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这是一定的。其实要是人好,三格格喜欢,考到哪一步也不要紧。就如今看,这个人还是懂事知道规矩的。”

    两个人说着话就睡着了。

    如今十四爷事多了,但是还是习惯每天跟曲迆一起吃饭睡觉的。

    曲迆也体谅他,有时候自己去找他。

    至于后宫里的人怎么说,随便去吧。

    皇后心思依旧是多的,可二阿哥不配合,她也很是无奈。

    至于说二福晋,她倒是有心,可毕竟她头没有皇后那么贴。

    在自己男人这里碰壁后,还是知道了收敛。

    她不听话,二阿哥就能半年不去她那,别说留宿,用膳说话一概不去。

    有事就叫太监过去说一声。

    时间这么一长,加上今年二阿哥还出门去过一次,俩人就一年多没亲近过了。

    二福晋还能不着急?

    毕竟如何如皇后那样一往无前的人也是少数。

    二福晋服了软,就天天叫人给前院送吃的,点心,汤。

    送衣服,嘘寒问暖。

    对两个格格也好。

    对他塔喇氏生的大格格也是特别殷勤。终于是哄得二阿哥回心转意,肯去她那留宿了。

    这回,二福晋是一句多余的话不敢说了,尽心尽力伺候。

    她这样,二阿哥倒也没说什么,没再教训。

    反正改了就好嘛。

    天冷了,阿哥所里的阿哥们今年还有诸多不习惯呢。

    不过都是有额娘的人,皇上后宫满打满算就这么几個孩子,也都不会吃亏。

    就算是位份低的生的皇子们不如上头的,总归也不缺东西用。

    五阿哥跟着四阿哥和六阿哥也时常见十四爷,所以一样也是被疼的。

    如今就是八阿哥不大见皇上,不过八阿哥不是还小么。也正常。

    入了十一月,天冷的厉害,曲迆更不爱出门了。

    不过十四爷就算忙成陀螺还是发觉她不对劲了。

    早上起来就将云锦叫到了外头。

    “你主子上回换洗是什么时候?朕记得有两个月了是不是?”

    “回皇上的话,正是,奴才们这几日也有些疑惑。正想着再看几日就请太医了。”云锦道。

    “还看什么,这就去叫……一会吧,两个时辰后朕回来看着。”十四爷道。

    “是,奴才知道了。”曲迆道。

    十四爷担心的还不是曲迆怀孕呢,曲迆最近面色不大好。

    主要是怕她生病。

    曲迆睡醒后,距离十四爷回来就不远了。

    太医过来的时候她都懵了,不过也知道十四爷担心,就不多问。

    太医请脉之前也想的是不是贵主儿怀孕了?

    要是的话,那也是喜事啊。

    可刚请完了左手,太医神色就是一变。

    “方院判,这是怎么了?”云栽忙问。

    曲迆摆手,十四爷还在呢。

    十四爷皱眉:“好好请脉。”

    方院判点头,又换了一只手:“贵主儿上回换洗是不是就不多?”

    “是,我们主子上回就很少。”云锦忙道。

    当时她也说了这问题的,可曲迆说估计因为年纪大了。

    最近皇上忙,曲迆也总不想看太医。

    “是否偶尔有腹痛?下腹坠痛,脸色变黄,胃口减弱,气力不济,偶有头晕目眩?”方院判问。

    “正是。”曲迆点头。

    “贵主儿恕罪,您这是……”方院判看了一眼十四爷:“只怕是府中有……有死胎……”

    曲迆一愣:“怎么就……”

    “上次见太医是何时?”十四爷问。

    “一个半月之前,是徐太医来的。”云锦道。

    “叫来。”

    十四爷脸色难看。

    不多时,徐太医来了,听了方院判的话,请脉一看也是如此。

    他跪下:“一个半月前,臣请脉时候,娘娘是没有喜脉的……”

    “是,娘娘这脉象一个多月前确实看不出。”方院判道。

    “所以,你们跟朕说,为什么贵妃的胎会……”十四爷都不忍心说那个字。

    “回皇上的话,这并无一定规律,娘娘身子一向好,可这胎儿有的时候自己不是那么康健。一般情况下,不够康健的胎就自己落了。偶尔也有胎死未落,就是如今的情形。也正因娘娘身子好,所以有些不舒服就忽略了。”方院判道。

    “看准了?”曲迆问。

    她倒也不是伤心,一个没有成型的胎儿死了,她肯定不会没感觉。

    可因此就哭哭啼啼,她觉得那多少有点过了。

    要是她多年求子不得,那还能理解,她跟十四爷都这么多个孩子了,如今再那样子就过了。

    “是,臣敢确定。”方院判道。

    “那如今该如何?”曲迆问。

    “这,臣配一副药,娘娘喝了落胎。要尽早落。不然对娘娘的身子伤害极大。”方院判道。

    十四爷深呼吸一口:“快去配药。”

    两个太医出去,十四爷就拉着曲迆的手要哄她。

    曲迆先说话了:“别安慰我了,这必然不是个好消息,但我没那么伤心。咱们不是有好几个孩子么?”

    “朕一直很小心……还是叫你有了。”十四爷叹气。

    曲迆笑了笑:“是意外啊。”

    古代本就没有合适的避孕手段,要是一味的喝药,药也没有百分百的概率啊。

    何况伤身子。

    只能是两个人注意一点,其实曲迆都想着再怀一个也没什么。

    孩子多了之后,就多一个两个也无妨。

    当然那是不小心又怀上后的结果。如今这样,她是不愿意,可也没什么好说的。

    “都是我的不是,叫你受苦。”十四爷拉着她的手:“以后叫太医院好好研究,叫你再不必怀孕。”

    “嗯。”曲迆靠着十四爷:“别的我不怕,就是……会疼吧?”

    活生生的打胎,能不疼?

    十四爷不说话了,把她抱紧拍她的后背。

    打完了就得做小月子,曲迆于是先叫人去安顿好几个小的。

    然后才服药。

    十四爷将后头的事都推了陪她。

    曲迆鼓起勇气喝了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汤就等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后就开始痛起来。

    这种痛跟生孩子不一样,真是绞痛。

    还不能躺着,要去净房,不然排不干净就是麻烦。

    她疼的直喘气,被云锦和云岫扶着,云叶给她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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