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这王府看着富庶,门栓的质量都不咋地,一踹就开。

    脆弱的木门“嘎吱嘎吱”来回的震颤打着悠悠,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难难:天爷哎,她的’药’疯了!

    赵景恒:“本王…敲门了,你没应,本王以为…”

    “啊,无事无事。”反正都是你家的门。

    “王爷这么晚过来,可有要事?”

    人家没请他进来,他也不好擅自入女子私闺。赵景恒在门口张了半天嘴,属实说不出口。

    他权衡了下,冷着脸迈开了步子。

    一步落下到了门槛内侧,他斜眼瞧了一眼人姑娘。

    没拦着,那就是许的吧。

    他高大的身形立时让这不算小的屋子显得十分逼仄。

    姑娘发梢还带着湿气,是沐浴过的,。

    姑娘白色寝衣的领口宽大,脖颈是粉白色的。

    这屋里比赵景恒的寝卧热得多,他嗓子突然有些干涩,下意识吞咽了几下口水。不够,又拿起姑娘递给他的茶猛灌了两杯。

    难难站在男人身侧,见他冷白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可疑地红晕。

    她偷偷嗅了两下,这是…喝酒了?

    指尖佛珠攒动,男人总算开了口:“林风他…”

    难难不解:“他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一向清冷,跟他的人一样:“他近日公事缠身,并无闲暇。”

    “啊?哦。”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这位爷是想来谈心的?

    难难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这双眼一点不萌也不可爱,倒是像是狐媚子一样,勾的慌。

    赵景恒别开眼,接着道:“林风为人木讷,相貌丑陋,不解风情。”

    “嗯嗯。”

    摆明了的随口敷衍,这姑娘显然没听进去他的意思。赵景恒见她果真在走神,深吸一口气,有些气急败坏道:“本王说,你试试再多求上两句,兴许本王,也是应允的。”

    啥意思?

    难难一两秤不到的脑瓜仁着实闹不懂这些有钱人的弯弯绕绕。

    可男人又不看她了,他把他月白色的锦袍下摆都攥出了褶儿。

    难难灵光一闪,这是…

    送上门儿的意思?

    广袖浮扇,恰巧挥灭了桌上的烛灯。

    纤弱的女子突然脱力,摇摇晃晃栽进男人怀里。

    皓腕扶额,影影绰绰的虚弱模样我见犹怜。

    男人下意识的推拒,却被怀里的女子突然勾上脖颈:“…我头疼。”

    日前她犯病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顾不得其他,赵景恒迅速揽住她起身就要喊人。

    甫一迈开步子,男人就如被点了穴道,僵在了原地。

    颈侧两片软肉蹭过:“王爷,难难想吃您的药。”

    衣袂从指缝儿中缱绻滑落,他的掌心滑腻灼烫,继而听得女子言说:“求求您了…”

    ————

    啪嗒——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难难的胸口,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她疑惑的用指尖勾起,递到眼前。

    这是?

    难难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上头的男人,立马从男人怀里跳下,手忙脚乱的捡起帕子直直的往男人脸上招呼。

    “王爷呀!您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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