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被嫌弃的,卑微爱情
    的,久违的热度和湿度。薛业突兀开口:“黄胜。”

    黄胜随便地笑一笑。“脾气挺大,不叫声胜哥?”

    祝杰用指缝拢过薛业脑后打薄的发梢,摸他右耳上方为了数心跳摁红的皮肤,含着黑巧声音沉闷。

    “认生,叫不了。”

    “呵,行,你这脾气上大学也得收敛收敛。得了,走了啊,半决赛见。”黄胜挥手走人,薛业斜挎着黑色运动包跟着,偷偷摸心率手环。

    拿出来摁两下,瞬间最高心率203,还行,杰哥没跑全力。

    “一会儿你干嘛去?”祝杰在窗口散热,预赛确实不用拼,保证小组第一冲进半决赛就行。

    “杰哥,给。”薛业递过去口香糖,“一会儿和唐誉采访志愿者负责人。”

    杰哥只吃可可含量高的黑巧但是讨厌苦味,每次吃完都要嚼口香糖。薛业左顾右盼假装无心:“杰哥,你一会儿干嘛去啊?你还回来么?”

    “回酒店,先吃饭再开会。”祝杰漫不经心地活动着右脚腕,“刚才和唐誉瞎聊什么呢?”

    “聊田径啊,他不懂。”

    “田径?田还是径?”祝杰转向他,没有赘皮的眉弓高挺,全都是汗。

    “啊?”薛业后悔没准备好纸巾,“都聊,他说他不懂,我随便科普几句。杰哥你现在都国一标准了?”

    祝杰任汗珠往眼眶里倒流,不擦。“给他科普什么了?”

    薛业开始在运动包里找纸巾。“科普1500米中长跑。杰哥,刚才那个黄胜是一中的吧?入场式我看不少一中的人。”

    “嗯,熟人不少。”祝杰从他手里接过纸巾,抬手一张贴住薛业前窄后宽的扇形双眼皮,“这么热?你的水呢?”

    “不算太热,就是忙,我负责的观众区不好找洗手间。”薛业嗓音略哑,回答了不下一千次洗手间200米右转再左转,“水给唐誉了,让他帮我拿一下。杰哥你睡醒之后下午还……”

    “闭嘴。”祝杰微一偏头,汗水从撑起圆寸的高颅顶滑下来。

    “哦。”薛业静音,跟着往运动员退场通道走,嘴里总想咬烟。以前可以同进同出,现在只能把人送到这里。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停了,薛业赶紧刹住。祝杰往左边看,他也往左边看,一台自动贩卖机。

    只不过经历了人数庞大的运动员的洗礼,矿泉还剩最后一瓶。

    “手机给我。”祝杰说,自己的被教练统一收了。刚要扫二维码余光闯进一身正红色的田径运动服,来势汹汹毫不客气。

    他定睛看清,先下意识地挡住了薛业。

    “干,这么巧的么?”男生逼近,手里也是一部手机。正红色的布料干燥还没开跑,不比祝杰矮。

    比高三长了一些的头发用黑色运动发箍整体拢向脑后,校徽北体大,首体大的顶头对手。

    一张痞气的脸,非常眼熟了。薛业忍不住捏了把拳头,杰哥中学6年唯一对手,和区一中田径队前队长,校5000米记录保持者,长跑运动员,张钊。

    把杰哥鼻子打出血。薛业正考虑捶飞一个参赛运动员的后果,就被杰哥的肩头狠狠撞了。

    “还想动手?”祝杰锐利地扫过薛业一眼,薛业顿时老实,刚升起来的气焰被一盆冰水泼下去。

    张钊似笑非笑,万万没想到。“不是,薛业你丫不长记性是吧?他高考完怎么甩的你,忘了啊?”

    薛业愣了,这件事还真是忘了。杰哥没等,自己在一中校门口傻站着,还是张钊陶文昌他们好心带着自己吃了一顿晚饭庆祝高考完结。

    舔狗就是舔狗,好了伤疤忘了疼,根本不记得,只记得杰哥帅。

    “你丫来干嘛的?”祝杰拧住眉心,眼里的张钊就是一个二逼。俩人站在自动贩卖机前较劲。同为一中队霸,初一到高三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只有春哥敢劝。

    “我他妈来比赛啊,你在大学被人打傻了吧?”张钊不笑很冷,可笑开了是很暖的面相,火热脾气和祝杰完全不是一卦人。

    野逼这个称号就是他初一给起的,因为祝杰实在太招人讨厌又太能得罪人,书包里永远有板儿砖。“你往旁边闪闪,我买水。”

    “我也买水,你他妈怎么不闪?”祝杰看这二逼多一眼就烦,“先来后到懂么?找揍直说。”

    张钊点了点头。“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找打。薛业你到底图他什么啊?”

    “你管他图我什么呢。”祝杰的贴体背心完全湿透,表情有了异样,“张钊,你俩不熟吧?”

    “干,真不熟,我他妈给我大宝贝儿买水可不想动手干仗。”

    “不熟就滚。”祝杰买下最后一瓶塞给薛业,“自己喝,别人渴死都和你没关系。”

    “嗯,谢谢杰哥。杰哥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薛业恋恋不舍地摘下包带。

    张钊

    无奈,薛舔舔永远是薛舔舔,跪下的薛舔舔站不起来。“啧啧,不说你了……诶对,你们丫看见昌子了吗?”

    祝杰和他话不投机。“没有。”

    “干,你俩不一个班一个宿舍吗?”张钊有北京大男孩儿的絮叨劲儿,见着高中同学话就多,“不对啊,薛业你不是体育生吗?你没参赛名额啊?”

    薛业刚要走,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时直面迎来一个人,走路有些瘸,小圆脸,干干净净的纤瘦的男孩子。

    操,薛业出冷汗,苏晓原,张钊男朋友,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暑假受伤住院的人来了。

    “是薛业耶!”苏晓原来找张钊,远远认出来薛业颠着跑了几步,“真的是你啊,这么巧,你的……”

    “是……是啊,真巧……真巧。”薛业一把捂住苏晓原的嘴巴,比自己矮半头的身高刚好一胳膊圈住,“真巧……这么巧。”

    张钊热烈过夏日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冰冰地看向祝杰。“祝杰,他俩熟吗?管好了。”

    祝杰的脸垮得更彻底,嗓音带运动后的低沉。“松手。”

    薛业对上苏晓原水汪汪的圆眼睛,松开了手。高中三年杰哥是自己第一个朋友,苏晓原是第二个。

    就这么两个。

    苏晓原是文科状元,杰哥死对头的男朋友。为什么和他交心?因为薛业颜控晚期。

    俩人被困电梯,他担心苏晓原害怕,拼命聊拼命笑,结果发现苏晓原身残志坚,不仅不怕还吃光了自己一袋薯片,还要为自己和杰哥吵架。很聪明,暑假打了几次电话约划船就听出自己声音不对,一瘸一拐杀到医院。

    苏晓原生气得很认真,发旋竖着一小撮呆毛。“怎么他也在啊?咱们走吧,不受他这个气。”

    祝杰都不看他。“薛业,你自己说,我给没给你气受。”

    杰哥声音自带消音器,薛业只听他的,讪讪地拨开苏晓原的手。“没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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