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长姐可是当今皇后娘娘,是殿下的皇嫂!让我进宫,我要见姐夫,让我进宫!”曹誉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住大理寺的刑,忙起身叫嚷。

    元瑾脸色一沉,知晓今日打了曹誉,回头皇后娘娘定然暗中记恨上了,若是再闹到御前,皇兄定然要责怪自己办事不利。

    只好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都退下吧。”

    他起身,故意在三人身前绕了几圈,最

    终停在了沈执身前,低声道:“沈公子几个月前被打入大理寺,足足受了半个月的刑,普通的刑具对沈公子而言,应该没什么用处。本王近来得知了一些新的法子,沈公子有没有兴趣一试?”

    “良王殿下,沈大人方才说了,皇上明令禁止屈打成招,难道王爷是想抗旨不遵?”沈执神色平静,极隐忍道:“倘若我受尽酷刑身死,王爷可否想过,皇上会不会饶了你。”

    元瑾平生最恨的事情,就是沈执曾经同皇兄不清不楚,闻言勃然大怒,指着他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还敢提!”

    “我有何不敢提的,无论如何,我也曾经攀龙附凤过,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沈执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把脏水清一清,一鼓作气泼元祁身上,顺便气一气元瑾,图个心里舒坦。

    “住口!休要胡言乱语!”

    见沈执还敢开口,元瑾暴怒,抬手就要打人,沈墨轩从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低声道:“王爷还请自重!”

    “表哥!”元瑾手指着沈执,怒道:“你为何三番五次地维护沈执?他是什么样的人,全天下皆知!我知舅父舅母喜欢他,连你也把他当亲弟弟看待。可仍旧改变不了沈执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不知道哪天他也能害了你们沈家!”

    “殿下言重了,沈家没有殿下想象得那般脆弱,沈执也没有殿下想象得那般厉害。况且臣只是公事公办,没有偏袒任何人。殿下若是想拷问,三个一起吊起来拷问便是了,臣绝不阻拦。”

    元瑾恼道:“这事还用得着拷问?难道本王会冤枉了沈执不成?他这张嘴比死鸭子还硬,无论怎么撬都撬不开!”

    沈墨轩不悦道:“既然殿下知晓光靠严刑拷打对沈执无用,那还说什么?把他打死,死无对证么?这么落人口实的事情,殿下也敢做,皇上知道吗?”

    沈执心道:知道,还亲眼看见过呢,但是没用,阿瑾就算蠢出升天了,还是亲爱的弟弟。

    沈墨轩将手松开,示意衙差将人都带下去,“殿下今日心情不佳,改日再审。”

    沈执暗暗感激沈墨轩的解围,正随着衙差转身便走,谁料元瑾气得抬手狠砸了一下牢门。一瞬间只觉得右手手骨

    突然之间被震碎一般地痛楚,当即疼得冷汗潸然,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异样,三步并两步地远离元瑾。

    直到牢房痛楚仍在,半分也不曾消失,他便知元瑾还留在狱中没走,坐在墙角,咬紧下唇死熬着,右手明明毫发无损,可疼得钻心挠肺。

    十指连心啊!元瑾疼一分,他就要疼十分,距离越近越疼!

    二人是双生子,原本一人受伤,另外一个人也跟着痛,但仅限于距离近的情况下。

    沈执幼年时意外发现此事,曾经报复性的躲在墙角,一面狠狠瞪着元瑾,一面自残,可惜最终还是被元祁发现了,想方设法将这种双生感应降到了最低。

    用了一种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法子,把痛苦全部转移到了一个人身上。

    很不幸罢,沈执就是那个人。元瑾疼一分,他就疼十分,元瑾死,他就死。

    可笑的是,如果沈执死了,双生感应就彻底消失了,没准元瑾会活得更好。

    一个站在光亮里,一个活在黑暗里,沈执就像个影子。

    顾青辞发现了他的异样,悄悄凑过来,轻声问道:“谢二公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沈执摇头,闭目忍着。

    “可我看你流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顾青辞伸手作势去贴沈执的额头。

    哪料沈执头一偏躲过,厉声呵斥道:“别碰我!”

    顾青辞吓了一大跳,脸色一白,抱歉道:“谢二公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要不要我去喊人过来?”

    “喊什么人?让他死在牢里才好!”曹誉起身骂道:“顾青辞,你装什么装?不就是想投靠谢陵?谁看不出你这点小心思!我可告诉你了,沈执恶名昭彰,皇上贬他为奴,任由中书令大人打罚!不过是中书令只有他这么一个兄弟,怕不好跟九泉之下的爹娘交代,这才轻饶了他!谁知道事后翻旧账,会不会一剑杀了他!”

    “闭上你的臭嘴,我离这么远都能闻到臭!”随手抓了一块石头,往曹誉脸上一砸,沈执冷眼盯着他,“再敢多说半个字,我砸断你的牙根!”

    曹誉气得咬牙切齿,可偏偏不敢再去招惹,寻了个位置坐下了。

    “顾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正同曹龟孙说的一样,我哥哥对我的好,只是出于对爹娘的愧疚,你若想当谢府的门生,从我身上打不了任何主意。”

    顾青辞面色通红,羞愤道:“我若有此想法,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我是真心实意想同你交个朋友,若是谢二公子嫌我出身寒微,那就当你我从未相识过!”说着,起身就走。

    “你气性倒挺大的,好吧,就算我错怪你了。”沈执觉得手不疼了,知晓元瑾已经出了大理寺,缓缓松了口气,“既如此,那你这个朋友我交了。若你我都能活着走出大理寺,我定然去你家探望令姐。”

    “呸!”曹誉蹲坐在墙角啐了一口。

    沈执懒得搭理,打他都嫌手疼。

    顾青辞见沈执很难受的样子,满脸担忧地蹲在一旁,抬袖给他擦了擦汗,轻声道:“我听闻令兄待你很好,这次你又是被冤枉入狱的,想来令兄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将你保出去的。”

    沈执摇了摇头:“我家家风太雅正了,不容许出现我这种作奸犯科之辈,他保不保我,其实我都不会心生埋怨。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还连累到他了,我死都不会安息。”

    曹誉嗤笑:“你还想着死啊,等查出来了,你就是想死都没那么容易。良王殿下恨你入骨,你且等着生不如死罢,谁都保不住你!”

    “……我其实很好奇,你这个人的嘴怎么这么贱呢。”

    沈执缓缓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地逼近,顾青辞大惊失色,慌忙阻拦,被其一推往旁边摔去,在地上滚了一圈,拦道:“别冲动!打死人要偿命的!”

    “我让你嘴贱!!!”操起那只破碗,狠狠往曹誉牙根上狠砸,凄厉的惨叫声一瞬间响彻云霄。

    顾青辞满脸惊恐地望着沈执,手脚并用地往后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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