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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半仙不禁翘起了嘴角,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骆骆你没病吧?看鬼片居然笑这么开心?”陈蕊看了他一眼,惊异地说。

    “啊?没…我没笑。”

    骆百川尴尬地收回手,正对上乐子洋暧昧的眼神,他在心里操了一声,想完了,这下要被误会了。

    蕊哥看着两人突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识相地说,“你们继续继续,我自己看电影。”

    “继续吗?”乐子洋问他。

    骆百川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你别误会。”

    “噢,那继续看电影吧?”

    “嗯。”

    只是这电影骆百川怎么样都看不进去了,他知道哥哥就在自己身边,他们很近很近,或许只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真好,哥哥还在。

    小半仙还是忍不住笑了下,他是真的怕骆海灰飞烟灭,彻底消失了,不管在哪个世界。

    “哥哥。”骆百川在心里叫了他一声,然后很轻很轻地自言自语,“你在的话,就告诉我吧。这个没有骆海的世界,让人一点都不开心。”

    说完,他把手搁在腿上悄悄翘起了小拇指。

    一秒、两秒,时间静悄悄地走着。

    骆百川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似地在钓鱼,就在他想收回小拇指的时候,鱼儿上钩了。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跟他的手指拉扯着,骆百川忍不住伸手抓,却抓了个空。

    他想抓住哥哥,也想立刻、马上就穿越到骆海那个世界里去。

    第二十三章 揭秘

    这部泰国鬼片骆百川看得心不在焉的,完全不知道剧情在讲些什么,他满脑子都是恨不得骆海学贞子从电影屏幕里钻出来…

    电影院的座椅靠背设计得不太舒服,骆百川靠得脖子有点酸,他直起身子转动着脖子,再往后靠时就多了个“靠枕”。

    像是有什么东西垫在脖子后面,靠上去很舒服。

    骆百川嘴角笑了下,他猜是哥哥的手臂,于是反手往后抓。

    只是,又落空了。

    小半仙的手在空气里胡乱抓了几下,然后被陈蕊吐槽了,“骆骆你在干嘛?动来动去见鬼了吗?”

    骆百川还真想说是的。

    乐子洋也转头看了他一眼,于是小半仙只能乖乖地在座位上坐好。

    脖子后面的靠枕很舒服,骆百川忍不住转动脖子蹭了蹭,这种灵异事件对他而言反倒很有安全感。

    他已经想好了,待会儿回家就要去试试风车。

    乐子洋和陈蕊看鬼片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在车上还一个劲儿讨论,小半仙盯着车窗外只想着快点快点回家。

    “请你俩吃晚饭去?日料好吗?”乐子洋打算把两个人彻底承包了。

    “好啊,晚上再去酒吧嗨!”陈蕊很感兴趣。

    只有骆百川兴致缺缺地说,“你俩去吧,我想回家了。”

    “周末呢,这么早回家干嘛?”蕊哥捏了捏骆百川的脸。

    “蕊哥,你还受伤着呢,就不能多休息休息吗?”小半仙拉开陈蕊的手无奈地说,这人疯起来玩起来根本看不出是个人民警察。

    “上次去酒吧还是你过生日呢,好久没去了。”

    “是啊小半仙,去放松下吧。”乐子洋也帮着劝。

    “我生日?”

    “对呀,那天你可开心,还喝醉了。回去阿姨等着你吃蛋糕,你整张脸都扑在奶油里。”

    骆百川愣愣地看着车窗上移动的风景,头有点痛,他知道在某一段记忆里跟乐子洋去酒吧是因为那天也是骆海的生日,自己不开心,喝醉酒之后还因为一碗面跟妈妈吵了一架。

    结果被破碎的碗划伤手,第一次见到了哥哥。

    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没有因为骆海而不开心,去酒吧是因为过生日而不是喝闷酒,没有跟妈妈因为骆海而吵架,也没有受伤的手。

    自然也没有机会遇见哥哥。

    所以日历上空空如也,那些曾经跟哥哥见过面的日子都变成了空白。

    骆百川又突然有点难受,像是因为大家都忘记了骆海的生日,也像是因为那些相遇都变成了虚无。

    小半仙有种冲动再回到那一天,跟哥哥两个人过一次生日,只属于他们两的生日。

    只是他脑海中又多了一个疑惑,既然自己没有穿越回去找过哥哥,那风车叶片为什么还是会变黑?所以这是两个互不干扰的世界吗?

    就像其他人的记忆都被改变了,而自己却只是多了一段而已。

    “哎呀,不去就不去嘛。”陈蕊看着骆百川一脸难受的样子,实在不想勉强他了。

    “嗯蕊哥,我要回家。”

    “那下次再约吧,今天日子没挑好。”乐子洋透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先送小半仙回家。”

    骆百川刚到单元楼下时,正碰上妈妈关门出来。妈妈已经六十多岁了,但因为染了头发今天又穿了身得体的套装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

    妈妈看见骆百川笑着说,“还以为你没这么早回来呢,你爸也出去了,晚饭怎么办?”

    “我随便弄点吃好了。”骆百川不在意地说,“对了妈,你去哪里?”

    “协会有个讲座,晚上还有聚餐。”

    “协会?”

    “嗯,你陈姨说烟草公司有家人小孩抑郁症跳楼了,我们也想帮帮他们家,多组织点活动。”

    “哦。”

    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骆百川靠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他想起来了,爸爸和妈妈参加了一个自发组织的特殊家庭互助关爱协会。

    在那里,受伤的爸爸妈妈们互相抱团取暖,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大家却又同病相怜。尽管失独群体的数量十分庞大,但真正愿意站起来、走出去的仍然是少数。

    多数人仍然把自己关在家里,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学会求助恰恰也许是最难的。

    开始时妈妈是强烈抗拒的,她不想把这份伤痛与别人分享。直到有一天,妈妈每每提起来都觉得是件怪事,她不知怎么回事加入了一个失独家庭关爱的QQ群。

    群里那些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对她的痛苦遭遇表示感同身受,于是他们从网络走向了现实,见了面都是彼此的亲人,可以互相交换那些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通过一些逢年过节的活动还有各类心理讲座等,里面有的人走出来了,有的人正在。

    甚至针对一部分已经生育了第二个孩子的家庭,会定期组织一些类似夏令营的活动,让大家聚集在一起共同交流高龄育儿的经验。

    相同的命运让他们聚集在一起,也敞开心扉。活动中都是高龄父母,这也让他们感觉自己并非社会的异类。

    骆百川想这大概就是哥哥玩的小把戏吧。

    窗台边的风车不紧不慢地转着,那两块黑了的叶片有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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