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二零一三
    闻且歌的头,笑道:“闻弟,好久不见了。”

    “枫桦姐。”闻且歌笑容带着说不出的帅气与温柔感:“又见面了,恭喜你们。”

    刘砚:“变个魔术给枫桦看,她一直惦记着你的魔术呢。”

    闻且歌伤感地笑了笑。

    李岩说:“闻弟的枪法很准,很厉害,他救了好几次我的命呢。”

    谢枫桦点头道:“闻弟是好人。”

    闻且歌摇了摇头,额发耷拉下来,遮着左边眉毛。

    刘砚侧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闻且歌将额发捋起来,侧头道。

    刘砚摇了摇头,闻且歌和从前叫嚣着“刘砚,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的少年已经不一样了。仿佛在某一个夜晚过后成长,眼神中带着隐隐约约的忧郁与坚决,成熟了不少。

    他的面容仍像个少年,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他的眼睛很漂亮,瞳仁漆黑深邃,睫毛很长。嘴唇温润,鼻梁高挺,五官精致。

    他的话很少,自从刘砚认识他以来,就没怎么见他笑过,像一棵终日笼罩在阴霾下,得不到日晒的树。

    然而离开永望镇后,再见面时,闻且歌比起他们离开化工厂时给刘砚的印象,竟是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犹如漫天茫茫风雪里的白桦树,挺拔而倔强。

    李岩和谢枫桦还在小声聊天:

    李岩:“我妈妈在天上,一定赞成咱们的婚事……”

    刘砚忽然又点感触,问:“闻弟,你长得像你爸还是像你妈。”

    闻且歌说:“我妈,怎么?”

    刘砚点了点头:“咱们来聊聊你妈吧。”

    闻且歌看了刘砚一眼,反唇相讥道:“不如咱们来聊聊你妈吧。”

    刘砚道:“我妈没什么好说的,我和她长得有点像……”

    闻且歌:“你妈应该挺漂亮。”

    刘砚点头,说:“你妈一定也是个大美人。”

    闻且歌道:“我不太喜欢她。她的男人太多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刘砚说:“我连爸都没有呢……你看蒙烽他爸对他多好。有个好老爸等于少奋斗二十年。”

    闻且歌笑了起来,说:“我以前也这么想,但人各有命,怨不得爸妈的。”

    他掏出口袋里的一本小圣经打开,刘砚飞速瞥了一眼。

    闻且歌每次翻开圣经都是在中间,而中间摊着一张纸——谢枫桦从前给他写的信。

    “我知道了。”刘砚道:“吴伟光会诅咒你的,你这个假教徒……你欺骗了纯洁的牧师,根本就没信教。”

    闻且歌一本正经道:“刘砚,你真的很八卦。”

    谢枫桦依偎在李岩的怀里,笑道:“刘砚说,他的信仰另有其人。”

    “嗯。”闻且歌抬起眼,注视着谢枫桦,他清澈的双眼倒映出谢枫桦漂亮的容颜,答道:“我和他一样,我的信仰也另有其人。”

    刘砚恍然大悟道:“闻弟,我看错你了,你也爱蒙烽吗。”

    闻且歌:“……”

    刘砚:“喜欢的话要告白……”

    闻且歌:“不不不……你自便……君子不夺人所爱。”

    刘砚:“你不用太在意,没有关系的,我是个很宽容的人。而且每天可以看你变魔术,很不错呢。”

    闻且歌:“你……哎,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谢谢你的好意。”

    刘砚:“你就勉为其难……说一声吧。”

    闻且歌:“你太狠了,他刚刚才为你哭过,我喜欢的人要愿意为我哭一次,我死也愿意了。好了打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刘砚你到底在说什么!”蒙烽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我都听见了!”

    刘砚

    46、血脉 ...

    这才想起通讯器忘了关,赖杰终于憋不住了,发狂的笑声从通讯器里传来。

    “刘砚,什么叫有个好老爸,等于少奋斗二十年?”蒙建国道:“解释一下?”

    蒙烽:“……”

    通讯器里刘砚的声音道:“没……没什么。”

    蒙建国说:“下面被水覆盖了。蒙烽中士,你负责后方。”

    蒙烽终于不得不和自己老爸对上了。

    蒙烽:“不,你负责后方。”

    说着哗啦一声投进了水里,蒙建国蹙眉,喝道:“蒙烽中士!”

    蒙建国也跳了下水,他一手拿着灯管,泅进通道中,通道四通八达,无数个隧道通向中央处,蒙建国揪着蒙烽的脚踝,把他狠狠朝后一拖,蒙烽吐出一串气泡,看见老爸朝一个通道内游去。

    蒙建国双脚蹬水,左手持枪,右手拿着照明灯管,蒙烽几次要越过他前头,却被父亲一脚踩在肩上,坠后些许。

    “蒙烽。”刘砚的声音响起,水中的传声效果更为清晰:“注意你的身后,别大意,你俩怎么是挨在一起走的?太危险了,分开点。”

    那一刻刘砚心底忽然涌起一阵危机感,一秒后,刘砚吼道:“蒙烽!注意你的身后!有危险!”

    一瞬间蒙烽踏着通道管,头上脚下地一翻身,看也不看亮出六管机关炮,扣动连发扳机。

    砰砰枪响,声音在水中震荡,子弹拖着气泡飞出,射中从通道中攫来的章鱼触手,刹那间四面八方全是触手,每根管道都有一根触须镶嵌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朝他们挥来。

    蒙建国原位一旋,双手各执一枪,分开,扣动扳机,身体在水中缓慢旋转,接连十来枪砰砰射出,蒙烽一躬身,子弹几乎擦着他的额头掠过,整个管道内到处都是横飞的子弹。

    面前无声无息地挥来一根触手,蒙烽抱着蒙建国的腰,脚踩着管道壁狠狠一蹬,把他扑倒在管道内,以身体挡着他,面前触手滚动着掠过,吸盘上的人头嘶然张嘴,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朝蒙建国咬了下来!

    蒙烽抬起左臂一挡,丧尸的头颅狠狠咬上他的手臂,血水在水里氤氲开,紧接着蒙烽以右手机关炮死死抵在触手上,扣动扳机,六管轮转,砰砰声巨响耳膜近乎炸裂般的疼痛,将整根触须斜斜轰得彻底溃烂!

    父子飞速离开管道,跃上水面,哗一声蒙建国出水,把蒙烽抱了上来。

    蒙烽推开父亲,示意没事,整只左臂血淋淋地朝下滴水。

    刘砚的声音响起:“出水了吗?怎么样?”

    蒙烽道:“没事,被咬了一口,现在和你同样进度了,每人三条命。”

    蒙建国看了儿子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刘砚松了口气:“朝前继续走。”

    蒙烽的手臂滴血止住了,他掏出另一根灯管晃亮,扔给蒙建国。

    蒙建国停下脚步,借着灯光检视蒙烽手上的伤口,说:“这就是V疫苗的愈合效果?”

    蒙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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