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芙蓉帐
    子要好上不少。

    陆九霄思忖一瞬,道:“胸闷气短。”

    不该啊……

    小姑娘一覆在他胸口上,轻轻揉了两下,“疼吗?”

    “你说呢。”

    她揪着眉头,一下一下揉搓男人锁骨下方,时不时碰到那两块硬邦邦的骨头。

    半开的小窗时不时吹来一阵风,烛火轻轻一颤,带着印在墙上的影子也随之一晃。

    小室静得让人心猿意马。

    尤其是那只柔若无骨的抚过心口时,陆九霄觉得自己的心也一道化了。

    看着小姑娘着着牙白寝衣单薄的肩颈,他折腾她作甚呢……

    陆九霄拉住小姑娘的腕,“行了,睡吧,”

    沈时葶顺势侧身躺下,这个姿势,就恰好让他搂在怀。

    “那你还疼吗?”

    “……不疼了。”

    陆九霄顺捏了捏她的耳垂,他喜欢这块肉,软乎乎的,捏久了还会发烫发红,很是惹人爱。

    把玩了一会儿,他对着那粉嫩的耳垂道:“过两日带你出府好不好?”

    闻言,沈时葶一愣,仰头道:“哪里?”

    望着那双盈盈杏眸,他忍住吻下去的冲动,喉结微动说:“随意。”

    她眨了眨眼,随意是哪里?

    不过终是未多问,沈时葶安心地闭了眸子。刚安静一瞬,忽觉何处不对,她挪了挪身子,试图背过身去。

    可陆九霄抱得实在有些紧,她只好作罢。

    临到入眠前,她心暗想,几个月前她为了留在他的床榻上,费劲心思和腕去讨好他,即便是留下了,他也离她远远的,似是被人挨着是件多么令人难受的事。

    而眼下呢?

    他好像变了。

    思此,她蓦然睁眼,稍稍一抬眸,目光便触到男人那完美的下颔线。

    他变了。

    他怎的就变了呢……

    小姑娘盯着飘动的床帐发起了呆。

    翌日一早,沈时葶醒时,身侧的人已然不见。而庭园静悄悄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她急急忙忙下了塌,就见弄巧端着两个精美的食盒,搁在案几边道:“沈姑娘莫慌,世子嫌丫鬟婆子吵,通通让她们去外院做活去了,眼下无人。”

    沈时葶一怔,慢慢点了点脑袋,看向案几道:“这是什么?”

    “世子一早让奴婢去买的,沁芳园的点心,不过才买来他便称没胃口,便让奴婢拿来给姑娘解解馋。”

    沈时葶凑近一看,这不是陆菀院里常备的点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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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来,陆九霄并不清闲。

    虽说贺凛的计划看似十分完美,守株待兔,一旦李家发兵,他便立即放出信,二皇子随后便能带兵进宫护驾。

    然而,赵淮瑨人在骥阳,他的兵也在骥阳。

    骥阳离京都山高水远,等他赶来,黄花菜也凉了。是以,贺凛计划,赵淮瑨的兵必要在离京百里内随时候着。

    但且不说暂不知李家何时逼宫,即便知晓了,几千的兵马根本不可能在宣武帝眼皮子底下藏住。

    贺府,西厢房。

    书房内,陆九霄背围着贺凛的书橱转了一圈,“你原本怎么计划的?”

    “分批将兵力埋伏在临近几个城。”他知道这并非什么好主意,兵力一旦分散,短时间内集又费时又易出乱子。

    但当时确实没什么好办法。

    陆九霄停住,回头看他,“我可以提供容身之处,京都的庄子铺子,让他们乔装小厮伙计暂且住下。”

    “你能容五千人?”

    “不能。”男人昂首挺胸地睨了他一眼。

    “……”

    “两千,其余千分

    别集最近的两座城,届时二皇子可先率两千兵马进宫救驾,其余千随后赶到。”

    贺凛稍一思忖,“行。”

    陆九霄将带来的图纸敞开,图上标注的皆是京都他名下的各处庄子和铺子,多得令人发指。贺凛忍不住抬眸瞥他一眼,合着这几年,他沾花惹草的同时,还不忘忙着敛财。

    怪不得陈旭道,各个秦楼楚馆的管事都将他当财神爷供着。

    果然是尊财神爷。

    商议过后,陆九霄一敲扇子,“走了。”

    贺凛望着那抹绯红身影,蓦地叫住他,“陆九霄。”

    男人微一顿,侧目看他。

    半响,贺凛动了动唇,“没什么。”

    陆九霄斜了他一眼,“有病,神神叨叨。”

    说罢,他抬脚跨出书房,很快便消失在回廊拐角处。

    贺凛失神笑笑,低头捏了捏图纸页脚。

    他考虑过后果吗,一旦二皇子的兵先于李家逼宫前被察觉,谋逆的帽子一旦扣下,宣武帝绝不会轻饶。

    他原不必冒这个险的。

    可他这图标注的庄子与铺子,全记在他个人名下,与陆家半点也不沾……

    这人看起来漫不经心,谁也不放在眼里,可他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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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暑气。

    这个天气,正适合外出。

    是以,从贺府离开后,他便带着沈时葶从后门上了马车。

    马车堪堪走远,梅苑的袁氏便静静抿了一口茶。

    她望着陆菀近日交来的几幅画,缓缓叹气。

    瞧这画风,她一眼便看穿非出自陆菀之,作画之人心思纯净,又耐得住性子,她生的女儿,她能不知么?

    稍一打听,便知来龙去脉。

    白嬷嬷添茶道:“夫人,世子尚未娶妻,此事恐不妥。”

    谁不知道呢?但近日来他安分许多,也不成日往那烟花柳巷钻,难道不比从前好吗?

    若是留个人在他身侧能让他收收心,她倒也不是不能做这个主。

    且能静心作这几幅画的人,应当是不差的。

    那厢,马车行到望江楼停下,沈时葶戴着帷帽仰头。

    此处正是迎安大道,之前在花想楼时,她常从阁楼花窗远眺,知道此处热闹,体会却不如真正站在这儿来得强烈。

    喧嚣繁华的街市,呜呜泱泱的人群,络绎不绝的马车。

    有人从望江楼里迎面而出,无意轻撞了一下她的肩颈,陆九霄揽了了揽她的肩头进去。

    掌柜的一见他,当即放下拨了一半的算盘,“喲”了声道:“陆世子可好一阵未曾来了,小的还担心是哪一家新酒楼要抢生意呢!今儿还是给您上老样子?”

    陆九霄丢了钱袋子过去,“要两份。”

    掌柜的这才分神看了他身侧遮挡严实的姑娘一眼,心下轻“啧”了声,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陆九霄竟然也会带姑娘出街。

    谁说的他出了秦楼楚馆的门便不认人的?

    很快,二人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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