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竟有如此举动,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苏星南道,“殿下偶尔会召我进宫商量国事,下次我试试能不能问出个中因由吧。”

    “嗯,谢谢你。”许三清垂下眼睫,把苏星南的手从自己肩头上拉下来,“是不是连兰一都是那种人?他跟杨宇大哥……”

    “师父。”苏星南正色道,“不要因噎废食。”

    “嗯?”许三清皱了皱眉,“听不懂。”

    “……就是,不要因为曾经吃饭噎到,就从此不吃饭。”苏星南摸摸他的头,“更何况你只是被饭里的沙子硌到牙而已。”

    许三清眨眨眼,忽然往苏星南撞了个头槌,苏星南毫无防备,一下砸在胸口上砸地他痛出一口气,“咳咳,师父?”

    “……”

    许三清一言不发,只是幅度较小地一下下槌着头,苏星南叹口气,伸手把他揽住,把他的头脸都按进怀里,“别撞了,我疼死了。”

    许三清果然就不动了,额头抵着苏星南的胸膛,沉默着微微发抖。

    低低的抽泣声闷闷地传了出来,苏星南把他搂紧了,一下下给他顺背。

    哭吧,把所有愤怒与不甘都哭出来,然后你还是那个积极奔走的小道长,光复门楣的责任都在你肩上呢!

    只是如果你觉得太沉重的话,就分一些给我,让我跟你一起承担吧。

    一夜无话,许三清哭了一会就睡着了,法力体力消耗得厉害,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苏星南府邸里有几个皇上赏赐的太监作当差家仆,都是精细乖巧的小孩子,许三清才梳洗好,就已经备好饭食等候了。

    许三清兴味索然地啃着蟹黄包子,问道,“苏星南呢?”

    “苏大人一早就上早朝去了,他吩咐我们不准吵你,只等你睡到自然醒,现在这个时辰,他应该回到大理寺去处理公务了吧。”

    许三清大惊,“他一个人出门不怕迷路吗?!”

    小仆们也不禁笑了,“许公子放心,苏大人出入都乘轿子的。”

    “哦。”许三清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知道苏星南是京官,但如今切实体会到了各种差距,不禁有些沮丧,“我吃饱了。”

    “那许公子想要到什么地方游玩?苏大人吩咐小人给你带路。”

    “不,我去找苏星南。”许三清站起来,眼角余光瞄到一个小仆要跑去准备轿子,便大声说道,“我走着去,不坐轿子!”

    小仆们面面相觑。

    许三清发现自己失态,垂下头说了声“对不起”,便挎上布包跑出去了。

    跑了一会,许三清才缓下脚步,他攥着布包带子,重新张望起这偌大繁荣的京城。

    墟市的热闹撤了,日光下也没有太过黑暗的事情,许三清试图摆脱一切先入为主,好好地看待苏星南的故乡。

    这里的人很多,所以坏人自然就多很多,不是吗?那么应该相对地,也会有很多的好人吧?

    许三清看见一个老大爷拄着拐杖在一家饭店门前坐下,掌柜的拿了两个馒头给他,说“老头你坐这里,不要挡着我的门。”然后就让老大爷到店里一个角落去坐着。

    于是他高高兴兴地往大理寺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只是刚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大理寺不得乱闯!”

    “啊,那个,我是来找,找苏星南大人的。”许三清记得苏星南给过他一个香木牌子,便掏了出来给守门大哥看。

    “哦,是苏大人府上人,那请进吧。”

    许三清不知道这是配给家里奴婢仆人的“身份牌照”,还以为这个“府上人”是什么洞府真君之类的称呼,就沾沾自喜地把牌子收好,蹬蹬蹬地跑进去找苏星南。

    “哎呀!”跑得太快了,一步撞跌了正好从拐角处经过的人,许三清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你说呢?!”被撞跌的男人冷哼一声,坐在地上不动。

    “哎哟,你这只小白兔还真爱蹦跶啊。”站在跌倒的人旁边无奈摇头的人正是上官昧,他夸张地叹口气,想要扶那男人起来,“汤公子,这人是苏星南的朋友,你要找晦气就找他去吧。”

    这话听来是嘲讽,但也点名了许三清有苏星南撑腰,平常人都知道要收敛两分不再追究,偏偏这汤继威是大理寺推丞的公子,一点也不买账,他指着许三清骂骂咧咧道,“撞到人连扶一把都不会?!”

    “是,是!”许三清连忙伸手去扶他,却不想对方借力一拽,许三清重心不稳,一下跌倒,被对方箍着手揽进了怀里,“你!放手!”

    “呵呵,苏大人的朋友啊,我素知苏大人为人正直,厌恶道术,若是他知道你昨晚去了云坛会,只怕你这靠山就靠不上了啊。”

    汤继威呵呵笑着小声威胁,许三清虽然认不出他就是昨晚那个与咏真欢好的男人,却也知道他那时候在场,自己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难怪会被人认出。

    许三清又一次体会到自己跟苏星南的差别了。许三清一个云游散道,做事从无畏惧,只管随遇而安,但苏星南却是背负着重重身份,就算自己什么都没做,也可能因为许三清而被连累。

    比如现在,假如这人向朝廷告发许三清懂得道术,那苏星南会怎么办?

    许三清兀自失神,竟忘了反抗,汤继威以为他自知理亏,便笑嘻嘻地去摸他屁股,“哎呀,小公子你真轻啊,好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这样……咦?”

    一阵风拂过,汤继威怀里便空了,自己也被捏着肩膀提了起来。

    “汤公子,你衣服脏了,快回家去换一套吧。”上官昧把许三清往边上一扔,懒洋洋地拍了拍汤继威的袖子,“大理寺没有地方作做脱衣服的事情,请回。”

    上官昧少卿可是汤继威父亲的直属上司,汤继威听得出上官昧语气中的不满,连忙解释道,“上官大人你误会了,我非是存心轻薄,但这人,他是个道士……”

    “啊!”

    许三清一惊,正要辩解,上官昧就摇头了,“汤公子,那些药少吃点,对脑子不好。”

    汤继威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上官昧在讥讽他吃j□j吃坏了脑子才认错了许三清是道士,不禁瘟怒,“我不是胡说!他昨晚去了云坛,还出手打伤了人!”

    “我是被人骗过去的!”许三清嚷嚷起来,“我是看你们实在太不像话,才会非常生气,忍不住出手教训!不是故意的!”

    “哦?”既有伤人事故,上官昧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他问许三清,“他们玩他们的,你有什么好生气忍不住的?”

    “啊……这,这……”糟了,许三清心想千万不可暴路,否则就是害了苏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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