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我就是来借个火
    有印象。

    大头趴在窗口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小午哥哥,”大头叼着一根棒棒糖,手里还拿着一根,“这个给你吃。”

    “谢谢。”元午接过棒棒糖,拆开了放到了嘴里。

    “我们去种花好吗?”大头又伸出手,肉乎乎的掌心里放着几粒小小的种子,“这个是五星花,会爬藤的。”

    “……好。”元午点了点头。

    他需要干点儿什么来让自己混乱的情绪快点过去,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再放在刚才的事情上。

    他跟着大头一块儿上了码头,去杂木林里种花。

    林城步站在商场后门,等着肖妮出来,他打了两个电话,肖妮都没接,估计直接去办公室会被保安撵出来,他只好在这里等。

    有些事他得问问,尽管觉得肖妮可能不清楚,清楚可能也不想跟他多说,但他实在是找不到还有谁可以问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终于看到肖妮从商场后门走了出来,但是他刚要走过去,肖妮就已经看到了他,转头就快步往旁边走。

    “妮儿!”林城步追了过去,“就五分钟!不,一分钟。”

    “我真的烦死了,”肖妮转过身看着他,“林城步,你去看病吧好吗?我还有什么能告诉你的啊?我真服了你了,我是元申前女友!你懂什么叫前女友吧?我跟他分手多久了你知道吧!你干嘛老缠着我不放呢?你有什么事找别人行不行?”

    “找别人没用,”林城步拦在她面前,“我就问一个问题……他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肖妮提高声音吼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真不知道吗?”林城步拧着眉。

    “不!知!道!”肖妮瞪着他,“我是真不知道,我求你了,别来找我了行不行啊?烦死了,我不想再跟这些事扯上任何关系你懂了吗?而且我们俩也不熟对不对?就我送东西去酒吧见过几面吃过两次牛肉干儿对不对?”

    “对不起。”林城步低声说。

    “行了别道歉,”肖妮摆摆手叹了口气,“别再来找我就行了。”

    林城步回到车上,觉得脑子里乱得很,他把座椅放平,躺下去瞪着车顶。

    肖妮这里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还有谁能问呢?

    他能问的人只有三个,杨辉江承宇和肖妮,江承宇什么也不知道,肖妮也不知道,之前他给杨辉打过电话,同样是不知道。

    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有些郁闷地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手机在裤兜里响着,好半天林城步才睁开眼睛摸出了手机。

    电话是杨辉打过来的,他接起来:“喂?”

    “小步,”杨辉在那边说,“我刚又想了一下,你要不去咱们本地那些摄影论坛或者群之类的打听一下?我以前就听他提过一句拍照什么的,别的就没了。”

    “是么,”林城步坐了起来,“他会去那些论坛什么的吗?”

    “应该会吧,打听一下呗,”杨辉说,“不过我想问问啊,你干嘛突然改变方向了?”

    “我说不清,”林城步拧着眉,“我就是……突然觉得,他不仅仅是忘掉以前的事那么简单,也不是非要把故事写完这么一个想法……”

    “嗯?”杨辉愣了愣。

    “上回我叫他名字不是被揍了么,”林城步说,“后来就一直没敢再叫他,我一直就觉得他强行不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来……”

    “不是么?潜意识里面他知道你就是认识他的人,然后不想让你点破?”杨辉说。

    “我现在觉得不光是这样,”林城步捏了捏眉心,“我怎么觉得……他不光是想不起来……”

    “嗯?”杨辉有些没明白。

    “之前有人说,他现在都变得不是他了,我突然觉得这话可能说得挺对的,”林城步声音低了下去,“我怎么觉得,他真的不是他了。”

    “种这儿行吗?”大头指了指一丛灌木旁边的泥地。

    “不行。”元午靠着一棵树坐着,看着大头忙活。

    “为什么?”大头问。

    “这里阳光都被遮掉了。”元午回答。

    “被它吗?”大头指着旁边的灌木丛。

    元午点点头。

    “我还以为种在这里它可以有小伙伴一起长呢,”大头有些失望,“那种在哪里啊?”

    “没长东西的地上,”元午说,“你看那些长在一起的,被遮住了的都长不高。”

    “哦,”大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转了几圈,“那我种开一些,种在这里吧,这里没有长草,让它一个人在这里长。”

    “好。”元午应了一声。

    大头拿了个小铲子,满头大汗地忙活了半天,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几颗种子放了进去,填土的时候他又转过头:“小午哥哥,那这个坑里我放了好几颗种子,要是一起长出来了怎么办?会遮光吗?”

    “它们会自己调节的。”元午说。

    第13章

    元午觉得自己这几天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比以前要频繁得多,而且每个梦都混乱而压抑,有些什么内容他都记不清。

    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坐在船尾痛哭。

    哭的时候他的感受特别清晰真实,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自己哭,痛苦的源头又在哪里。

    但醒来之后,痛哭的场景却又变得很模糊,甚至没法再体会到那种真切的痛。

    就像惊恐的恶梦醒来之后经常连复述一遍都很困难一样。

    还很烦躁。

    元午叼着烟在船上来回走动着,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是不安和烦躁,像困兽,还是关笼子里放在角落没人参观特别寂寞无趣的那种。

    到底怎么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大头早上又被他妈揍了一顿,原因是他用一个大桶把家里的一整包洗衣粉都倒了进去,企图吹出一个可以把自己罩起来的大泡泡。

    他妈揍得挺不手软的,大头也嚎得很卖力,像是给他妈加油似的。

    不过揍打完还没到半小时,大头又喜气洋洋地跑到他船上来了。

    “小午哥哥!”大头扒着门缝喊了一声。

    元午正坐在舱里,为中午要不要吃东西以及到底吃不吃方便面而思考,大头过来他已经听到了,但还是被这一声喊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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