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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不是季靖闲第一次对我的经济能力进行嘲讽了,这一点他倒是从不会吝啬于我。被喜欢的人几次三番质疑经济能力,是个人都会感到难堪和失落,只是他不太在意我的感受罢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嘛”。

    其实我能在菱北市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已经在同龄人中相当不错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季靖闲那样年少有为,之后又有家族势力锦上添花。

    我转身往卧室走去,硬扯的笑容也终于坍塌下来。

    从卧室打包好行李出来,我看到季靖闲站在茶几边,手上拿着我神经衰弱的诊断报告和药物。

    我心说一声“糟糕”,事发突然,我根本没来得及把这些藏好。

    他眉心微蹙:“一月的诊断,为什么不说?”

    “我怕……”我怕你会嫌弃我。后面的话我只敢在心里说出来。

    “怕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

    “真是胡闹,明天上午跟我去医院。”他没有追问我,而是以一贯强势的态度对我下了指令。

    我垂着头“嗯”了一声,没有反驳他。

    折腾了半天,回到季靖闲家已经很晚了,我下车的时候,脚下还是虚浮的,使用过度的喉咙也开始微微发痛,在拘留所那个鬼地方蹲久了,好像浑身都变得不堪一击了起来。

    而今晚发生的一切又太令我猝不及防,谁能想到,我几个小时前还在想离婚的事,恨不得撕心裂肺才好,现在却风平浪静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和季靖闲一起。

    离季靖闲的别墅越近,我越是有些没着没落,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的一路,我都处于走神的状态,心中缠乱得抓不住重点。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季靖闲突然停在门前,我也心不在焉地跟着停了下来。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转身问我,语气带着些许不悦。

    我像是被针戳了一样立刻抬起头来:“没有,没想什么。”

    “过年那段时间,你去哪鬼混了?”

    “我回虹榆市了。”

    “没和那个X择路一起?他前段时间不是一直都是空档期么?”他皱着眉,看样子像是不信。

    我摇摇头,突然反应过来,季靖闲这么问我,可能是找过我,就算不是找我,至少也对我的动向有关注。那日季雨珂说的话再次浮现在我心头,连带着小张的猜想一起……但我根本不敢多想。

    “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偶像,我是他弟弟的武术教练。”这句话,我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我也不知道季靖闲究竟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

    “在我这里,不允许想其他人。”

    “靖闲,你很介意他吗?”

    我是好不容易才想到“介意”这个形容的,因为只有“介意”是可以不包含在乎和爱的,它也可以是由控制欲或独占欲产生的,就像小孩子总爱霸占一大堆玩具一样。

    季靖闲抬了抬下巴。

    我笑了,拍着心口道:“靖闲,我这早就装不下别人了啊。”

    “小尘,你千万不要骗我。”

    季靖闲牢牢注视着我的双眼,不许我躲闪,但我本就没什么要掩饰的,只是他眼中锐利的目光让我有些心悸,让我再次想起他找X择路麻烦的事情。然而我就是这么怂,我连为了偶像和朋友质问他的勇气都没有。

    最终,他没说信没信我,但还是放过了我,让我进了家门。

    两个月后,我终于还是侥幸回到了这里,但经过了三天拘留所的折磨,我已然没有了最初在山里的兴奋,我的心脏就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根本躁动不起来,那种若有似无的疲惫感依然环绕着我,让我任何一处神经都无力牵

    动情绪。

    进门的那一刹那,我脑海中甚至还浮现出了那一墙残破的海报和衣柜中消失不见的T恤,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茫然的心痛。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行李搬上去。”

    “哦,好。”

    我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那个庙会求来的泥人:“那个,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什么东西?”

    我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把那个泥人拿了出来,发现已经摔坏了。

    我顿时有些尴尬:“我忘了,这个被我摔坏了。”

    我讪讪地收回去,季靖闲却伸出手:“给我吧。”

    “啊?哦……”

    我把泥人放在季靖闲手上,包括那只断掉的胳膊。

    我这才想起,这虽然不是我第一次想要送给他礼物,却是我第一次成功地送出去,居然会是这么个破玩意儿……我看了看那个碎泥人,又看了看季靖闲,越发觉得这个小礼物寒酸了起来。

    “下次有机会,我带点好东西给你。”

    季靖闲“嗯”了一声:“这个还不错。”

    说罢,他随手把泥人放到一边,两步上来把我压在墙上,一只手从我裤腰伸了进去,隔着内裤捏了一下我的臀部。

    “我们好久没做过了,你这里,想我没有?”

    我大脑轰的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是在床上,季靖闲也很少说这样露骨的话。

    除此之外,我觉得他好像还有别的地方不大对劲,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我就这样觉得了,但又说不上来,那种怪异感只好像根鱼刺一样梗在心里。

    “靖闲,我那个,行李还没放呢。”

    “不急。”

    “我还没跟你解释打架的事情,而且我刚从拘留所出来,连澡都没洗……”

    他不再搭理我,直接把我往一楼的浴室里推,另一只手也从后面伸进了我的毛衣里。

    我被他推得踉踉跄跄,只能扶着墙壁一个劲儿往后退,其实我完全有能力制止住他,可我却在他身上使不出半点力气。

    后脑和肩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提示我该换药了,但他好像并没有摸一下就放过我的打算,在他的强势之下,我的身体还是毫无自我地顺着他继续了下去……

    章节目录 第47章 命运的玩笑

    第47章 命运的玩笑

    也许是我和季靖闲两个多月没见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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