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这样便能安定一生,若是无功亦不会有过。可你忘记了一点,那些将相虽不偏不倚,但心中可都是向著一人,以此为方向才能安顺百年。」

    「那牢狱之灾便是如此,若你能在恰当的时间作出决定,便不会受那飞来横祸的波及。亦不会妻离子散,落得那般下场。」

    齐恒心下大汗,听著阮亭匀的言之凿凿,更是有种浑身被剖析开来的颤栗感,彷佛能够看到那凄惨的画面一般,他上前一步,「阮先生……若是,若是如你所说的去做,那些事情还会发生麽?」

    阮亭匀「我已言,什麽因种什麽果,会越走越偏不过是平日里积累而来的结果,若是改了道,自是和原路不同了,至於另一条是何路,那自要看你的所为。」

    「殿下会叫你两人在一起,亦不乏相互取长补短之用意,但若是两人都太过极端,只怕这效果便不尽如人意了。」

    35 震慑

    刘志杰与齐恒对视一眼,双方均感慨颇深。需知两人官职不算低,於上,殿下终日政务繁忙,亦无心思去关心每个人的想法,做得好了便是赏,若是不好则後果自负。於下,更无人敢挑顶头上司的毛病,所谓旁观者清,便是如此了。

    齐恒想到自己等人专为挑衅而来,最终阮先生却是倾囊相助,由喜脉之胎引入指点他二人,如此以德报怨真是叫人惭愧!

    「阮先生……」刘志杰跟齐恒同声而出,後又看了李左权、白宇礼等人,终是退到一边。

    阮亭匀几杯果酒下肚,面上已是有些醺然,看向那几人,「还有何指教麽?」

    「……哼!一派胡言!」谋士张云真面露怒色,「你说什麽便是什麽了?巧言令色,刘都尉和齐佥事会听信,我却是不服的!」

    「云真,可不得如此无礼。」李左权拉了对方一把,对著阮亭匀也是一脸疑惑,「阮先生知之甚多,我倒是有几分信了,不知阮先生能否也为我们算上一算。」

    阮亭匀将对方的试探看在眼里,「呵呵,张文士也太好斗了,意气用事可解决不了问题,虽说打狗看主人,但若是这狗太过目中无人,有恃无恐,招惹了祸事便怨不得别人了。」

    众人又是一脸诧异,没想到这阮先生竟然也是如此口出狂言的,後又一想对方身後之人,倒也释然了,再看他好似瞧都不瞧那谋士一眼的模样,这等话语似乎也是十分相称。

    「你!」张云真顿时满脸通红,这阮亭匀还真是不给一点薄面。说著有意无意看向李左权,他可是为此人马首是瞻的。

    「阮先生,」李左权笑著正要说话,却被阮亭匀打断了去,「不用再言,我讲就是。关於李大人……先前是在大皇子麾下任职的罢。」

    李左权一怔,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大皇子生病倒下,人往高处走,他是被四皇子邀来的。「没错。」这件事并没有什麽好探究的,他倒也坦荡。

    「啧啧,多行不义必自毙,二皇子如今得道,日後亦必将失道,李大人觉得如何?」阮亭匀笑问道。

    「理当如此。」李左权缓慢的点头,似乎还有些迷惑。不过严既明观察入微,对方虽一脸镇静,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已经暴露无遗。

    众人都还在疑惑先生的话,并没有谁注意到这一细节,只张云真还在叫嚣,「真是莫名其妙!阮先生行事太过诡异,也不知这法门会不会引人入歧途,平添煞事!」他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惜他的话跟阮亭匀比起来太没说服力。

    阮亭匀更是懒得理他,直接无视掉,再看众人,「信则有,不信则无,大家随意。」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

    李左权此时才算明白,为何那两名武将轻易信了阮亭匀的话,不在於他讲的多麽深奥在理,而在於他抓住了旁人的心,说中心之所想,又合情合理,再以危难诱之,谁人会不相信。就连他自己……

    王凌和孙景早已收起旁观心态,亦不敢有轻视之感,四皇子招揽来的人果然非等閒之辈。这一招将计就计,杀鸡儆猴用的老道。

    严既明看众人神色各异,再无人敢言语,气氛竟有一时的滞待,才在心头感叹之前先生在帐中推演时说的话,见什麽人便用什麽态度说什麽话,要能震得住场面,自己需学的又岂止演算之道。

    跟著先生出了帐,没走两步就被刘齐二人追上,两人之前在帐中思索良久,越想越觉得在理,如此追了出来亦是想表达感激之情的。

    武将就是如此,是非曲直十分明了,亦能拉下脸来赔不是,「之前在帐内,我们一时听信了小人之言,还曾看不起……望阮先生原谅!」两人十分真诚的行礼,动作如出一辙。

    阮亭匀自然不是小气之人,算是化干戈为玉帛,刘齐二人更是对先生多了几份敬仰,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先生的本事是常人无法匹及的。

    暗夜方歇,严既明替先生铺好被褥,转身便见到先生披散著长发走来,抱住他的腰,「清和」嗅著脖颈间的气息,全然不见之前的谈笑风生,留下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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