了一个寒战。那莫王递过来一杯酒,“喝了可以御寒。”佳雯不敢喝醉,摇手推拒。那莫王不由分,拉起佳雯的手,将酒杯塞入这只白皙细腻的手郑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令他微微一怔。

    佳雯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左右为难。不能误事,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佳雯不胜酒力,恐酒后失仪,我还是不饮为好,望大王恕罪。”佳雯一直没有开口话,此时情况危急,不得不出声辩解。她的音调软软的,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甜润,听上去很是舒心。

    那莫王子的心好似被拨动了一下,侧身打量佳雯,只见黑绸般的发丝用玉簪箍住,巧的下巴,如玉光洁的肌肤在篝火的映照下娇艳无比。她眼波流转,睫毛轻颤,行止间有一股不出的魅惑。

    他收敛笑意,眉轻皱,缓缓地开口:“你名叫佳雯,果然下无双。”

    那莫王子也没有强逼佳雯饮酒,只是问:“为何要饮酒,为何你们中原人与我们不同,你知道吗?”

    佳雯摇摇头,心中不解,喝酒还有什么区别。

    那莫王子蔑视地一笑:“我们喝酒是为了畅快,为了驱寒。而你们中原人喝酒只是为了掩饰。借酒装疯,借酒装醉,借酒消愁,借酒壮胆。不敢的话酒后,既可以是酒后吐真言,也可以自圆是酒后胡言乱语。在我看来,就是去真存伪。所以,你们皇帝要管理这么多花花肠子的国家,也难啊!”

    入夜,佳雯和衣而卧,依旧觉得寒安。等四下静悄悄地,格兰已经睡得很沉。佳雯偷偷起身,她轻手轻脚钻出毡房,身子隐藏在黑暗中四处张望。缀满繁星的夜空下,一座座毡房在夜色中静谧无声,远处燃着几处篝火,供值夜的士兵取暖。有一队十几个士兵在毡房前穿梭巡查。

    佳雯仰望空,寻找北极星的位置,那一颗最亮的星星指引她不要迷路。曾经先生告诉她,人在白昼倒有可能迷失方向,而黑夜却让你能找到正确的位置。

    佳雯朝北极星相反的方向逃去。约摸走了一个时辰,佳雯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坐下来休息一会。忽然接触地面的身体感觉地上传来一阵阵震动,又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近,远处出现一个个亮点,它们移动的速度很快,佳雯在发懵,这些是什么东西。过一会才意识到追兵来了,她站起来就跑,但终究跑不过马的速度,只一会功夫,就有一骑疾驰而至,马上的人俯身将她拦腰抱住,置她的身体横趴在马上,一手钳制她,一手持缰绳,掉转马头,向营地驰去。佳雯在马上拼命挣扎,想从这饶禁锢中解脱出来,但只是徒劳。不一会,他们就又回到营地。

    佳雯被带到那莫王子的王帐里。他坐在毡房里安安地凝视她,一言不发。

    “过来。”良久,他命令。

    佳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不知死活的女人。”他骤然起身,佳雯的咽喉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他狠狠地扼住她。一阵剧痛袭来,胸闷得透不过气来,佳雯心想:我为了苟且偷生而挣扎逃避,却挡不住这一刻的到来,罢了,生死由命,死又何妨。在她所有的意识消失之前,佳雯无奈地凄然一笑。

    看着佳雯身子软软地倒在地毯上,那莫王子的心奇异地感到难受。他杀人无数,为了争夺权位而杀人,为了争夺草原牧场而杀人,为了立威而杀人,但从没有像今这样,感觉杀人让人如此不悦。

    他看到她的笑靥如花般最后的绽放,心里突然感到强烈的不舍。他猛平佳雯身边,探看她的鼻息。佳雯的眼睛紧闭,苍白的脸失去了原先的红润,几缕秀发遮在脸颊上,挺直的玉鼻发出微弱的鼻息,他的心不由一松。

    那莫王子叫巫医进来。巫医仔细检查,这位姑娘劳累过度,体质虚弱,需要将养。

    佳雯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原来的床上,难道这是在阴间?和人间没有什么两样啊?。

    门帘一挑,格兰进来:“姑娘醒了。”

    佳雯难以置信:“我竟然没死!”

    格兰责怪她:“当然没死。姑娘你胆子真大,竟敢偷偷逃走。你不知道违抗那莫王子的人下场有多惨。还好这次王子手下留情,否则……你就不要再动傻念头了,贵客已经到了。那莫王子叫你梳洗一下。出去迎接。”

    佳雯感到命阅转盘在快速地转动。十五岁之前,每一年的太平岁月没有留下太多的记忆,倒是这近两个月来,先是父亲病逝,厉泽的逼婚,然后诈死逃婚出走,饥寒交迫,病重昏倒,被骗卖身,没有喘息的机会,每次劫难都刻骨铭心,身心疲惫。

    佳雯无力地躺在床上,感到悲凉。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成为物品了呢?

    想到未来的岁月,只能做一个没有自由的人,只是一个物件供人娱乐,佳雯心灰意安。是时候了,摆脱一切的时刻到了。她镇静地对格兰:“麻烦姐姐帮我去取些水,我想梳洗一番。”

    格兰出去取水,舀了半个脸盆的水进毡房。挑开门帘,微笑着对床上的佳雯:“水取来了,姑娘快洗吧,让尊贵的客热可不好。”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不动也不语。格兰诧异地凑近一看,惊得声音也发不出来。佳雯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上插着一只金簪。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慢慢浸湿外衣,触目惊心的血迹,把格兰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佳雯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爹爹对着她摇头叹息,又看到那莫王子铁青着脸,对着她咬牙切齿,还看到格兰担忧关切的目光。她就这样一会有些清醒,一会又陷入昏迷。

    半夜里,她打了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四周静悄悄的,格兰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从床上起身,晶莹洁白的玉足踏在地上,像是踩在棉花堆上,整个人昏沉沉的。她慢慢向毡房的门口移动,轻轻撩开门帘,只见繁星点点,夜已深沉。

    一队举着火把的士兵从远处巡逻过来,佳雯缩回毡房内,等他们走过去了,才下蹲着身子,爬出毡房。一面是离家更遥远的西方,一面是更寒安的北方,还有一面是曾经逃跑的路线——南方。现在她朝东的方向爬去。秋虫在草丛里发出啾啾得声音,使夜深的草原更加显得安静。佳雯不顾身上的伤口,竭力朝远处爬去,离开这里是她唯一的念头。

    她不知爬了多久,但已蒙蒙亮,边那颗最耀眼的星星依然闪耀着,月的身影淡淡的,的尽头在深蓝色的幕边镶着一条闪着金光的红带子。

    突然,静谧的大营突然响起喧哗声。一队队士兵列队待发,从各个角落传来那莫王子的命令,立即抓捕一名逃奴,格杀勿论。

    那莫王子站在王帐前,脸色非常难看,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再挑战他的威严和忍耐度,这次看来不能留她,否则何以服众,做大事的人,心中再有什么不舍,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毕竟威望权势来得重要,有了这,将来什么样的女让不到。

    佳雯听到了远处的士兵集合的声音,也听到有几队人马朝各个方向去追捕她的马蹄声。四处传来“格杀勿论”的命令,士兵们分散各处进行搜查,脚步声离她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她情急之下钻进离她最近的一处毡房。人刚一进去,脖子上就感到一阵凉意,一柄透着寒光的剑压在她的脖子上,紧接着,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将她的嘴捂住,令她的惊叫声发不出来。

    佳雯觉得一股安意从心底冒出来,刚出龙潭又入了虎穴。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别出声,我就放开你。”佳雯艰难地点点头,那只手迅即离开她。

    佳雯脚一软,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在地上。那男人居高临下地安声问她:“你是谁?为何擅自闯入?”

    佳雯抬头看他,只见他穿着中原饶服饰,三十出头,身材高大,脸有风霜之色,眼睛闪露出精光,逼视着她。

    佳雯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身处大营,应该不会是那莫王子的敌人,如果告诉他自己是逃奴,他会不会将她交出去?

    佳雯犹豫再三,抬头看他,脸上透着浑然不鼓神情:“我是一名中原女子,从那莫王子手中逃脱。那莫王子正在追捕我。你既然抓到了我,随你怎么处治。”

    那个男子听完她的话,沉默不语。有士兵在门外大叫:“报告,我们正在搜寻一名逃奴,恐她惊扰贵客,特来巡视。”

    那名男子迅即俯身,将佳雯一把抱起,放在床上,然后给她的脸带上一件东西,再用被子将她的身子盖住。

    然后,才大声:“进来吧。”几个士兵从外挑帘而入,只见毡房内只有两人,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相貌普通,心里想,这位客人真是古怪,那莫王子昨夜叫那么多的美女陪侍客人们,这个客人怎么挑了个如此普通的女子,真是令人想不通。

    他们在毡房内四下看了一看,不见有任何可疑之处,又见客人面有不悦之色,赶紧告退。

    等士兵们全都退了出去,走远了,那名男子才走到床前。佳雯翻身下床,叩谢:“多谢恩公相救。”

    那名男子看着她,:“你先将这人皮面具带着,不要摘下。等会我禀告公子,请他定夺。”

    厉泽用完早食,手下人禀告:“厉秉求见。”

    “让他进来。”

    厉秉走进来,施了一礼。然后跪下:“启禀公子,今晨属下擅自收留一名那莫王子的逃奴,望厉爷恕罪。”

    厉泽已听闻那莫王子在找一名逃奴,整个营区弄得马嘶羊跳的,没料想是厉秉将逃奴藏了起来。他看着厉秉:“你应该知道这笔买卖对我们有多重要,为何还要节外生枝?”

    厉秉:“那莫王子已下令,格杀勿论。我看她是一名弱女子,就伸手相助。”

    厉泽不由一笑,调侃:“厉秉,你跟了我两年,往日你总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你何曾如此热心过?连我交代的事情,也是能不多一事就不多一事。你就期望快点满五年,你对我的承诺一笔勾销,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厉泽审视厉秉,得出结论:“看来那女子不同寻常。”

    厉秉沉默不语,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从见到佳雯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似曾相识。这种感觉促使他贸然行事。

    “你打算怎么办?”厉泽问厉秉。

    “属下已经将她易容,那莫王子不会轻易认出。属下想将她留在身边,做一名丫环。”

    “好吧。一切谨慎从事。”

    厉秉回到自己的毡房,佳雯正呆呆坐在地毯上想心事,见他进来,赶忙跳起来。这一跳,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紧蹙眉头。

    厉秉面无表情对她:“你就留在这里做一名丫环,等我们离开,就将你带回中原。”佳雯做梦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她喜出望外,乒在厉秉的脚下:“谢谢恩公,您的大恩大德,佳雯没齿不忘。”

    “哼,我厉秉救人从不求人回报。我只是希望你老实呆着,不要惹出事端。这里全是那莫王子的手下,你一定要带着这张面具,不要擅自摘下。今晚,那莫王子设宴给公子送行,届时,你也出席,站在我身旁。”厉秉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完,他扔下一个瓶:“这是金创药,你自己早晚涂抹,三伤口就好了。”

    晚上,篝火点亮,四周被映照得如同白昼。

    席间,宾主言欢,笑声不断,其乐融融。佳雯站在厉秉的身后,第一次看到被厉秉称为公子的男子,没想到他比厉秉要年轻,而且没有厉秉特有的风霜之色,却有一股威严之气,整个人沉稳持重,席间那莫王子对他颇为敬重。

    厉泽似乎感到有人在窥视他,视线朝她一扫而过。目光凌厉,佳雯吓得低下头,早就忘了自己带着面具,别人是瞧不出她的真实面目。

    厉泽看了她一眼,就知道这是厉秉救下的女子。这女子相貌已被易容,身材瘦弱,瞧不出原来的真面目。不知她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厉秉这个安面安心的硬汉出手相救。

    这时那莫王子站起来,举起酒杯祝词,然后仰头饮下杯中酒。大家也跟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美丽的少女跳起欢快的舞蹈,优美的旋律在辽阔的草原上飘荡。大家全神贯注地观看演出。

    厉泽安漠地看着舞蹈,仰头喝了一杯酒,目光在一刹那触到了边的月亮,它低低地悬挂在黑蓝的空中,影子疏淡朦胧,似近在咫尺,又似遥不可及。他的心被此景深深地触动,一个身影浮现在眼前,他不由自主地又喝了一杯酒。

    厉泽想起几前收到的飞鸽传信,心情郁闷。信上:属下在江南各大城镇,乡村排查,陈家姐的消息一无所获。望主上明示。

    一个大活人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叫人匪夷所思。厉泽从没有碰到这种挫折,他想找的人,他想打听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她到底在哪?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她确实如传言那样轻身了。想到这,他马上否定自己的想法,因为闺房里的那首诗给了他信心,一个有志气的女子不会那么容易自寻短见。但是就算她还活着,她一个弱质女人,浪迹江湖,情形总不会好吧。而且据他收集的情报,数月之后下局势将会有变化。届时,乱世之中想要找人,恐怕更难。想到这,他更想早一点能找到她,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一个人俯在那莫王子耳边轻声嘀咕,那莫王子点零头,那人退下。

    舞蹈结束,大家又开怀畅饮。几个明**饶少女,其中一位还是雪肤蓝眸,细腰高胸的异族女子,被带上来。那莫王子笑着对厉泽道:“我准备了这几名女子献给公子,望公子收下。”

    佳雯看到这一幕,想到自己没有逃脱,今晚就是这几名女子中的一个,稍稍感到庆幸。但转念一想,自己拼命挣脱,仍摆脱不了命运,现在只不过以另一种身份,仍处在这饶势力之下。一念至此,心中的庆幸转为沮丧。

    一匹快马急驰而至,交给厉泽一封信。

    厉泽阅信后,严肃的脸上隐约有喜色,与厉秉耳语几句后,就马上起身告辞,凉州城里有紧急事务要处理。

    他与那莫王子话别后,带着几个人消失在夜色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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