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先生总不肯离婚
    几种花香,没注意到南钺的底气不足。

    半个小时后,南钺将车停在单元门附近的停车位,和江景白一起下车。

    江景白照常和他道别:“今天麻烦你了。”

    “等等。”南钺叫住他,余光扫过后备箱,欲言又止,眼底被楼下昏黄的灯光映亮。

    江景白有那么一秒钟的错觉,以为南钺在紧张。

    他和他对视,不解地略微歪头,正要问南钺怎么了,对面楼里突然走出一对情侣,把两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男方走在前面,一脸不耐烦:“大晚上的还出去,我他妈加班刚回来。”

    女方狠狠给他后背一巴掌:“恋爱纪念日用来加班,你好意思说!”

    男方撇嘴,开了车门:“车里纸巾用完了,去后备箱拿一包新的。”

    女方正在气头上,怒气冲冲地走到车后面,那架势像是要把车屁股砸了。

    她手还没碰到开关,后备箱盖自动上升。

    闪烁的灯光和红艳的玫瑰霎时暴路在空气中,在夜色下格外旖旎。

    不止女方吃惊地捂住嘴,连江景白都没料到情节还能这么急转弯。

    男方笑嘻嘻地从车里摸出戒指盒,打开后跪到她面前:“老婆,纪念日我记得可清楚了,但是我希望从今天起,我们的恋爱纪念日,还可以是我的求婚纪念日。嫁给我好吗?”

    女方含泪听他说完,用力点头,伸手让男友为她戴上戒指。

    两人抱在原地又哭又笑,激动够了才向南钺和江景白害羞地笑笑,开车去吃他们的烛光晚餐。

    江景白目送那辆车离开,笑道:“我们店里也经常接到这种单子,要把后备箱填满可不容易。员工每次摆完都哭着喊着说,自己累死累活还要吃狗粮。”

    说完他看向南钺,发现对方神情很是不可置信。

    甚至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小委屈。

    江景白缓慢眨了眨眼睛,心想南钺这个年纪的成熟男士,估计不太理解年轻人求婚时的新鲜和浪漫吧。

    “南钺?”江景白唤他。

    南钺回神,和他对视。

    江景白:“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南钺眉头皱起,分明有些苦恼。

    “怎么了?”江景白确定这次不是错觉。

    南钺沉默片刻,不太甘心地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外表相当精巧的,扁扁的小方盒,双手递到江景白面前。

    江景白心头一跳,预感到什么。

    他接下方盒,慢慢打开。

    由红色缎面细心折成的玫瑰花朵随着他的动作渐次绽开,将小小的方盒充填得极其华美。

    而玫瑰花心处,一枚亮晶晶的男士钻戒稳稳立在那里。

    江景白先是不知所措,接着脸上一热,最后整个人陷入一种温暖又热烈的情绪之中。

    他总算知道南钺看完别人求婚为什么会是那种反应了。

    江景白捧着那朵泛着光亮的玫瑰,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办,他突然觉得这位南先生,有些可爱。

    南钺轻咳一声,缓解完紧张,准备再说别的。

    “谢谢。”江景白抬头看他,眼睛晶亮。

    谢谢你在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简单婚姻里,给他一个小小的求婚惊喜。

    南钺被那双眼睛看着,突然嘴笨得说不出话来。

    江景白取下戒指,认真戴上自己的无名指,冲他晃了晃,笑得比嵌在戒指上的钻面还耀眼。

    南钺怔了下,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攀。

    “那我先上去了。”江景白合起那朵玫瑰,见南钺点头,转身走进单元门,“路上注意安全。”

    南钺应道:“好。”

    楼里的声控灯亮起又灭下,最后五楼左边的窗户透出白色的光亮。

    南钺后退,靠上后备箱,这才掏出路上震了好几次的手机。

    [怎么样?你的小初恋有没有被你感动得稀里哗啦?]

    [给句话啊兄弟,求婚求得怎么样了?我紧张得快吐了!]

    [你不会临阵逃脱了吧?你他妈不能对不起我,你那一车玫瑰可是我辛苦从大马士革空运回来的!]

    [南钺?]

    [南老狗?]

    [喂!]

    南钺面无表情看着好友的一连串消息。

    手指在屏幕轻点:[滚。]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白:南先生这个年纪的成熟男士,估计不太理解年轻人求婚时的新鲜和浪漫吧~

    南钺:我不是!我没有!QAQ嘤嘤嘤!!

    第三章

    江景白毕业后始终独居。

    他生活自律,定期清理旧物,尽管在租房住了两年,私人物品却和刚搬来时一样简洁规整,收拾起来不算费神。

    搬家公司是南钺找的,一对父子手脚麻利,不多时就将行李装进车箱。

    南钺当天请了假。

    他陪江景白一起和房东交接,等所有事情处理结束才一同前往公寓。

    两人到时,那对父子早已经开始把东西搬上去了。

    纸箱码在客厅边缘,标写着内置物品的马克笔字迹正对外面,直观可辨。

    公寓设备一应俱全,江景白搬来的东西里衣物居多,再就是些郁郁可人的花花草草。

    至于厨具之类的家居用品,早在两天前就被花店里的兔崽子们瓜分完了。

    江景白把东西一样样从纸箱里解放出来,感觉自己“拎包即住”的像是开学返校的大学生。

    旁边还跟着一位忙前忙后的大家长。

    有了大家长的帮助,所有物品很快被归置在合理的地方。

    上次来时,客厅的大阳台摆放着一张小茶桌。

    今天茶桌不知所踪,被一对藤椅取代,一圈落地多层木质花架立在周围,恰好被江景白带来的小植物填满。

    整个阳台硬是从性冷淡风变得生气盎然。

    江景白最后调整了一下绿萝的位置,被南钺在细节上的小体贴成功取悦。

    南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侧目看着衣帽间的房门,眼里显出几分困惑,片刻后看向江景白:“你的衣服……都带来了?”

    江景白眨了下眼睛,点头回应。

    主卧的嵌入式衣柜占了满满一面墙,尽管挂着他和南越两人的当季衣物,却还有富余的空间。

    南钺小叹一口气,也点了点头,慢慢将挽起的袖口放下来:“我以为,你的衣服会很多。”

    江景白笑着没有答话。

    自己那张脸是什么情况,没人比江景白感触更深。

    他出cos时从头到脚都要精益求精,日常穿搭也就不想花什么心思了。

    偏偏随手套一件白T都能被说成盐系,去商场买衣服还被导购员当作时尚的弄潮儿。

    自从漂淡了发色更不得了。

    用林佳佳的话来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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