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画自己想要的美人,一方面想借舆论把自己女儿推给范翕……吴王后为此强行安排了好几场公子翕和九公主的约见。

    奚妍抗拒不了自己的父母,闷闷不乐。

    玉纤阿确实身体不适,卧床几日,病好后,便觉得宫中气氛不太对。玉纤阿向公主请安,得知公主去参加一场筵席。侍女们笑着说虽是王公贵族们来了许多,但筵席请了公子翕,主场必然是公子翕和自己家的公主啊。

    玉纤阿疑惑:“为何是公子翕与我们公主?”

    侍女笑答:“你病了几日,自然不知,如今宫中都传遍了,公主要嫁给公子翕呢。”

    “什么?”玉纤阿喃声,脑内空白了一下。

    怎会如此……发生了何事……

    奚妍不是对自己说她不喜公子翕么,范翕不是也经常在她耳边说奚妍的坏话么……这样的二人怎能牵扯到一起,竟还谈婚论嫁了?她是一直隐隐觉得上位者似有将二人配一起的意思,但她以为范翕不会接受……

    玉纤阿咬了咬唇。

    侍女们倒非常为公主开心,在她们看来,这是非常完美的一桩婚嫁。玉纤阿意兴阑珊之时,一位宫女从外进屋,说是外面起风了,有些冷。玉纤阿心中一动,说道关心公主,想为公主送熏炉去。

    玉纤阿想试试看能不能碰上范翕,问个清楚。

    --

    筵席果然请了许多达官贵人,乐声嘈杂,男女同榻而坐,歌舞升平。玉纤阿说是寻九公主,便被放进了宫中。她穿行于假山池榭旁,一路问人公主在何处。心不在焉至极,绕过一假山时,假山后伸来一手,将她拉拽了进去。

    她听到男声懒洋洋的:“你这是去哪里?”

    玉纤阿:“……!”

    她被抱入了一个郎君怀里,那人口鼻间酒气淡淡,低头,轻轻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手一颤,手里熏炉哐当掉地。胸被拢住,玉纤阿嘶一口气。她明明就是想见范翕,见到了人却压低声音佯怒道:“你放开我!你与我已经两清了,不要再纠缠我。”

    她现今不必抬头,都知对她纠缠不清的人是谁。

    那人低低嗔一声,语调轻柔:“装模作样。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将你如何就如何,你倒是想拒绝我,你拒绝得了么?”

    他亲密地搂着她,与她在黑暗中面贴着面,亲吻缠绵。

    玉纤阿心里本就烦他,他又这么偷偷摸摸地来抱她,一身酒气,玉纤阿何等烦躁。他还与九公主议着亲,就来对她搂搂抱抱,他到底将她当做什么……玉纤阿气得又踢又打,那郎君制着她手和脚,一把将她抱起来。他将她压在石上,让她腿勾住他的腰,显然也是不打算对她留情面。

    腰线被人摸上,身子被迫贴上他……玉纤阿面红耳赤,被他抱起时,她手捶他肩让他退开:“你疯了?!”

    假山外,传来熟悉的泉安尴尬的声音:“玉女,请多担待些,我和公子在这里醒酒。”

    玉纤阿惊道:“你们公子又喝多了?!”

    泉安连忙:“没有没有,只是有点儿而已,并不碍事。”

    玉纤阿静一下,道:“原来是借酒装疯,故意欺我。却是我身份卑贱,就任人这样想欺便欺。若是换了但凡有些身份的,我看某人便不会醉了吧?”

    泉安便不敢替自家公子回答这话了。

    将她压在石壁上的范翕僵了一下,慢慢后退,放开她。他揉着额头,稀薄日光照入山洞内,他脸色被照得几分苍白,眼角余留着酒后的晕红。他今日未束冠,而是以银带束发。几绺长发贴着瘦削面颊,他微微侧头,看了那靠在石头上的美人一眼,又低头瞥了眼被玉纤阿砸在地上的熏炉。

    范翕慢悠悠:“怎么是你?”

    玉纤阿道:“公子倒是惯会装疯卖傻。”

    范翕冷了脸:“我不知你是何意。你少话中有话,故意挤兑我。”

    玉纤阿看他不认账的这副嘴脸,微微撇了下唇。她懒得与这样的人多说,她知道范翕并没有喝醉。这位喝醉酒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玉纤阿看他面容雪净玉白,气质雅正柔和,他拥有一副多么惹女郎喜欢的皮相啊。

    玉纤阿看到此也是赌气,她不想理这个人,便蹲下身去捡自己为公主准备的熏炉。看到里面炭火溅出,玉纤阿露出有些烦恼的表情。范翕靠在石壁上,撑着手臂看她,慢悠悠地与她闲聊:“你可真是好婢女,这都快四月了,还怕你家公主冻着?你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吧?”

    范翕与她聊天:“与我说说呗?”

    玉纤阿心想我的目的就是找你问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玉纤阿面上却不理他,只低着头专心处理自己的熏炉。

    范翕上前两步,手托着腮干脆蹲在她旁边。他盯她看两眼,忽然问:“我见你走路走得甚稳,你身体恢复了?那日感觉如何?我可有让你失望?你可还觉得我虚?”

    玉纤阿脸刷地涨红,她愕然抬眼,没想到范翕这么正经地托着腮蹲在她旁边用一副闲聊口吻和她说这种事……泉安可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啊。

    玉纤阿说:“与公子无关。”

    范翕:“何必这么小气?说说如何?反正我正醒酒,左右无事,你让泉安给你换个新的熏炉,你留这里陪我说说话。”

    玉纤阿看熏炉好似被摔坏了,确实需要换一个。但她对范翕说:“我与公子无话可说。”

    范翕现在心情显然很不错,她这么硬邦邦的语气,他也没生气。玉纤阿心中腹诽他大概是装温柔装久了,他自己就真的习惯了。因范翕竟然很耐心地继续和她搭话:“怎么会无话可说?我们随便聊聊——例如,谁在你背上刻的字。”

    玉纤阿眼皮轻轻颤了一下:“……”

    她始觉得范翕的小肚鸡肠之可怕。

    借酒装疯,脾气极好地和她聊天,却非要问出来这种事……他都说他不会与她如何了,他都要问清楚这种事。恐玉纤阿身上有个什么不妥的,他都要闹个清楚。她若是有不对的,他非要与她闹开……

    玉纤阿袖中手握紧,她故作无事般地仰头:“那你怎么不说说你为何要娶九公主?”

    范翕轻轻的,向上挑了下眉。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关卿何事?”

    “你吃醋了?”

    他不明确答,玉纤阿心里却发冷。她知道范翕的心机,知道他很多时候不回答,是有默认的意思。玉纤阿心灰意懒,便不想跟他说了,她抱着自己的熏炉站起来便要离开此地。

    蹲在地上的范翕道:“回来。”

    玉纤阿抱着熏炉向外走,自然不理他。

    范翕目中阴鸷沉下,冷冷道:“我叫你回来——”

    他抬手就扯过她的袖子,将她拽向自己这边。玉纤阿被他拖拽回去,余光看到他站了起来。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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