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道:“大哥饿了吧,先吃饭。”

    “好~”莫泠铮高兴的应了声,笑眯眯的开始吃饭,神情动作十足稚儿,孩子气十足,嘴角还会粘上饭粒,忘忧都会帮他擦去。

    李仪锦当然出言称赞,无非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之类的话,有讨好的成份,但也的确从心底感叹。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愿意如此耐心仔细的亲手照顾心智有异的兄弟?尤其是富贵人家,多是交给下人。更何况,这对兄弟,不是普通人,是为权势可兄弟相残的皇子。

    看著这副温馨的画面,李仪锦不禁想到开始对他防备二弟,以及只会闯祸的妹妹,心中酸楚无奈,一时感触,有些晃神。

    然而,就是这麽一晃神,他的妹妹,又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境地。

    一向说话不经大脑,只会挖苦让人难堪的李心儿,看到莫泠铮连吃个饭也要别人侍候,心里鄙夷厌恶,嘀咕道:“哼,果然是傻子,吃饭也要别人教。”

    这话说得小声,但除了莫泠铮,其他人都听见了,尤其是习武的李仪锦,听得一清二楚,当下斥道:“心儿!你在胡说什麽!道歉!”

    李心儿娇哼一声,一撇头,不再理会。

    李仪锦铁青著脸,放在下面的手紧握拳头,青肋暴现。

    而忘忧,由始至终,神色如常,并无丝毫异样,即便是李心儿嘀咕李仪锦出声斥责,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或不畅,只专心於为莫泠铮布菜。

    直到莫泠铮吃完,所有人都不曾说一句话。

    忘忧来到包厢内也不曾脱下裘衣,兜帽依然遮了大半张脸,除了那张唇,其他都隐在阴影中,李仪锦无法从他的表情或眼神打探信息,只能一味沈默著等他开口表态。

    这个时候他也不适合出言辩解,他知道对方一开始就不想过来的,不过碍於当时的情形,出於保护他的兄长才会答应。

    “感谢招待。”忘忧淡淡说道:“你……知道我和我大哥是谁吧,今天不过是出来玩玩的,却不想遇上这等事。李公子是商人,察言观色揣摸人心的本事多少有些。那麽,就李公子的看来,你觉得我,会原谅令妹麽?”

    李仪锦面路疲色,知道这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道,便道:“小妹只是娇蛮,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愿公子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妹这一次。割舌之於一个女孩子,到底有些残酷了。”

    “听你这语气,你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吧,”忘忧冷笑,语带好奇的说道,“不过,我倒想知道,怎麽样的惩罚,才不残酷,又刚好可以起到警戒作用?照我来说,哪里作的孽,自然是要去孽根,令妹犯的口舌之过,死後必要下拨舌地狱,既然如此,由我来执行又有何不可?”

    听到大哥竟有妥协的意思,李心儿有点慌了,面带怒色道:“大哥!你真要让他割我舌头?若是爹爹知道了……”

    “闭嘴!别老拿爹来威胁我!还嫌惹的事不够多麽?”一再的跟在妹妹身後帮她擦屁股己经够让他窝火的,先不说脸面,因为她,在生意多少有影响,却碍於家中老父护著她,连大声苛责也不敢,就怕她到老父面前哭诉,到时一老一小……唉,现在若真的被割舌头,只怕老父也会气死罢!他又怎麽会明白,心儿这次得罪这人,不死己是万幸?

    想到这里,李仪锦一咬牙,拉著李心儿跪下,高声喊道:“草民李仪锦,参见瑞亲王,八殿下!瑞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八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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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鲜币)忘忧(魂穿父子NP)第六十七章

    事情的转变太大,包厢内的其他人先是一愣,随後反应过来纷纷跪倒高呼千岁,此时,不知是店小二还是李仪锦的随从家丁“刚好”推门进来,包厢隔音再好,也是在封闭的情况下,不一会儿,从外面传来更大的“千岁”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没过多久,一名男子匆匆来到,站定後整整衣容,才不急不徐的跪下,“瑞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八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草民季恒不知瑞王殿下与八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忘忧,这下也忍不住面带寒色,眸中凶光一闪,什麽也不说,任由这些人跪著,解了裘衣为莫泠铮穿上,用兜帽遮著头,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道:“十八十九。”

    话音刚落,屋内黑影闪过,地上便出现了两人,单膝跪地,应道:“属下在。”

    “带大哥回去。”复又对莫泠铮道:“大哥,你先回家,我有些事。”

    莫泠铮虽然有时会需小脾气,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听话的,感觉到情况不对,也不多说,只是抱抱忘忧,“快点哦~”

    “嗯。”轻轻应了声,示意十八十九可以了,两人便一左一右护著莫泠铮从窗口离开。

    原来,这十八十九竟是一直在暗处跟著忘忧两人的,李仪锦和季恒不禁暗惊,城中一直传言瑞亲王不受龙,只是个空壳子亲王并无实权,看来事实的确如此。但这个八殿下,却能召令两个即便是在武林榜上也能排上号的高手,果然,敢当众威胁恐吓,是他有这个资本。

    三人一走,忘忧便冷声道:“别起来了,就这样一直跪下去可好?”

    原以为他会说“平身”准备起来的季恒顿了顿身形,差点摔倒。身为宝悦楼的老板,季恒可谓见过不少官商名流,其中不乏朝中握重权者,却没见过这样的,不禁黑线:这个八殿下,果然──行事怪异,不同一般人。

    “你是这里的老板?”忘忧看著地上的季恒,声音平淡无喜怒,却偏偏让人发寒,“你是来为她求情的?”

    这季恒,乃宝悦楼的主人,能开得起这麽一间酒楼的,自然不是一般人,私交甚广,和李仪锦也有几分交情,李仪锦派人来跟他说遇上麻烦了,听了事情的始未,他也毫不推托的答应帮忙。

    酒楼之所,最不缺的就是消息,所以他对这个八殿下也算略有耳闻,却没料到,这八殿下,还真够单刀直入的,倒让他有点说不出漂亮话了──李家三女何等骄劣,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对李仪锦说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好友,正是他。

    “咳……”

    没等季恒说什麽,忘忧便淡淡道:“事情越弄越糟了。季老板,依你识人的本事,你觉得我会怎麽做?”

    “草民不敢揣测殿下心思。”季恒低著头,表现得诚惶诚恐。

    季恒恭顺的跪著,眼角暗暗的瞄了瞄旁边的李仪锦,又越过李仪锦瞄了瞄惊恐不己脸色苍白的李心儿,心里暗暗摇头道:看吧,一语成谶,终究是惹上不能惹的人了。这八殿下看起来嚣张跋扈,却不是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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