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被嫌弃的,卑微爱情
    决赛的三名中国学生冲过来拥抱薛业,晃他,提前祝贺他的夺冠。

    赢了?薛业被晃了又晃,没错,赢了。

    “我赢了。”他自言自语着,冲看台的亲友团比划手语,“我赢了!杰哥,我得告诉杰哥……”他拨开身边的人,朝东南角方向跑,在铅球赛区和前来找他的祝杰不期而遇。

    祝杰放慢速度,薛业两步冲到面前,他伸臂,像拿一件唾手可得的宝贝,薛业整个人掉进他怀里。

    一个兄弟般的拥抱,他捧着薛业的脸,抵着他的额头。

    “杰哥。”薛业的声音像哭,其实是笑。

    祝杰总想保持冷酷,但一见着薛业,就想笑。这个世界不喜欢自己,但薛业喜欢。

    薛业在疯狂地点头,明显是想说但说不出来。一个刚结束中长跑的冲刺,一个刚从沙坑滚出来,汗黏着沙粒,战鞋的鞋底都是泥。薛业点头,祝杰也跟着点头,知道薛业想说什么,这句话,从薛业出事到现在,他一直想告诉别人。

    “杰哥。”薛业还在笑,笑得呼呼的,像是嘴里漏风,“我没输。”

    “嗯。”祝杰揉乱他的头发,“没输。”

    “我没输。”薛业的语言能力开始复苏,“我没输,我没输,我要和你……照相,照冠军合影,你这次一定离我近点。”

    祝杰帮他重新打理头发,如果周围没有校领导和各校学员,他要亲薛业。“照,马上就照。”

    东南角和西北角已经推出颁奖台,他们却在铅球赛区一步不动。薛业止不住地咧嘴,甚至喝进不少风,马上他就要和杰哥一起拍冠军合影了,他们……

    背越式跳高那边出现异样,有哨声。一些志愿者朝那边狂跑,还有医务人员拿着担架。

    “怎么了?出事了吧。”薛业好奇,脸上还有笑容的惯性。

    围上去的人越来越多。

    背越式跳高……薛业一惊:“操,不会是陶文昌吧?”

    他和祝杰相互一看,同时放弃了颁奖,朝那边飞奔。

    第139章 战术性晕倒

    跳高台被围了一层, 薛业钻进最里圈,看见陶文昌躺在担架上。

    脖子上套了一个固定姿势用的圈。

    “出什么事了?”他慌张抓住旁边一个,“这怎么了?”

    医疗小组却把他推远:“同学们让一让!让一让!别挡路!让伤员先过去!”

    伤员?薛业双腿打直跳着往里瞧, 陶文昌紧闭双眼, 什么反应都没有。医疗组行动迅速, 将人挪出场外,薛业盲从追到运动员出口,被直接拦下。

    “你……”他刚要争辩,被身后的手往回拉了拉。

    祝杰频频眺望看台, 不住地疑惑:“跟我回去。”

    “杰哥,杰哥, 你刚才看清楚了吗?”薛业频频回头, “横着出去的那人是陶文昌吧?”

    “是他。”祝杰把他往回拉,“没有裁判允许,比赛期间擅自离开赛场, 你成绩不想要了?”

    薛业一急什么都忘,吓得立马往回小跑。“操,差点成绩作废,可……”

    “先回去签分数录入。”祝杰好像并不关心,只是拉紧薛业的手, “怎么这么多沙子?”

    “哪个?”薛业问,脖子上被勒得一疼, “哦,你问戒指啊。我叼着跳的, 然后跳猛了……没刹住, 直接折过去了……”

    祝杰脚下一停:“折过去了?是我理解的折跟头的意思?”

    薛业从杰哥渐渐收紧的眉心,察觉异样:“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真他妈能耐。”祝杰抓紧他的腕骨, “腰疼你可别哭。”

    “杰哥我错了,我这不是激动嘛,我以后注意……可不能把腰伤了。”薛业嘀嘀咕咕。一入场内,他们分头行动,先签字确定成绩有效,再和颁奖组说明情况,不参加20分钟后的颁奖仪式。

    罗季同已经急了一通,好端端的,十六又跟那个祝杰跑了。这刚回来,又要走。

    “那混小子,又勾你往外跑?”他在看台上问。

    “什么?”薛业站在底下,听不清楚。

    傅子昂敞开大嗓门:“师父说,那混蛋不要脸挨千刀甩不掉的祝杰,又找你了?”

    祝杰正和张蓉说话,隐隐好像有人叫他。大概是听错了。

    “杰哥不混啊,杰哥刚拿完第一,金牌,冠军!”薛业高举左手指向东南角,“我得

    赶紧走,高中同学受伤了,刚才横着抬走那个就是!”

    罗季同和江川听不清楚,问傅子昂:“你师弟张牙舞爪说什么呢?”

    傅子昂赶快当传音筒:“十六说,他的同学比赛受伤了,刚才被抬走了,他要先走。”

    “哦,受伤了。”罗季同后知后觉朝底下挥手,“快去!快去!身上……身上有没有带钱啊!”

    看台底下,薛业一溜烟已经跑没影了。江川适时地嘲笑他:“老罗啊,你看你出趟国是不是out了?现在大家都用手机付钱。”

    “我能不知道?”罗季同横眉一怒,“孩子刚打完比赛,身上能有手机吗?”

    “罗爷爷。”严峰站了出来,“十六跑了,缺席的颁奖仪式怎么办?”

    罗季同百感交集,孩子的第一场决赛,高高兴兴拿到金牌,结果颁奖仪式缺席。他挺直双肩,像一棵不老松,对袁云说:“推我下去吧,我替他领。你们也别干站着,追你们师弟回来,把他带过来。不能糊里糊涂跟那小子混。”

    救护车停在赛组救护中心的门前,白洋后一步赶到。“医生,我队员怎么样了?”

    孔玉在后几米摇摇摆摆追着,光补觉没吃饭,跑一路低血糖。“白队你别急,昌子就摔了一下,不会有什么大事。”

    “就摔一下?”白洋也是背越式跳高选手,深谙项目危险系数极高,“他颈椎有旧伤,落垫有偏差,万一冲击力全落伤处,这就是大事!昌子也是有病,已经绝对优势夺冠了非要追加试跳。”

    这是气话。吃苦十几年当上运动员,挑战自我极限已经成了他们的人生目标。刚好撞上了医疗小组,白洋逮住就问:“大夫,刚才送来的跳高选手怎么样了?我是他队长。”

    “您是队长?我们正要联系他的学校呢。放心吧,人没有大事。您要是带着他的证件,先跟我来这边,办理一下手续。”医疗小组对白洋说。

    “行,我去。”白洋责无旁贷。好在昌子没有大碍,和孔玉纷纷擦一把汗

    赛组救护中心只针对运动员,急救病房只有两张床,安静仿若无人。薛业和祝杰闻讯跑来,撞开急救室的门直奔病床。

    “我操。”薛业傻了,屋里没有护士,就看陶文昌躺着,戴着测心跳血压的仪器。

    本想冲过去摇醒,现在不敢碰了。他拽了拽杰哥:“杰哥,他这是昏迷了吧?怎么办?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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