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臻被李福抱了起来，她小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手圆圆胖胖，五个小坑肉乎乎的，颇为爱:“哥哥，明天见。”
这一次，总算叫对了。
不久之后，明臻就趴在李福的肩膀上睡着了。
李福抱着明臻到了长公主这里，所有客人都走了，长公主得了闲正要休憩，看到李福进来，她没好气的道:“怎了？”
李福小声道:“听说公主您天请了几家夫人做客，不知哪家小姐走丢了，被秦王殿捡了。”
长公主景兰姿色柔媚，一双眼睛上翘，细细长长，她懒洋洋的去看明臻，看了一眼之后，细长眼睛蓦然睁大了:“这孩子长得不错，小小年纪还未长开，居然生成这样。”
李福陪着笑道:“确实长得不俗，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才也担心走丢了有麻烦，喂了一碗姜汤，就赶紧送来了。”
明臻仍旧在睡着，丝毫没有被惊醒。
景兰道:“放在贵妃榻上吧，我让人去问问，看是谁家孩子丢了。”
景兰房中一片温馨的香气，如兰似麝，这种香气来源于某种昂贵的香料。她颇得圣，平日里挥霍无度，是当最纵的公主，李福知道明臻跑了半天，身上有一些脏污，所以不敢放在景兰长公主榻上，将明臻放在了一旁的地毯上。
地毯绵厚实，明臻在上面睡得正香，她呼吸均匀，面色绯红，眼睫弯弯上翘，墨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甚是爱。
等安国公夫人急急匆匆来领人的时候，景兰长公主随多问了几句，才知道这是一名庶女，先天不足，母亲生她的时候就死了，从小就痴痴傻傻，认不清人，也很说话。
倒是惜了。景兰一向喜爱聪明伶俐的孩子。
景兰长公主慵懒的道:“天色不早了，你带着孩子走吧，外边天冷，她应该受了一点凉，衣服也脏兮兮的，回去记得换身衣服，喂这孩子再喝一点药。”
说完之后，景兰轻轻一挥手，让安国公夫人带着人离开了。
外面仍旧是阴天，安国公夫人身旁跟着几名丫鬟，丫鬟想帮着从安国公夫人手中抱过来:“夫人，我赶紧回去，老爷现在应该回家了，如果晚了，让那位知道，又该在老爷面前闹起来。”
安国公夫人并没有给她，她亲手抱着:“阿臻年龄还小，还抱得住，幸好无事。”
长公主府有一个池塘，她先前还一直担心这孩子掉进去淹死，现在顺利将人带回，安国公夫人松了一气。
第2章 明臻疼了就哭，说不什……
安国公夫人带明臻了长公主府。
天早上到了公主府后，她不亲照顾这孩子，所以丢给了面的人。
面的人都是一群势利眼，眼睛里只有嫡小姐，没有一个记得还有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小小姐。所以就算明臻丢了，都互相怪罪来怪罪去，没有一个敢担责任。
虽然明臻庶女，但她毕竟是安国公的骨肉，安国公
也记得有这一个女。安国公夫人素来喜贤惠的样子给人看，倘若明臻这一趟丢了，她也不知道怎和安国公交代，安国公夫人的威严也会扫地。
小丫头片子看着没有那重，抱起来却很沉，不过绵绵的，倒也舒服。
现在明臻熟睡，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纤长眼睫弯弯翘翘，安国公夫人罗氏吊着的一颗心完全松了来，冷冷瞥明臻一眼:“多漂亮的孩子，惜是个蠢货。”
她一个大人，又是一家主母，大家闺秀身，当然不和一个脑子有病牙还没有长齐的孩子计较。
天气渐冷，明臻身上穿得也单薄，哪怕车内洋洋的，罗氏禁不住摸了摸明臻的衣物。外衣崭新，是新的，年家里每一个孩子都了至一新衣服了，里衣也该是簇新，罗氏却莫名觉得不对，她扒了扒，却见里面长袖短衣薄薄一层，颜色泛旧，有地方破了洞，连补丁都没有打。
各家各庶女的待遇都平平，明臻这样生母去世的庶女待遇会惨些，但国公府底蕴丰厚，罗氏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虽不至于让国公府八九个女孩子都和嫡女一样，却也不会让人忍饥挨饿，明臻这样的，一个月也该有一两银子的花销。
衣服褪了大半，明臻睡梦中觉得冷，缩了缩脖子。
罗氏往看了看，只见这孩子细白的肌肤上遍布掐痕，后腰和部都有青紫淤痕，旧伤和新伤累积，看得是经常被挨打。
明臻的母亲是难得一见的人，说沉鱼落雁倾城倾国完全不为过，罗氏迄都记得，当初白氏被带进国公府，向她请安的那一刻，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
罗氏心不算宽广，却很难讨厌白氏，白氏生得太，完全不似人间女子，身上一点烟火气都没有，不妖不媚，冰冷持。
罗氏见过当贵妃，京城人常说贵妃是京城最的女人，实际上，贵妃连皇后都艳压不了，更别提神仙似的白氏。
惜红颜薄命，白氏病病歪歪，安国公看起来不喜这样的病人，带回来之后也没有太，一次也没有去白氏房中看过，后来白氏成天抑郁，生明臻就死了，安国公一把火将人尸给烧了。
等白氏骨灰土，安国公才后知后觉的生一点点怜悯来，把明臻给了温柔贴的侧夫人连氏去养。
以说，明臻是连氏养大的。
罗氏一直都以为连氏为讨好安国公，会对明臻这个小丫头不错，没想到这贱妇表里不一。
倘若是其他妾室，罗氏也不愿意多管闲事，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就过去了。
但连氏与罗氏有仇。
去年罗氏怀，五个月大的时候被连氏算计没了，还是一个男胎。连氏得天衣无，罗氏知晓是她所为，找不任何有力证据，只听连氏阴怪气的说风凉话。
所以这几个月来，罗氏心里都憋着气，但安国公疼连氏，罗氏就算要发作，也只在小事上拿一，还不惩戒太重。
心思百转千回，
罗氏着明臻的手，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孩子已经醒了。
明臻干净清澈的眸子盯着罗氏看。
罗氏勉笑了笑:“阿臻呀，你醒啦？”
明臻记得罗氏是谁，虽然不常见到罗氏，但罗氏在安国公府的存在感很。
她细声细气的喊了一声“太太”。
罗氏了明臻的小脸:“哎呀，真是个乖孩子。阿臻，太太问你，你在连姨娘身边开不开心？”
明臻反应了很久，罗氏说这一段话太长，她还不完整的记来。
罗氏见这孩子不说话，突然想起对方这是听不懂己的话，心里鄙夷着“傻子就是傻子”，但面上不显，仍旧温柔的开问:“连姨娘好不好？”
明臻脑海里瞬间浮现某些不好的记忆。
连氏虽然颇得安国公的喜爱，但她身子虚，寒多病，这多年膝都没有一半女。眼看着其他姨娘生了一个两个，己什都生不来，她也憋着许多气。
明臻送到她房里养着，小丫头片子傻乎乎的，脑子又笨，五岁了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明摆着是送来给她消气的。所以平日里连氏一有不爽，就拿明臻来撒气。
明臻疼了就哭，说不什完整的东西来，外人只当这小孩子娇纵，生性就爱哭。
她轻轻摇了摇头。
罗氏指着她后腰上一块淤青:“这是谁掐的？”
明臻想了半天，嘴张了张，说不话。
连姨娘说了，假如告诉别人，晚上会有恶鬼掐阿臻脖子。
罗氏见这闷葫芦又不说话了，一时心窝火，却也不撬开她的嘴。
冷静了一，罗氏慢慢消气，毕竟是个五岁小孩子，还是个傻子，也没有什好计较的。
过了片刻，她给了明臻一块糕饼，笑眯眯的道:“以后连姨娘对你不好，你记得告诉太太，太太给你主。”
明臻两只胖胖的小手抱着糕饼啃，“”点头了两。
小孩子就是爱，哪怕不是己生的，看着明臻这幅憨态掬的模样，罗氏也觉得招人稀罕，抱着明臻又耳语了几句。
她这边还没有到家，安国公先回府了。
连氏从人中知晓罗氏带明臻和嫡小姐去，结果嫡小姐被带回来了，明臻却丢了。
罗氏素来行事滴不漏，找不丝毫病来，连氏抓住她这个把柄，赶紧告到了安国公的跟前。
她弱柳扶风般的在地上跪着，哭哭啼啼的用手帕着眼睛:“老爷，平时我待阿臻如珍似宝，不舍得让她吃一点苦头，我膝无子，完全将阿臻看成了己女，天太太说带阿臻去，我想着让阿臻见见世面也好，谁知道夫人就把她丢了，如果阿臻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罗氏房里的丫鬟忍不住道:“并非太太大意，当时太太被宰相夫人拉着说话，实在不空来。是那些婆子将九小姐丢的。”
连氏一双杏仁眼哭得红，
她一直在泪:“丫鬟婆子为什不丢六小姐？怎偏偏丢了阿臻？我命苦的阿臻，太太平时不上心照顾，你面这些人也拜高踩低。”
安国公明义雄生得身形魁梧，面黝黑，须发密，看起来稳重且威严:“住嘴，等夫人回来再说。”
连氏清楚，安国公小事上虽然依着己，不过家宅大事全凭罗氏主。后宅妇人的事情，他平日也不手。
虽然安国公看起来十分镇定，但从他连连拿起茶盏却不喝一茶的动作上来看，他现在是很担心明臻。毕竟是己的亲骨肉，父母的哪有不担心。
连氏哭着道:“就算太太没有错，总归是她面的人拜高踩低，这些才必须好好惩罚一番。”
明义雄道:“照料九小姐的是谁？拖去打十大板，扣半年月俸。”
很快，一名衣着得的妇人被带了上来，这名妇人颇得罗氏看重，所以府里的小厮带来之后，没有贸然动手。
六小姐也就是安国公府的嫡小姐，罗氏所，年七岁，叫明荟。明荟刚刚睡醒，被丫鬟带了过来，她轻轻着眼睛:“是我让嬷嬷陪我玩，不关嬷嬷的事情，父亲不要怪罪嬷嬷。”
带孩子的两个嬷嬷，都是罗氏身边的老人，她平时就仗着罗氏作威作福，现在了事情，罗氏不在，只好拿明荟来挡一挡，撑到罗氏回来。
这名妇人姓周，旁人都尊称她周嬷嬷，周嬷嬷满脸泪痕:“当时六小姐饿了，婢便去给六小姐取一些点心，一时忽略了九小姐，婢有错。”
宅中的人间也等级分明，周嬷嬷这样的岁数，罗氏又给她脸面，面年轻的丫鬟那多，这样跑腿的活断然不会让她来。明义雄然清楚，他冷笑一声:“拖去打一百板子。”
这一次，总算叫对了。
不久之后，明臻就趴在李福的肩膀上睡着了。
李福抱着明臻到了长公主这里，所有客人都走了，长公主得了闲正要休憩，看到李福进来，她没好气的道:“怎了？”
李福小声道:“听说公主您天请了几家夫人做客，不知哪家小姐走丢了，被秦王殿捡了。”
长公主景兰姿色柔媚，一双眼睛上翘，细细长长，她懒洋洋的去看明臻，看了一眼之后，细长眼睛蓦然睁大了:“这孩子长得不错，小小年纪还未长开，居然生成这样。”
李福陪着笑道:“确实长得不俗，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才也担心走丢了有麻烦，喂了一碗姜汤，就赶紧送来了。”
明臻仍旧在睡着，丝毫没有被惊醒。
景兰道:“放在贵妃榻上吧，我让人去问问，看是谁家孩子丢了。”
景兰房中一片温馨的香气，如兰似麝，这种香气来源于某种昂贵的香料。她颇得圣，平日里挥霍无度，是当最纵的公主，李福知道明臻跑了半天，身上有一些脏污，所以不敢放在景兰长公主榻上，将明臻放在了一旁的地毯上。
地毯绵厚实，明臻在上面睡得正香，她呼吸均匀，面色绯红，眼睫弯弯上翘，墨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甚是爱。
等安国公夫人急急匆匆来领人的时候，景兰长公主随多问了几句，才知道这是一名庶女，先天不足，母亲生她的时候就死了，从小就痴痴傻傻，认不清人，也很说话。
倒是惜了。景兰一向喜爱聪明伶俐的孩子。
景兰长公主慵懒的道:“天色不早了，你带着孩子走吧，外边天冷，她应该受了一点凉，衣服也脏兮兮的，回去记得换身衣服，喂这孩子再喝一点药。”
说完之后，景兰轻轻一挥手，让安国公夫人带着人离开了。
外面仍旧是阴天，安国公夫人身旁跟着几名丫鬟，丫鬟想帮着从安国公夫人手中抱过来:“夫人，我赶紧回去，老爷现在应该回家了，如果晚了，让那位知道，又该在老爷面前闹起来。”
安国公夫人并没有给她，她亲手抱着:“阿臻年龄还小，还抱得住，幸好无事。”
长公主府有一个池塘，她先前还一直担心这孩子掉进去淹死，现在顺利将人带回，安国公夫人松了一气。
第2章 明臻疼了就哭，说不什……
安国公夫人带明臻了长公主府。
天早上到了公主府后，她不亲照顾这孩子，所以丢给了面的人。
面的人都是一群势利眼，眼睛里只有嫡小姐，没有一个记得还有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小小姐。所以就算明臻丢了，都互相怪罪来怪罪去，没有一个敢担责任。
虽然明臻庶女，但她毕竟是安国公的骨肉，安国公
也记得有这一个女。安国公夫人素来喜贤惠的样子给人看，倘若明臻这一趟丢了，她也不知道怎和安国公交代，安国公夫人的威严也会扫地。
小丫头片子看着没有那重，抱起来却很沉，不过绵绵的，倒也舒服。
现在明臻熟睡，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纤长眼睫弯弯翘翘，安国公夫人罗氏吊着的一颗心完全松了来，冷冷瞥明臻一眼:“多漂亮的孩子，惜是个蠢货。”
她一个大人，又是一家主母，大家闺秀身，当然不和一个脑子有病牙还没有长齐的孩子计较。
天气渐冷，明臻身上穿得也单薄，哪怕车内洋洋的，罗氏禁不住摸了摸明臻的衣物。外衣崭新，是新的，年家里每一个孩子都了至一新衣服了，里衣也该是簇新，罗氏却莫名觉得不对，她扒了扒，却见里面长袖短衣薄薄一层，颜色泛旧，有地方破了洞，连补丁都没有打。
各家各庶女的待遇都平平，明臻这样生母去世的庶女待遇会惨些，但国公府底蕴丰厚，罗氏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虽不至于让国公府八九个女孩子都和嫡女一样，却也不会让人忍饥挨饿，明臻这样的，一个月也该有一两银子的花销。
衣服褪了大半，明臻睡梦中觉得冷，缩了缩脖子。
罗氏往看了看，只见这孩子细白的肌肤上遍布掐痕，后腰和部都有青紫淤痕，旧伤和新伤累积，看得是经常被挨打。
明臻的母亲是难得一见的人，说沉鱼落雁倾城倾国完全不为过，罗氏迄都记得，当初白氏被带进国公府，向她请安的那一刻，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
罗氏心不算宽广，却很难讨厌白氏，白氏生得太，完全不似人间女子，身上一点烟火气都没有，不妖不媚，冰冷持。
罗氏见过当贵妃，京城人常说贵妃是京城最的女人，实际上，贵妃连皇后都艳压不了，更别提神仙似的白氏。
惜红颜薄命，白氏病病歪歪，安国公看起来不喜这样的病人，带回来之后也没有太，一次也没有去白氏房中看过，后来白氏成天抑郁，生明臻就死了，安国公一把火将人尸给烧了。
等白氏骨灰土，安国公才后知后觉的生一点点怜悯来，把明臻给了温柔贴的侧夫人连氏去养。
以说，明臻是连氏养大的。
罗氏一直都以为连氏为讨好安国公，会对明臻这个小丫头不错，没想到这贱妇表里不一。
倘若是其他妾室，罗氏也不愿意多管闲事，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就过去了。
但连氏与罗氏有仇。
去年罗氏怀，五个月大的时候被连氏算计没了，还是一个男胎。连氏得天衣无，罗氏知晓是她所为，找不任何有力证据，只听连氏阴怪气的说风凉话。
所以这几个月来，罗氏心里都憋着气，但安国公疼连氏，罗氏就算要发作，也只在小事上拿一，还不惩戒太重。
心思百转千回，
罗氏着明臻的手，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孩子已经醒了。
明臻干净清澈的眸子盯着罗氏看。
罗氏勉笑了笑:“阿臻呀，你醒啦？”
明臻记得罗氏是谁，虽然不常见到罗氏，但罗氏在安国公府的存在感很。
她细声细气的喊了一声“太太”。
罗氏了明臻的小脸:“哎呀，真是个乖孩子。阿臻，太太问你，你在连姨娘身边开不开心？”
明臻反应了很久，罗氏说这一段话太长，她还不完整的记来。
罗氏见这孩子不说话，突然想起对方这是听不懂己的话，心里鄙夷着“傻子就是傻子”，但面上不显，仍旧温柔的开问:“连姨娘好不好？”
明臻脑海里瞬间浮现某些不好的记忆。
连氏虽然颇得安国公的喜爱，但她身子虚，寒多病，这多年膝都没有一半女。眼看着其他姨娘生了一个两个，己什都生不来，她也憋着许多气。
明臻送到她房里养着，小丫头片子傻乎乎的，脑子又笨，五岁了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明摆着是送来给她消气的。所以平日里连氏一有不爽，就拿明臻来撒气。
明臻疼了就哭，说不什完整的东西来，外人只当这小孩子娇纵，生性就爱哭。
她轻轻摇了摇头。
罗氏指着她后腰上一块淤青:“这是谁掐的？”
明臻想了半天，嘴张了张，说不话。
连姨娘说了，假如告诉别人，晚上会有恶鬼掐阿臻脖子。
罗氏见这闷葫芦又不说话了，一时心窝火，却也不撬开她的嘴。
冷静了一，罗氏慢慢消气，毕竟是个五岁小孩子，还是个傻子，也没有什好计较的。
过了片刻，她给了明臻一块糕饼，笑眯眯的道:“以后连姨娘对你不好，你记得告诉太太，太太给你主。”
明臻两只胖胖的小手抱着糕饼啃，“”点头了两。
小孩子就是爱，哪怕不是己生的，看着明臻这幅憨态掬的模样，罗氏也觉得招人稀罕，抱着明臻又耳语了几句。
她这边还没有到家，安国公先回府了。
连氏从人中知晓罗氏带明臻和嫡小姐去，结果嫡小姐被带回来了，明臻却丢了。
罗氏素来行事滴不漏，找不丝毫病来，连氏抓住她这个把柄，赶紧告到了安国公的跟前。
她弱柳扶风般的在地上跪着，哭哭啼啼的用手帕着眼睛:“老爷，平时我待阿臻如珍似宝，不舍得让她吃一点苦头，我膝无子，完全将阿臻看成了己女，天太太说带阿臻去，我想着让阿臻见见世面也好，谁知道夫人就把她丢了，如果阿臻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罗氏房里的丫鬟忍不住道:“并非太太大意，当时太太被宰相夫人拉着说话，实在不空来。是那些婆子将九小姐丢的。”
连氏一双杏仁眼哭得红，
她一直在泪:“丫鬟婆子为什不丢六小姐？怎偏偏丢了阿臻？我命苦的阿臻，太太平时不上心照顾，你面这些人也拜高踩低。”
安国公明义雄生得身形魁梧，面黝黑，须发密，看起来稳重且威严:“住嘴，等夫人回来再说。”
连氏清楚，安国公小事上虽然依着己，不过家宅大事全凭罗氏主。后宅妇人的事情，他平日也不手。
虽然安国公看起来十分镇定，但从他连连拿起茶盏却不喝一茶的动作上来看，他现在是很担心明臻。毕竟是己的亲骨肉，父母的哪有不担心。
连氏哭着道:“就算太太没有错，总归是她面的人拜高踩低，这些才必须好好惩罚一番。”
明义雄道:“照料九小姐的是谁？拖去打十大板，扣半年月俸。”
很快，一名衣着得的妇人被带了上来，这名妇人颇得罗氏看重，所以府里的小厮带来之后，没有贸然动手。
六小姐也就是安国公府的嫡小姐，罗氏所，年七岁，叫明荟。明荟刚刚睡醒，被丫鬟带了过来，她轻轻着眼睛:“是我让嬷嬷陪我玩，不关嬷嬷的事情，父亲不要怪罪嬷嬷。”
带孩子的两个嬷嬷，都是罗氏身边的老人，她平时就仗着罗氏作威作福，现在了事情，罗氏不在，只好拿明荟来挡一挡，撑到罗氏回来。
这名妇人姓周，旁人都尊称她周嬷嬷，周嬷嬷满脸泪痕:“当时六小姐饿了，婢便去给六小姐取一些点心，一时忽略了九小姐，婢有错。”
宅中的人间也等级分明，周嬷嬷这样的岁数，罗氏又给她脸面，面年轻的丫鬟那多，这样跑腿的活断然不会让她来。明义雄然清楚，他冷笑一声:“拖去打一百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