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周暖暖

正文 第10章 不男不女不配做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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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变成猫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标书?你以为给我下了药还能毫发无损的置身事外?你以为给我点甜头,我就会爱上你?你以为娶了我,就能掏空喻氏报复我父亲?”

    一连串的你以为从喻溶月殷红的唇间缓缓吐出,将浑浑噩噩的柳元洲彻底打入深渊。

    “柳总,梦该醒了。”

    ……该醒了。

    柳元洲呲着尖牙,凶狠的扑向喻溶月,可猫笼上坚硬的铁条却撞得他头破血流。

    曾经不可一世的柳元洲宛如一头被人斩断了爪牙的困兽,只能借用蛮横的冲撞来排解心头的恐惧。

    “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喻溶月笑容温婉,语气柔和,“别着急,接下来你会更生气,或者说……绝望。”

    凄厉的猫叫划破天际,柳元洲拼命的将爪子朝笼外抓挠,原本可爱灵动的黑猫狰狞似鬼,彻彻底底的暴露出了柳元洲的本相。

    喻溶月似乎觉得很有趣,笑容也愈发明显。

    “接下来,你会被我困在这个笼子里,放心,我不会虐待你。”

    “不但不会,我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冠宇因为竞标失败而走入困境,让你清醒的看着公司被人分而食之,我会让你刻骨铭心的记住你是怎么失败的,让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招惹了我!”

    喻溶月缓缓地说着,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柳元洲讲故事。

    可柳元洲的脑海里却不可控制的浮现出了她讲述的画面。

    竞标失败、公司破产、身陷囹圄……

    喻溶月尤觉不够,抚着小腹轻笑出声。

    “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时,柳总是不是特别高兴?”

    她低下头,弯着眉眼看向笼中的猫咪。

    “可惜你不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福运,而是你的催命符啊。”

    柳元洲惨叫一声,畏惧地不断退后。

    这个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催命符?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啊!

    “在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的那一刻,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因为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吸血水蛭一样的父亲,绝不会让她在成为你手里可利用的工具,绝不会让你这种畜生对她纠缠不休。”

    喻溶月伸出食指穿过猫笼,轻轻地抚摸了下黑猫的头顶。

    “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活呢?”

    轻缓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地上的落叶被人踩碎,发出细碎的响动。

    男人的声音又沉又哑,看似平静,却又暗藏着无尽期盼。

    “那你愿不愿意给她找一个会永远爱护她,关心她的父亲?”

    喻溶月回过头,静静地看着临风而立的时梵渊。

    她早就知道他来了,也知道他听完了全程。

    喻溶月以为这个男人在看清她的阴暗面后会退缩,会失望。

    没想到他却再一次站出来,坚定不移的向她敞开了胸怀。

    时梵渊在她面前站定:“我能接受你的所有,你却连试一试都不敢吗?”

    喻溶月轻轻地眨了下眼眸,倏地笑了。

    她将猫笼递给时梵渊,笑得如同春花般绚烂。

    “你再帮我个忙,我就答应你试一试。”

    *

    宠物医院的手术室内,被强行灌了气麻的黑猫双眼紧闭,四肢瘫软地躺在手术台上。

    时梵渊穿着无菌服,动作熟练的切开手术刀口……

    坐在手术室外等候的喻溶月正闭目养神,金刚鹦鹉在休息区的塑料椅上反复横跳。

    ‘月月,你竟然让时梵渊亲手给柳元洲做绝育手术?你就不怕他留下心理阴影吗?’

    喻溶月看都懒得看阿八一眼。

    ‘我觉得他挺高兴的。’

    ‘……’阿八默了默,‘也对,毕竟手刃情敌,亲手让对方断子绝孙,想想还挺爽的。’

    金刚鹦鹉十分人性化的摇了摇头,豆豆眼里满是同情。

    ‘柳元洲可太惨了,醒来之后搞不好直接就不想活了。’

    任凭哪个男人睡着睡着就被绝了育,估计都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怎么惨了?我给他做绝育难道不是为了他好?你不知道吗?绝育可以减少疾病发生,延长寿命,还能降低攻击性。’

    阿八翻了个白眼:‘是啊,对猫来说确实是这样。’

    可柳元洲特么是个人啊!

    ‘这个世界的评分我已经不忍心看了,本来想着能冲冲评级,现在可好……’

    核心角色她爹直接被阉割,主角还没出生,反派就已经全部扑街,亲妈跟未来老公的小叔搅和到了一起,愣是把男女主整成了名义上的近亲,CP还没冒出苗头,就直接被掐死了。

    ……太惨了。

    喻溶月丝毫不以为耻,反倒理直气壮。

    ‘有什么关系?只要核心角色平安长大,我们就能拿到保底分,及格是没问题的。’

    阿八:‘……’算了,它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吧。

    公猫的绝育手术做下来非常快,全程耗时都没超过半小时。

    时梵渊走出手术室,神色复杂地摘下口罩。

    “做完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能醒。”

    喻溶月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物伤其类?”

    时梵渊:“……”

    物伤其类不至于,但亲手让情敌绝育什么的,这辈子真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别担心。”喻溶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他会落到这个境地,是因为他做错了事,你又没做错事,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他做错了事,柳元洲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是吗?

    时梵渊按了按抽痛着的太阳穴,无力道:“溶月,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你说?”

    “以后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能不能先别下断论,好歹给我次解释的机会。”时梵渊笃定自己不会做对不起喻溶月的事,却又不敢保证两人一辈子都不会发生误会,只能提前先把预防针打上。

    不然要是因为误会挨上两刀,他估计能当场吐血三升。

    喻溶月绷了绷脸皮,忍得面颊抽搐,终究还是喷笑出声。

    “好的,我保证,如果哪天真要对你下手,我一定会提前打好招呼。”

    时梵渊:“……”

    Duck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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