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银河(H)
    回不过神。

    费宪霖转过椅子,手机开的外音,冷漠地看着面前浑身湿透的男孩,说:

    “你要不要亲自给他说说我们的关系?”

    手机被放在桌上,尉迟峰满脸扭曲地看着通话界面,恨不得盯出一个洞。眉峰狠厉,双眼布满血丝,他在他家外面等了他一个晚上!从傍晚等到深夜,从深夜等到清晨,手机给他发过短信后再次关机,再也打不通,别墅里空荡荡没有人,秦书语带着夏博文回了娘家,夏久岚却是在公司忐忑不安。

    明明前段时间才甜蜜地和他做过,激动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消失,莫名其妙地要和他分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无法接受!

    电话那头,夏银河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颤抖着问了一句:

    “小峰?”

    费宪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尉迟峰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红了眼,哽咽着问:

    “夏夏,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不会和我分手对不对?”

    费宪霖眉毛冷厉地皱起,手指动了动,克制地没有站起来。

    夏银河眼泪狂流,努力咬着唇,克制声音的颤抖,说:

    “小峰,对……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吧。”

    说“分手”二字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尉迟峰一下子哭了,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分手?!”

    夏银河哭得沉默又小心翼翼,他不想伤害他的男孩,尽量温柔地说:

    “因为我不够好,不配得到你的喜欢。”

    尉迟峰崩溃:

    “你那点不好了,我什么时候觉得你不好了!你说啊!这是什么破理由!”

    夏银河焦灼又痛苦,态度坚决:

    “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吧!”

    “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你明明亲口说过喜欢我的!我现在还留着短信!”

    费宪霖冷斥一声:“够了!”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须臾,夏银河颤抖的声音传来:

    “小峰,再见。”

    说罢挂了电话。尉迟峰脸上还挂着眼泪,狂怒地盯着费宪霖:

    “是不是因为你?”

    费宪霖冷漠:

    “是又如何,他现在和我在一起。你听到了,他亲口说要和你分手,你可以走了。”

    尉迟峰暴怒地跳起来:

    “我操你妈!!!”

    保安及时将他制止,费宪霖皱眉,让人将他拖出去。尉迟峰又挨了电棍,浑身抽搐地被架走。

    男人拿起手机,拨通了省府公安厅领导的电话。

    ——

    费氏集团楼下,尉迟峰被保安架出来。暴雨倾盆,男孩红着眼看了看守在大楼门口的一排保安,愤恨离开。

    来到一处街沿避雨,颤抖着拨通了一串号码。

    “嘟……嘟……嘟……”

    通话的忙音响了好久,才被接起,传来嘶哑哽咽的哭音:

    “喂……”

    听到夏银河的声音,尉迟峰立刻哭了,刚才他记住了费宪霖手机上的号码。

    “是我。”破碎沙哑的哭腔。

    夏银河瞪大眼,捂着嘴眼泪狂流。

    尉迟峰深吸一口气,镇定一点,问:

    “你在哪?”

    夏银河抖着嘴半天没说话。

    尉迟峰无法克制地暴怒:

    “我他妈问你在哪儿?!!”

    被吼得差点电话都拿不住,夏银河哭着回答:

    “小峰,对不起……”

    尉迟峰哭吼:

    “我他妈不要你的道歉,我就想知道你在哪儿!你在那个男人家?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说清楚!”

    夏银河崩溃摇头:

    “不,不要,小峰,求你了,不要来找我了……”

    哭吼:“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说清楚啊!”

    夏银河还是说:

    “对不起,小峰,真的对不起……你别找我了……”

    尉迟峰大哭: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分手,不分手好不好?宝贝求你了,是不是我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吗,求你了……”

    夏银河狠下心道:

    “小峰,真的对不起,别找我了,再见。”

    电话挂断,再打无论如何也不接了,尉迟峰气得大吼,猛地将手机砸了,蹲在地上,捂着脸流泪。

    ——

    轰隆的雷声和雨声交杂,费宪霖心情烦躁不安,什么事都做不进去,最终还是回了公寓。

    屋子里光线很暗,卧房传来低低的呜咽,凄楚可怜。男孩可怜地缩在床上,埋着头,哭得全身颤抖。费宪霖心情烦躁,又莫名地气闷,心脏如同被火淬过,隐隐地疼。大步走了过去,将他从床上捞起,抱去浴室。

    男孩瘦得可怜,全身轻飘飘的,没什么肉。将人放在浴缸里面,开了热水给他洗澡。他全程可怜地缩着身体,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咬着嘴唇哭。费宪霖拿出少有的耐心,为他清洁。身体被抹上白色的泡沫,头发脸上全是,他难受地闭着眼睛。费宪霖像在给宠物洗澡,搓得差不多了又开了花洒从头淋下。身体洗净,大手又来到私处,他恐惧地夹紧腿。

    费宪霖皱眉:

    “打开。”

    颤抖着不敢动,费宪霖加重了语气:

    “打开。”

    他害怕了,腿刚刚放开一点,大手就摸了进去,敏感地大叫一声,费宪霖面无表情,为他将两处穴口都洗净,才放开他。

    男孩小脸绯红,嗓子还在嘤嘤地闷哼,身体又泛起情欲的潮红。费宪霖眸色深沉,找来浴巾,将他全身裹干净,头发也擦干,然后抱到床上。没有适合他穿的衣服,就找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衫为他穿上,衣服很大,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连大腿都包住,内裤和裤子都省了。给他吹了头,又将人抱到餐厅,指着桌上的早餐问:

    “为什么不吃饭?”

    男孩低着头,什么也没说。饭菜都凉了,牛奶也冷了,费宪霖端了牛奶,捡了几样小菜去厨房热。

    “叮”地一声,微波炉停止转动,端了热好的早餐回到餐桌,看他恹恹地趴在那儿。费宪霖心头又要上火,“嘭”地将盘子摔在桌上。这辈子他就没伺候过人,没向谁低过头,却屡次在他身上妥协。夏银河被摔盘子的声音惊得坐起,眼睛湿漉漉又要掉眼泪。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费宪霖心疼,轻叹一声,认命地将人抱在怀里,喂他喝牛奶。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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