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二哥,这笔账我会从魏昭那里讨回来,我叶汀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他虽然睡了多日,浑身无力,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股子狠厉劲儿让魏渊也忍不住侧目。

    “芜若,有件事我……”魏渊犹豫一瞬,不想要瞒他,不等说出口,就见叶汀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在床底下扒拉。

    “在找什么?”

    叶汀咬牙切齿道:“军事图,老子不在攻他十城一口气把魏昭那孙子从皇城揪出来就不姓叶!”

    魏渊:……

    “唔,下个是秦皇六城,攻城怕是有点难度,不过没关系……”叶汀正念念叨叨的在地图上圈圈画画,被魏渊给扣住手腕。

    “你不能出战。”魏渊单手合上羊皮地图。

    叶汀一愣,随即皱眉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军士休养的也差不多了,军饷储备补充也足够,如果再不出兵,难免消磨士气。”

    “我是说,你不能出战。”魏渊彻底将羊皮图从叶汀手中抽走。

    叶汀怔住:“为什么?”

    魏渊直接将人抄到怀里,重新按回床榻上:“因为你需要休息。”

    叶汀不满道:“再给我一天,顶多一天我就能把状态调整过来,二哥!”

    “叫哥也没用。”魏渊毫不留情道。

    “哥!”

    魏渊:……

    叶汀干脆直接抱住魏渊胳膊耍无赖:“哥,二哥,云琛哥……我保证不会拖大军后腿,我给你立军令状,要是攻不下秦皇城,你砍了我脑袋都成。”

    “芜若,别闹!”魏渊有些头疼,叶汀这个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在让他上战场。

    叶汀这边早就窝着一股子火气,当即甩了枕头,道:“我一日不杀了魏昭那窃国狗贼就一日睡不着,二哥若是想我多活两天,就让我赶紧领军出战。”

    魏渊把枕头给他捡回来:“还敢跟二哥甩脸色了?”

    叶汀忽然捂住肚子躺下去,蜷起身子来,神情恹恹。

    “怎么了?肚子疼?还是哪里不舒服?”魏渊忙紧张问。

    叶汀皱着眉头捂住小腹道:“胃疼。”

    “那不是胃……”魏渊简直要败给他。

    叶汀掰着手指头道:“可能睡太多天,饿的……二哥,你去哪?”

    魏渊头也不回:“叫宋军医来。”

    “卧槽,二哥你别叫宋老头来,二哥?!”叶汀简直想跑。

    宋老头一向看他不顺眼,每次看完病就只会跟他说四个字。

    迟早要完。

    ……

    七,

    屋子里闷得令人透不过气来,只铺着一张席子的床硬邦邦的,怎么都让人躺不舒服。

    叶汀先是捂住肚子缩成一团,不一会儿就热的身上黏腻,脸色发红。他把枕头抽出来,指尖紧紧抓住两端捂在自己肚子上。

    肚子里细密绵长的疼持续不断,像是有什么勾住了内脏拼命的往下撕扯着,坠痛的厉害。

    他抱着枕头,从躺着变成侧着,然后干脆趴着将枕头垫在肚子底下,在硬邦邦的席子上滚了好几圈后,终是忍不住将枕头再次丢开,细细喘息起来。

    他不是不能忍疼,但这又跟刀子剜在身上不一样,痛的不清不楚,让人煎熬。

    魏渊跟宋军医进来的时候,叶汀已经被折腾的奄奄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汗水打湿了他身上被滚得散乱的中衣,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半截胳膊耷拉在下床,一手死死抵着小腹,大口大口喘息着,如水洗了般的长发散了一榻,丝丝缕缕绕着修长的脖颈,又粘黏在微张的唇畔。

    见魏渊回来,叶汀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了般,遥遥朝他伸手,有气无力道:“二哥,我好像中毒了……”

    魏渊:……

    宋军医先一步捏住他手腕,道:“殿下不谙歧黄,还是老朽帮叶将军看看吧。”

    魏渊这才回过神来,从一旁倒了杯茶,喂给他:“怎么疼成这个样子?”

    宋军医一手切脉,一手把叶汀死死压在小腹上的爪子拍开:“你想压死它不成?”

    “嗯?”叶汀无端哆嗦了一下。

    他瞧见宋军医白花花的眉毛随着时间的推移往上竖起,横眉冷对的表情熟练的出神入化。

    赶在宋军医开口之前,叶汀抽回自己的手腕,抢先道:“迟早要完!”他撇了撇唇角:“我就知道……”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把裤子脱了。”宋军医白了他一眼道。

    叶汀额角抽了抽:“看病就看病,脱什么裤子。”

    “芜若,听宋老的。”魏渊道。

    叶汀梗着脖子道:“我不……”

    一句话还没说完,魏渊已经将人捞到怀里,三两下就把中裤给叶汀褪去。

    叶汀原本就疼的周身无力,反抗不得,只能恨恨趴在魏渊身上,锤了他一拳。

    现在的人,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裤子。

    真是世风日下。

    这么软趴趴的一拳,硬是锤出几分羞窘嗔怪的意味,魏渊明知此时不是大意的时候,也不由得心猿意马一瞬。

    宋军医看到中裤上果真是有血迹,这是动了胎气又有小产征兆。

    “宋老?”魏渊把叶汀闷在怀里,

    “躺好,施针。”宋军医扯开随身带着的药箱。

    叶汀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行……行,能不能先把裤子还给我……”

    魏渊忍不住无奈摇头,重新找了翻找了新的中裤给他穿。

    叶汀撤了撤身子,躲开魏渊的手,想要自己来。

    魏渊一手按住他的腿,给他套上,随即轻抬了他的腰,将中裤穿好,才伸手解开他上衣。

    “别乱动,若是疼也暂且先忍着些。”魏渊握住他一只手,就坐在身旁,看着宋老给他施针。

    叶汀想要抽手回来,尝试了几回,发现魏渊握的很紧……

    挣脱无果。

    合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像是火炉,灼的他心里忐忑不安,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让叶汀耳尖都开始泛红。

    “怎么脸这么红?又起烧了?”魏渊有些担忧的将叶汀无意噙在口中的几根头发撩开,细心掖在耳后,手心轻柔贴在他额头。

    叶汀艰难咽了咽口水,耳尖再度红了一层,“宋老头,央你件事。”

    宋军医随意嗯了一声。

    “我想睡,给我来两针,让我歇会儿。”叶汀两眼一闭,自己要是在不昏过去,一定会被活活烧死。二哥的手竟是比烙铁还要让人难耐……

    宋军医瞪了他一眼:“待会儿要喝药,睡过去怎么喝药。”

    “没事,让他睡吧。”魏渊看他倦的厉害,便伸手盖在他眼前,声音低沉而温和:“好好睡一觉也好。”

    宋军医手起针落,片刻后听到叶汀均匀的呼吸声。

    “宋老,芜若怎么样?”

    宋军医微微摇头:“待会儿让人去煎些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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