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貌合神离
    ,洗好哈……”

    温长荣进了洗漱间。

    乔幸后怕地坐在位置上吞了吞口水,手机忽然传来叮咛一声推送声。

    他抬起手机一看:【今日头条!千达广场内新建商场墙面垮塌!砸伤三名工人一名学生!建筑工程及建筑材料皆出自温氏集团……】

    乔幸挑了挑眉。

    千达广场地处繁华地段,寸土寸金,平时人流量不少,这个新建商场更是还没开始建就铺天盖地的都是广告,无疑是最吸引众人目光的地方。

    建筑是温家最开始的发家产业,旗下有数百所建筑公司,同时还有不少建材厂,从建材到建筑工程多年来都在业界和消费者中有着相当的口碑。

    如今竟然在这种人人关注的地方办岔了事……这对温家的声誉可是一大打击。

    乔幸点进了新闻去。

    入眼便是房间墙面大片倒塌在地面的图片,还有不少墙面出现或大或小垮塌裂缝的图片,最后是一张某位女性徒手把砖掰断,砖块碎屑成片咻咻往下落的GIF。

    饶是乔幸对建材不懂,看到这几张图也由衷地感受到了砖头的质量之差。

    点开新闻报道,写的更是触目惊心,质监部门抽查砖头,那砖头连基本的大小规格都不对,更别提那和国家标准差了大半的质量。

    ……

    最后,新闻报道写了,虽然砖头名义上说出自温氏集团,但实际上是温氏集团找另一家叫AA公司的砖厂做的……

    乔幸关闭界面,到公信网上搜索了一下那所AA公司,果不其然看到了沈钦澜的名字。

    ‘吱呀’一声,浴室的门打开,温长荣出来了。

    乔幸按掉界面起身走了过去,“先生好了?”

    “嗯。”药效似乎已经到不可抵挡的地步,温长荣满脸都是说不出的倦意,“睡吧。”

    “好。”

    ……

    灯光关闭,几秒钟时间温长荣的呼吸便沉了下去。

    精神类药物大都有安定的成分,自然是催眠的。

    温长荣是睡着了,乔幸刚才看手机积累起来的倦意却无影无踪。

    他看着天花板,脑子清醒得想起床蹦迪。

    ——要知道,他平时也是位熬夜选手,每天不到凌晨一点不睡觉的。

    你说这人奇不奇怪,不能睡的时候想熬夜要变丑要快点睡觉,等能睡了偏偏脑子清醒得一批。

    啊。

    乔幸躺在床上,觉得浑身哪儿都痒。

    可是温长荣就睡在他身边,他又不敢怎么翻身。

    太难受了。

    真是太难受了。

    乔幸无法想象那些结婚的夫妇们每天晚上是怎么睡在一起的。

    上帝啊,沈钦澜快回来吧,这样他就能解脱了。

    ……

    大概是因为睡前想了沈钦澜,乔幸便一直梦到十九岁那会儿,他刚和温长荣啪.啪.啪完要睡个觉,沈钦澜这个金主的好兄弟却突然出现要他滚下床去、温长荣带他去吃饭,他刚吃了两口沈钦澜就走进来让他起来,接着便是沈温二人吃饭,他尴尬又怯懦地在旁边站着,无数次望向温长荣希望他帮帮自己……

    乔幸做梦被沈钦澜赶了无数次,一首《秋日私语》在午夜的房间里响起。

    乔幸瞬间被这魔鬼般的旋律唤醒,又懵又气地看了半天天花板,半晌才朝身旁转过头去。

    温长荣当然也是被吵醒了,男人是吃了药睡的,进入的是更发深度的睡眠,看起来显然要比乔幸难受许多,眉头紧皱,俊挺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屏幕碎裂的手机在墙角尽职尽责地亮着屏幕、唱着歌,温长荣皱了半天脸,最终抬起上半身伏到床边,似乎很想吐的模样。

    深度睡眠下被强行唤醒,正常人都会感到一阵头晕或是不舒服,更别提吃了药的温长荣。

    乔幸支起身来,“要水吗?”

    温长荣缓缓摇了摇头。

    墙角手机的铃声已经唱歇了,男人才缓缓起身去,把手机捡了回来。

    回到床上,按亮手机屏幕,重播。

    温长荣把手机放到耳边,一只手指了指脑袋。

    乔幸起身,为男人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同时思考,一会儿如果沈钦澜在楼下,他要往哪儿跑,如果沈钦澜在门口,他该躲床底还是衣柜里……

    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温长荣开了口。

    “钦澜。”

    “为什么刚才不接电话?”

    “我在睡觉。”温长荣说:“今天吃了药,醒晚了。”

    “哦。”沈钦澜应了一声,又说:“我和公关部商量过了,你说的对,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没监管好,明天就说是我们公司的问题,说我欺骗了你,在产品上造假,你们公司不知情就行,反正就一个小砖厂,几百万的而已,我不要了。”

    “……”温长荣沉默了一下,似乎对这番话感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温长荣说:“你那个厂也有六七年的历史了,这次事情是被人在里面动了手脚,没到要放弃的地步,厂里面还有不少老工人,如果厂倒了,他们就没地方去了。”

    “一年到头也不知道要倒多少公司,失业不正常吗?他们重新找不就行了?”

    “……”温长荣又沉默了一下,转移了话题:“我今天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没有要把这件事全怪罪在你头上的意思。”

    温长荣说:“这个项目是我们双方合作的,我们双方都有错。”

    “……”

    “白天我问你东西出厂的时候你没去看吗,只是习惯性的问一句,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沈钦澜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说:“可是你当时的语气……”

    “我很抱歉。”

    “……你怪我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沈钦澜说:“你给我的也就是个几百万的小项目,不应该是你亲自来监督……所以你没什么监督不力的说法。”

    “钦澜……”温长荣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询问一下情况,看能不能确定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哦。”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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