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具尸体呢?”

    华珺看她挺上心,摸不出她的心思。

    “都是男人的尸体,具体的我不能透露。你也知道,这种案件,细节是要保密的。”华珺忽然抿嘴,眼角眉梢透着不合时宜的羞涩:“对了江夫人,你也是有经验的人了,我最近胃不好,总是恶心想吐,你说这是不是怀孕了啊?”

    田桑桑心里一窒,直刺刺地盯着她的脸:“你丈夫不是不行吗?”

    “这是谣传。江夫人不会连谣传都信吧?”

    “那恭喜你了。”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

    感冒更加严重了,田桑桑认为。

    有发烧的迹象,身体还时冷时热。田桑桑关了一品香居回家,吃了药后就躺在床上午睡了一会儿。孟书言知道她是病了,很懂事地看着小汤圆,不去吵她。

    不过小小的午睡,田桑桑就做了个噩梦。又是在漆黑不见五指的一个夜晚,窗户开了一角,冷风吹拂着窗帘,有人在喊她,她慢悠悠地转醒,慢慢地看向窗边。

    那里站着一个人,起初还不清晰,直到月光渐渐地浸透,她才看清,是那天在林子里见到的尸体,在朝她走来。

    她吓得心惊胆战,抱着身体连连后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床头。

    “妈妈、妈妈!”儿子清亮童稚的声音。

    田桑桑猛地惊醒,视线中是一张眉眼弯弯的可爱小脸!

    “妈妈,纯子酥回来了!”孟书言的大眼亮晶晶!

    “谁?你说谁回来了!”

    “是纯子酥!”孟书言拉着她的手。

    热了热了,冰冷冷的四合院都热闹了起来。刚才的恐惧不翼而飞,田桑桑掀开被子:“妈妈换下衣服!对了,你弟弟被拐的事情不要跟你纯子说知道吗!”

    “嗯!”孟书言乐呵呵地出去了。

    田桑桑快速地换了一套衣服,往镜子前照了照,拿起梳子梳了梳乌黑靓丽的长发,也来不及再照镜子,边把头发随意地扎成了一个马尾,边急急地往外走。

    他不再白净,有点像大叔了,俊秀的脸上染了旅途的风霜。穿着很休闲,下巴处还有点点胡渣,这和那些有故事的导演如出一辙。

    567 还君明珠(下)

    “你回来了。”田桑桑觉得简直没法看了,“怎么从斯文变成……禽兽了?”

    “咳。”赵纯抱着小汤圆,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就是眼睛还神采熠熠:“那我回家整理一下?”他回来连家门都还没进,直接来这里打招呼。

    孟书言不依了,拉着他的裤腿,嘟嘴地对田桑桑道:“纯子酥这是成熟!”

    被儿子怼得哑口无言了一会儿。

    田桑桑又看赵纯,笑道:“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饭。”

    “还我去吧。”赵纯要揽下活儿。

    “不用,你帮我在这里看俩孩子。”

    赵纯定定地注视她:“你的声音哑哑的,生病了?”

    “感冒了。”田桑桑揉了揉额头,无奈:“没事,快好了。”

    “哎——”

    赵纯呼叫无望,抱着小汤圆坐在沙发上,“言言,你妈妈生病多久了?”

    “昨天感冒的,最近很忙的。”孟书言拧了拧小眉毛。

    赵纯往厨房门口看了一眼,摸了摸他的头:“叔叔给你带了礼物,一本书。”

    孟书言惊喜地拿起袋子,是童话故事。

    田桑桑在厨房里又哭又笑了一会儿,才做了一大碗面条。家常的面条,热腾腾的,加了一个荷包蛋,一些酸菜,一些小青菜,还有其他的佐料。鉴于他才刚回来,填饱肚子最重要,太复杂的花样反而对胃不好。

    赵纯吃得眼睛都红了,哧溜哧溜:“我在外面的时候,都不能自己做饭,最想念家里的东西了。”捧起碗喝了口汤,活像几百年没吃过饱饭。

    田桑桑挑眉:“有这么好吃吗?”

    赵纯点头:“家里的最好。”顿时愣了愣,好像说错话了。

    他抬起头瞄了她一下,正好对上她的笑眼,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赵纯默默擦了擦嘴角,拎起一个袋子,“送你的。”

    “嗯?”田桑桑没矫情,打开一看,“咦——裙子。”叠得整整齐齐,也没摊开来看,只能瞧得出是白底红花的,红白相间,倒也不显得土气,相反她很喜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她礼物。

    赵纯回去收拾了一番,换了身清爽的衣服,白衬衣搭黑色休闲裤,胡渣也没弄掉。据他的说法是外头的导演都比他年纪大,他是为了装岁数。

    田桑桑懒得再理他们几个,突然的欣喜冲淡了她的昏沉,但这会儿那种感冒的虚无感又出来了。入夜,赵纯要回了,他怀里的小汤圆睡了,“呼呼呼~。”

    “睡了吗?”

    “睡了。”

    田桑桑从他怀里接过小汤圆。

    “哇哇哇……”被吵到的汤圆儿,刚到她怀里就扯开嗓子哭起来,睁开雾蒙蒙的大眼睛不满地瞟她。

    这个小眼神很伤人。

    嫌弃她这个病号了。

    田桑桑哄了几下,小东西依然哭,扑棱着小爪子。

    “给我吧。”赵纯看不过去,抱着他晃了晃,“汤圆儿,别哭。”

    “他以前不这样的啊。”田桑桑来了精神,说道:“会不会是怕我把感冒传染给他?小小年纪居然也会审时度势。”

    “不会吧。”赵纯瞄她一眼:“他又不懂。”

    然而半晌汤圆儿又睡了,一移到田桑桑手里,他便开始哇哇大哭。

    呵呵、

    田桑桑气得哭笑不得,有种以后别喝奶了臭小子!

    赵纯憋不住想笑,扬了扬眉:“看来他是太想我了,对我有感情了。”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他可能是还没睡熟,我再抱一会儿,睡熟了再给你。”

    田桑桑摆了摆手,“那我先去睡了,他睡了你喊我一声。”说完,带着孟书言去他的房间,洗漱洗漱,把他安置好,才回到自己房间里,关灯上床睡觉。嗓子干干的很不舒服。

    大约是睡了一觉,田桑桑也忘记了小汤圆儿,迷糊间有人在敲门,她惊得从床上起来,下意识地往窗户边看。什么也没有,门外是赵纯的声音。

    “进来。”

    赵纯呆了呆,推门进去了。

    屋内一片黑暗,隐隐有月华浮动,暗香袭来。

    田桑桑从床上下去,也没开灯,接过小汤圆往摇篮里放。

    在女人的房间不太合适,赵纯摸了摸鼻子,抬脚又顿住,讷讷地轻声道:“谢谢。”田桑桑没听懂,给小汤圆拉上被子就起身,长发滑落在肩头,“你说什么?”

    黑暗把人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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