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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期待着季靖闲露出满意的表情,谁知他却突然眸中一沉,生硬地挪开视线,给我此刻旺盛的表演欲泼了一盆冷水。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难道是我模仿的不够好么?季总真是不好伺候。

    我心中有些无奈。

    原本好好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不过反思归反思,我并不觉得是我模仿唐玦出了岔子,首先这是季靖闲授意要求的,其次,我模仿唐玦的能力可是得到业界认可的。

    很快,季靖闲就喝完了一碗粥,碗里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我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明天中午再来给你送吃的,莲子猪肚汤怎么样?或者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学。”

    “不用,午餐我到公司对面的餐厅解决。”

    “季总,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胃不舒服的时候肯定不会主动吃午餐。”

    季靖闲哼笑一声:“自作聪明。”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话里不带什么贬义。

    我嘿嘿一笑:“靖闲,在关于你的事情上,我总会不由自主变得聪明一些……”这样才能讨好到你。

    “但愿如此。”季靖闲话中别有深意,然而刚才还自夸过聪明的我此刻却懒得去深究。

    监督季靖闲吃完东西,我也就没什么留在这里的理由了,虽然我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但在他那里都不成立。

    “我叫司机送你。”

    “不麻烦小王了,我骑车过来的。”我扬了扬手上的安全帽。

    季靖闲像是想到了什么,思忖道:“是该给你换个交通工具了。你有心仪的品牌车型吗?”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这个小电瓶挺方便的,而且我还没拿机动车驾照。”

    “最近去考一个,我送你辆车。”

    “真的不用,名利和财富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这是我的座右铭。”我举起手诚恳道。

    季靖闲皱了皱眉,表情些微不悦。

    我知道,他一直很不满意我这种推三阻四的态度,因为唐玦从不会像我这样拒绝他的礼物。但我和唐玦归根结底还是两个人,唐玦是和他相爱的人,而我不是,在一些小的给予上,我可以强迫自己收下,但车子房子这种东西,我是坚决不会收的,之前不用租金借住在锦绣小筑那种高档住宅区,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

    ******

    一连半月,我和季靖闲都相安无事,平时他去公司,我就在家研究菜谱,他会吃我做的饭,然后在我的期待下提出真知灼见,少数时候他兴致来了,也会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十分乐意与他粗暴的纠缠,尤其是在被他进入的时候,那种实实在在的痛才能让我感受到不同于平日的真切。

    这样的相处根本谈不上什么如胶似漆,但也还算平和,与我刚住进来的时候形成了对比。

    我偷偷把婚礼后两天的龃龉归于磨合期,刚刚组建新家庭的人,多数是需要磨合的吧。

    只要我本分一些,在他面前履行约定,专职自己的替身工作,不逾矩,不飘飘然,我就可以安稳地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之下。

    这天我刚洗完澡下楼,就听见坐在沙发上的季靖闲问我:“叉择路是谁?”

    “X,是英文字母‘X’,他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rapper。”我脱口而出纠正季靖闲的错误读法,刚一说完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我无比紧张地看着季靖闲:“我的T恤……”

    “嗯,你那天忘了拿走。”

    我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那天被季靖闲抓包之后,我由于太紧张了,漏拿了那件有X择路亲笔签名的宝贝T恤,奇怪的是,我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

    但我不敢再随便进季靖闲卧室了,我捏着一手心的汗,站在季靖闲面

    前等着他发话让我拿走,但他却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特别喜欢是多喜欢?”

    我愣神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我对X择路有多喜欢。

    “呃……就是追星的喜欢。”

    季靖闲点点头。

    “过来吧。”

    “啊?”我懵懵地往前走了两步,还没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拉过去压在了沙发上。

    今天的安全套又是栀子花味的……

    季靖闲简直是个栀子花味狂魔,他对这个味道有着绝对的偏好,无论是他的卧室、办公室还是酒店套房的空气净化剂,亦或是洗浴用品和衣物清香剂,都是栀子花味的。

    最近居然连栀子花味的安全套都让他搞到了。

    我不得不说,有钱真好,毕竟栀子花味在日常生活中实属冷门。

    我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喜欢栀子花味,我怕答案又跟唐玦有关,既然深入了解有无法预估的风险,那还不如不甚了了……

    “再来一次。”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耳畔乍响,我半边身体都酥麻了。

    我对他总是心软的不得了,即便我现在已经腰酸背痛了,但只要他一放低声音,我就抵抗无能。

    我刚准备乖乖接受,却听到他说:“我会轻一点的。”

    他用手摩挲了一下我的喉结,动作轻柔得如同在逗弄一只猫咪的下巴。

    第一次被这样安抚,我毫无准备,受宠若惊之余是要命的感慨。他这句话是对唐玦说的,不是对我说的,但我不知道该怎样用唐玦的方式回答。我可以模仿任何时候的唐玦,却唯独无法模仿在他怀里的唐玦。

    所以每次和他上床的时候,我都尽量做到沉默,他也很少为难我,不会逼我在床上也尽全力演戏。

    可这次,他竟然为难我了。

    见我一直不回应,他便狠狠地把我压在身下,不再管我的意愿。

    高高悬起的心脏猛然跌回原位,这才对嘛,这才是我应得的对待。

    半夜惊醒的时候,我还在沙发上躺着,但季靖闲已经不在了,虽然家里的温度一直是恒定的,但我还是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之前的澡也白洗了。

    季靖闲今天的兴致过于高涨,力道和持久度仿佛带着怒气一般强到可怕,差点给我整散架了。

    我迷迷瞪瞪,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刚走进浴室,就被眼前玲琅满目的新洗浴用品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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