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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氏被拖了去。

    安国公晚上有宴,已经有官员来拜见,之后还要一起门,便离开了这里。

    明臻站在一旁,以她的头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

    虽然明臻什都没有做,还帮罗氏铲除了连氏。但是,周嬷嬷之死始终梗在罗氏的心头。

    罗氏和善的笑意收了起来,吩咐身的丫鬟:“带九小姐去休息,记得收拾一个屋子来。”

    第4章 祁崇是皇后所,也是当……

    安国公夜宴回来,已将近亥时。

    他并没有去罗氏这,往常酒醉后,他会去连氏房中安置,现在连氏被送走,两个年轻的小妾又有了身,他便回了己的房间休息。

    小厮伺候沐浴更衣,躺在床上,安国公很快就合上了眼睛。

    晚上听到女人的哭声,安国公披上衣服起来,看到窗坐着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身着素服,乌发上仅有白梅作为装点,然而丽色难掩,仿佛月仙姬,她一双美目微红:“我的孩子呢?她怎了?我梦到她被人打死了。”

    安国公叹了气:“斓姬,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孩子。”

    斓姬捂着胸咳嗽了起来,嘴角溢细细的血丝,雪白衣也被染红:“阿臻在世上受苦,我在地也合不了眼睛。”

    说话的时候,她手指甲突然变,双目也猩红滴血:“我将阿臻带走,带走之后,她就不会吃苦了。”

    “不要!”

    明义雄惊呼一声,突然睁开了眼睛。他里衣被汗水打,才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确实是一场梦,也只有梦里,才看到斓姬这样的人落泪,说起来,活了几十年,明义雄是第一次梦到这个女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白天看到明臻受苦,晚上才梦到这些。

    他披衣起来,再也睡不着。外面守夜的侍卫听到了声音:“老爷,您要起夜?”

    明义雄冷静来:“余竹,你进来。”

    一名十来岁身穿墨蓝衣袍的侍卫走了进来。

    余竹是明义雄的心腹之一,虽然在明义雄身的时间比较短,却对他忠心耿耿,颇得明义雄信任。

    余竹抬头看了明义雄一眼:“老爷,您有什吩咐?”

    明义雄一头冷汗,看起来像做了噩梦。年的时候,他也是镇守疆场的一员猛将,尸山血海中走来,什血腥场面都见过,什人都杀过。

    余竹猜想着对方大概是梦到了厉鬼索命。

    明义雄道:“你记得九小姐?”

    余竹点了点头:“记得。”

    九小姐明臻模样好,安国公府其他几位小姐都不一样,虽然年纪小,却让人过目难忘。

    明义雄沉片刻:“过段时间我将她送到庄子里,会有妈丫鬟一起跟着过去,你也跟着一起去,千万不要让小姐有任何闪失。”

    余竹脸色微微一变:“老爷,这——”

    “你

    不愿意?”

    余竹跪了来:“属这条命是老爷救的,老爷让属做什,属万死不辞。只是,旁人也护小姐平安,属想留在您的身边保护您。”

    “正是因为看重你,所以才让你保护小姐。你记住,千万不让小姐有任何闪失。”

    余竹犹豫了一:“是。”

    ······

    当圣上有七子,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位份较低的妃所生,资质平庸且无强大外戚支撑,分府后领了闲职。

    第子为秦王祁崇,祁崇是皇后所,也是当唯一的嫡子,秦王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本该被封为太子,但是,皇帝偏爱贵妃,立储之事一推再推,为了安抚祁崇背后的势力,皇后病逝后,封了祁崇为秦王。祁崇年仅十,早早就建府,且在朝中有了实职。

    眼,安国公明义雄的心腹侍卫余竹却在秦王府内。

    李福进去传话:“殿,安在明义雄身边的眼线过来了。”

    年前,祁崇才十岁,还在里,不将手伸得太长,将眼线在当朝权臣身边。不过,如余竹确实是祁崇的手,但这又是另外一桩事,之后再谈。

    “让他进来。”

    余竹像往常一样,隔着屏风跪:“属给秦王殿请安。”

    祁崇身着玄色常服,正在榻上闭目养神,虽然年,但他周身凛冽气场却让人禁不住想要臣服其脚,他眼睛未睁开,冷淡开:“安国公有什动静?”

    余竹道:“安国公将属安排到了乡庄子里。”

    以明义雄的心性,如发现余竹是个叛徒,他做的事情肯定不是将人调走,而是用酷刑幕后主使。

    余竹现在也算明义雄的左右手,到底了什事情,让他突然调走余竹?

    伴君如伴虎,祁崇现在不是君王,将来肯定也是,李福察言观色的本领最强,他看了看祁崇的脸色,对余竹道:“究竟发生了什?余竹,你详细讲讲。”

    余竹道:“安国公有个小女,一生就没了母亲,养在姨娘的身边,遭到了姨娘待。安国公夫人不是善茬,他怕把女放在夫人手中不安全,就要送到乡。”

    李福忍不住笑了,他看着秦王:“这个明大人,成日里呛皇帝呛宰相,居然连个心爱的小女也保不住?”

    “也看不特别喜爱。”余竹实话实说,“咳,这个小小姐,先天不足,是个傻子。”

    李福好奇的伸着头:“哦?快给我殿说说。”

    余竹绞尽脑的组织语言去形容这个小姑娘,他是个人,不认识几个字,也不会说漂亮话,只俗里俗气的描述:“漂亮得不像安国公生的,肤色就像去年的那场雪一样白。”

    一阵静默。

    世人皆知,安国公明义雄肤色黧黑,长得五大,只勉强说是英俊。

    祁崇淡淡的道:“听这描述,像是那天在长公主府见到的女童。”

    李福回

    想了一,忍不住笑了:“若是那位,倒是真的不像明义雄,明义雄长得像个门神,怎有这好看的姑娘,说不定真不是亲生。”

    这些年来,明义雄一直都保持中立,贵妃一派想要拉拢,秦王也想将他收在麾。这件事情,或许是明义雄的肋。

    秦王道:“这件事情给尉迟净去调查。余竹,你听安国公差遣,先埋伏在这名幼童身边。”

    余竹拱了拱手:“是。”

    半月过后,秦王这边才得了探子传来的消息。

    李福将信拆开,大扫了一遍,摇了摇头,开:“殿,这件事情复杂,尉迟净也没有打探得太清。”

    祁崇若有所思:“哦?”

    李福接着道:“六年前,明义雄被陛安排巡视北方七个州,从州回来时,明义雄就带了一名女子,这名女子的来历身世,全都查不来,州官员也不知晓,只说某天早上起来,就见到明义雄的住了一人。因为这名女子貌,不人怀疑她是狐妖,也有人怀疑她是神仙。明义雄对外只说这名女子姓白,是名落难的青楼女子。”

    尉迟净的字迹潦草,祁崇一向不爱看他的信。李福说会道,基本都是他在一旁解说。

    看秦王对此事有意思,李福接着道:“信中说这名白氏云容月貌,如姑神人,明义雄带回了京城,个月后,白氏诞一女离世——”

    说到这里,李福觉了不对,他掐算一时间:“两人相不到六个月,白氏就生了孩子。”

    祁崇冷笑:“孤倒不知安国公如此心善,愿意为他人养孩子。”

    “如果沉湎白氏色也说得过去,毕竟安国公好女色,府中姬妾众。”李福道,“但是,带回京城后,安国公从未留宿白氏房中,两人似乎并不恩爱,白氏死后,安国公直接给火化了,骨灰埋了之后,连墓碑都没有立。”

    祁崇手中把玩着一枚青玉印,狭长眸眯了眯,透分危险:“这次调查,有没有惊动他?”

    李福翻来信的结尾部分:“当年知晓一二的官员都被安国公封。这次是尉迟净神通广大,才查这些,安国公那边也密切注意着。不过,就算他知道有人查,也不知道是您要查。”

    “安国公有意思。”祁崇微微用力,指间青玉被碎成了齑粉,他俊凌厉的五官在灯柔和了分,“不必再查白氏,这一次,孤要尉迟净查一查安国公。”

    李福愕然:“明家簪缨世胄,在皇城脚,除了一点家宅私事不为人知晓,其他事情各家应该都知道。难不成,他还会有什大秘密?”

    祁崇年岁不大,李福却不敢将他的话看玩笑话,这件事情却不是小事,李福犹豫道:“明义雄不是小人物,皇帝都有分怕他,殿,倘若他发现您调查他,两方恶——”

    “尉迟净事不会留把柄。”

    命令已经来了,李福只告诉尉迟净。尉迟净也是祁崇手之一,祁崇虽年,拉拢驾驭人才的本领是一绝

    。

    李福原本在皇后身事,后来主动跟了祁崇。他跟祁崇,因为李福觉得祁崇有帝王相。这几年来,虽然祁崇处境不佳,李福却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祁崇年老成,城府深不见底,心狠辣,手腕强,天生的上位者。给他一点时间,再过几年,莫说贵妃膝没用的皇子,就连当皇帝,也难玩得过他。

    祁崇又道:“明天孤要去安国公府一趟,李福,你记得告诉余竹。”

    “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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