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所有……

    「救……救我。&」地上倒着的银蓝发色男子朝着门口呼喊着,俊美的容颜已是扭曲一片。

    陆华天沉默着没有说话,放下了周墨后走过去一脚踩在那人的背上,一把抽出刺在男子后背的刀刃,不顾男子的呼痛,再次朝着那人的心脏狠狠扎了进去!

    如果有时间,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死的这么容易。

    可是现在……

    陆华天立刻转身抱起受伤的男子向外疯狂的跑去,现在不能耽搁一点点时间,一秒都不可以!

    「陆先生这么走了,只怕不妥?」中年男子再次出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洛夫的视线触及到受伤的男人时微微一跳。

    「滚!」犹如一只发怒的狼王,陆华天整个人冒着无形的怒火,可怕的气势仿佛只要有人拦着他,他就会不惜一切的撕碎眼前的障碍物。

    经验老道的洛夫在发火的陆华天面前就是一只被狼王气势所压的老狼,根本无法再次上前展现他的威风。

    「告诉爱德华,他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旁若无人的大步走出了府邸,陆华天的心中只有怀里的男人。

    至于府里那些拿枪指着他的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洛夫微微叹了口气,或许在行动之前应该先调查一下这个看似普通的中国男人,谁会想到,这个中国男人的背后还有一个陆华天呢?

    陆家和家族的合作关系就此破裂,或许……还会演变成敌人。

    但是他没有办法也不可能把陆华天留在这里,或者给上一枪,对方不是他这个小人物所能说对付就对付的。

    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明白「害怕」两个字的含义。

    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他怕,他怕这个男人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他想杀死所有的人……

    所有!

    可是现在,他只希望这个男人一切都好。

    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男子捂着双脸不发一语的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他的手在颤抖着,心也是。

    所谓的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原来他还会流泪啊……

    亲人的逝去都未曾让他感到丝毫悲伤,今天的一幕却让他痛苦至极。

    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

    几个医生一出来,陆华天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张着嘴,却颤抖着喉咙说不出话来,他不敢问……

    「暂时没事了。」

    医生短短的五个字,让陆华天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谢谢。」男子沉声说道,心头上卸下了一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大石头。

    「身体上的伤大部分可以治好,但脸部的伤口有点深,毁容是在所难免,即使能修复大半也会留下些伤痕来,还有就是……」医生叹了口气,道,「左眼的视网膜严重破损,可能有失明的危险。」

    「尽一切力量……拜托了!」曾经高傲而无视一切的男子,居然朝着医生深深地低下了他的头,弯下了他的腰。

    「陆先生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将病人治好,」受龙若惊的医生赶忙上前将男子扶起来,说道,「只是病人遭受过那么可怕的身体重创,想必心灵上也会受到重创,记事我们能把他的身体医好,可心灵上的创伤却非常难治愈。陆先生既然能为了他向我们低头,那么想必您不会抛弃这样一个可怜的人。」

    叹了口气,医生摇头道:「经历过那么可怕伤害的他想必已经不能受一点刺激了。」

    七十五——回归的报复

    刺鼻的针水味道充斥着白色的房屋。

    心电图上,显示着的是男人微弱的心跳。

    「滴——」「滴——」

    一声又一声,安静的让人心颤。

    外面飘起了或灰色或白色的雪花,覆盖着冰冷的水泥地,用光洁的银色掩盖了灰色的本质。

    天太冷了,人也觉得冷,身子冷,心也是凉的。

    这股寒气,透过厚厚的墙壁直接穿透了人的心啊。

    一夜未睡,只是守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神色有些憔悴的陆华天冷着一张俊容坐在病床旁边,那双曾经犀利的双眼里此刻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那躺在床上,吸着氧气的男人,半张脸都被层层白色纱布包裹着,脸色苍白的犹如房间的墙壁一样,微微透着病态的青灰。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好像只有轻轻一掐,这人就像灰尘一般彻底消失在了空气里,甚至连一丝气息都无法嗅到。

    就在前几天,床上睡着的男人还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冲他笑着,说着话,那么健康开朗的一个男人,现在却……却成了这样一副憔悴的可怕的样子。

    深深吸了口气,陆华天伸手握住了周墨的手,这只手不再那么的柔软而富有力道,甚至有些干瘪。

    手背上是一个个针眼,苍白皮肤下的青肋透着死气的灰。

    可男子还是温柔的将这只不再漂亮的手握在他的掌心,用他的温度包裹着,轻柔的低头凑上一吻,唇间的冰凉让他心颤。

    「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吧。」无论是怎么的呼吸,床上沉睡的男人都没有任何回应。

    陆华天再次深深吸了口气,他温柔的望着床上的男人,对站在门外的男人冷淡的说道:「进来吧,你想站到什么时候?」

    推开了门,进来的男人是咬着嘴唇不发一语的米莱。

    推开门的刹那,淡金色长发的男子那双漂亮的犹如湖泊般的眼睛仿佛一下子受到刺激般紧紧闭了起来。

    他怎么能够相信,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周墨呢?

    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又有些固执道可爱的老男人。

    他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指头像是要扣进肉里一样,整个人因为悲痛的愤怒而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是米莱先生吗?一位姓周的先生在几周前向我们求助了关于您父母的消息……」

    如果不是在洛杉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他有怎么会再次回来,又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

    那个笨蛋男人,居然自作多情的帮他去寻找他的生父母。

    而他这个笨蛋,也因此而感动的跑了回来。

    可是,他希望看到的是男人幸福生活的快乐样子,而不是此刻的遍体鳞伤。

    「他……怎么样了?」米莱一步步的走到了床旁,愣愣的望着床上的男人。

    周墨看起来是那么的安详,好像所有的伤痛已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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