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不种田就会被啊呜掉
    好像吸收了所有的光,偏一身肤色白的抢眼,甚至比四周未化的积雪还要多几分剔透,更衬得眸黑唇红,整个人好看得不似真人,更像山中走出的修炼成人的精怪。

    温束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毫不掩饰的目光,回望过去,却见路旁的亭子里躲了一只呆兔子。

    他近日心情很差,家养的小骗子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了,当初虽然小骗子提前跟他说了,是路上不方便,他也理解,想想等两个月就能见到小骗子,好像也不亏?

    然而只过了两三天,温束的情绪便开始暴躁,晚上没有小骗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好像少了些什么,连觉都睡不着。

    他现在的身体,每日需要的睡眠时间已经很少了,但连续几天不睡,难免让他暴躁的情绪更加紧绷。

    当隐隐感受到自己濒临失控时,温束独自进山,徒手杀了一头觅食想袭击他的狼,被杀戮刺激得红了眼,饮了狼血,回复神智后,又对嘴里的血腥气恶心不已。

    回小院之后,温束命折柳寻来许多水果点心吃食,又让人送了厨艺极好的厨娘过来,还备了帝京少年们喜爱的投壶双陆等玩乐用具,最后再三命令折柳,到时要将他当个瞎子,甚至在新来的下人面前,他已经开始装瞎。

    当初他也不是故意装瞎,只是为了套小骗子的话,但是后来发现,因为他“看不见”,小骗子对他多有怜惜,只要他表现出一点儿受伤或者不适,便能换来小骗子温言软语的安慰,提些什么要求也十分容易得到满足。

    得了好处的温束便就这么装下去了,但他知道,若是被小骗子知道他骗了他这么多年,定是要生气的。如果是个三观正常的人,这时候该想着怎么跟朋友道歉,当然,若是正常也不会骗人骗那么久。

    温束不正常,他想,既然小骗子知道被骗会生气,那不让他知道就好了,装瞎虽然麻烦,但是在温束看来,比哄好生气的小骗子要简单的多,他自然要选简单的路,更别说装瞎还有那么多好处。

    于是温束心安理得的跟小院里的下人做起了训练,让他们适应如何伺候一个眼盲的主子。

    虽然心情依旧不好,但马上能见到小骗子的期待支持着他,温束总算没让自己的情绪再失控。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宝:呵,瞎子。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算得再精,作者想让你掉马你也得掉。(微笑

    另:你们脑洞是真的大啊!侄媳妇就算了,为什么还有女装攻?输了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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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2 章

    温束此次下山, 是去搞事的。

    这些年他在山上待着, 除了继母小林氏偶尔还记得送些各季衣物, 虽然并不合身, 连他父亲都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嫡长子被流放山中寺庙,反正温束不在更好, 免得他心爱的儿子因为不是嫡子受磋磨委屈。

    两边互相不搭理、相安无事, 已经是温束能给的最大的包容,偏偏有人就是不惜福。

    温博行冠礼那年,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他, 故作友爱的跟温海说想让温束也参加他的冠礼,温海便遣了府里下仆,以施恩的语气让温束下山去定国公府参加温博的冠礼。

    那个仆人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 来了之后颐指气使,一点儿都不把温束这个落魄小公爷当回事, 然后自然被温束教做人了。

    仆人连滚带爬的跑下山, 声嘶力竭地喊着疯子,回去之后就大病一场, 病好后当差时精神恍惚出了差错,立刻被曾经的主子温博发卖。

    后来温博大概是觉得跟他这种“已经被放弃的废物”没什么好计较的,又或者把注意力放在已经日渐长成温卓身上, 温束便彻底被定国公府众位主子完全抛在了脑后。就连他该行冠礼的那年,也没人上山来,继母小林氏或许是记得的, 但她宁愿假装忘记了,毕竟温束只要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她的儿子就会被人想起是嫡次子,而不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子。

    如此又过了几年,前几日,定国公府突然又来人了,前后来了两拨,一拨是他继母派来的,邀他下山参加温卓的冠礼,后一波是温博派来的,警告他不许去,敢进定国公府的大门,就断了他腿。

    两边都不怀好意,将他当傻子糊弄,温束想着,反正过不了多久这群人就要在地狱里挣扎了,趁着他们还活得像个人样,他可以先去扒他们一层人皮。

    于是温束带着折柳下山,直奔定国公府,在年底国公府年底招待亲朋旧故之日,大闹一场,当着来客的面,将温海苛待嫡子优宠庶子,继母假慈悲的面具通通扒了下来,又把扬言要打断他腿的温博的腿给打断了。

    温束本就心情不好脾气暴躁,不说躲着他点儿,偏还上门来闹事,也不怪他干脆利落地反击回去,也算是一舒胸中郁气。

    然后他就跑了,未免这些人回过神去小院找他麻烦,温束又去林府待了两天。不是他怕他们,只是不想再坏了心情,万一到时候他爆发了失手把人打死,那岂不是看不到这些人痛苦挣扎的惨样了?

    搞完事之后,温束神清气爽,觉得自已又可以精神满满地继续等他家小骗子了,于是离开林府回宝成寺后山小院。

    在山脚下,他便看见了石梯上的脚印,折柳好奇道:“这样冷的天气,竟也有信众上山。”

    温束没接话,脚印不大不小,不似女子,又比成年男人稍小,应该是个少年人,十有**是没钱住客栈来寺庙投宿的举子。

    果不其然,行至半山腰,温束便遇见了那个在路边亭中休息的举子,呆头呆脑少年人,脸颊下颌全被包裹在白绒绒的一团里,长相倒是颇为俊俏,嫩生生的一张小脸,许是走得热了,脸颊红润润的,衬得一双琥珀色瞳孔也带了几分水汽,整个人就像一只傻乎乎落入陷阱的兔子。

    这般柔软好欺负的模样,温束心中恶念顿起,自从他住进宝成寺后院,宝成寺便不再收留外来客人了,这呆小子定会白跑一趟,等他上山再下山,怕是来不及去寻别的投宿的寺庙了。到时这小傻子,无处可安身,是不是会哭出来?若是哭了,就更像一只兔子精了。

    夏.兔子精.琛完全不知道他遇见的这人就是他要去寻的挚友子笺,也不知道刚一见面,就有人坏心眼的想看他哭。

    被温束冷漠深沉的眼神回视

    一眼,夏琛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看的动作有些失礼,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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