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健康男性来说,会产生欲望和冲动很正常。施晏止以前也有,每次靠己解决就好了。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简单的牵手和拥抱,已经无法满足随着相处愈久而来的,愈深的渴望。

    霁遇吹头发吹到一半见到施晏止回来了,他走过去,问:“你刚在面,还有没办完的公司的事吗?”

    施晏止顺势把他往外一推:“你晚回去睡吧。”

    霁遇愣道:“我都在你这洗澡了。”

    不对,这话有些古怪。

    施晏止一愣,低沉的嗓音带了点笑意:“是我的问题,我道歉,我怕我要对你做点什。”

    再一次睡回己房间的霁遇头一次失眠了。

    不是因为床铺不够柔软温度不够适宜,而是施晏止那句话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冲击。

    做点什?

    他长这大,成年男人,即便经历过治疗,那方面的需求也会产生。

    偶尔忍忍或者己来就解决了。

    他眼里的施晏止就是禁欲清冷的大总裁,但是刚才说话的时候神色认真,凤眸如夜色一般深。

    霁遇再一次跑了。

    他最终还是睁开眼,从床头摸手机,打开李一维的对话框,发了条消息:是男人不李一维:?

    霁遇:给点猛男看的东西

    李一维:?

    半夜三更,才忙活完的李一维收到老朋友的这条消息,虽然懂了但还是一头雾水且莫名其妙,回了句让霁遇等着。

    霁遇关了手机,收拾收拾睡觉。

    夏日。

    入目是冰冷的灰色。

    隔着坚硬的铁栏和玻璃,刘子洋看着外面西装革履、气质冷峻的男人。

    “施总这是特意来见我的?”刘子洋很是不解,“你找我会有什事?”

    孟开源小声交代完后,离开了房间。

    新科技让两人即便隔着一层玻璃,依然如面对面交谈般真实。

    施晏止如以往在商场上谈判的架式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神色淡淡:“我想知道一些事,关于霁遇的。”

    刘子洋一顿,他的确跟施晏止没有任何来往,但想起那天甄启要杀他时、施晏

    止冲过来抱走霁遇的样子,顿时了然了。

    他冷笑道:“想从我嘴里知道什,我有要求的。”

    施晏止凤眸冷冷地抬着:“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刘子洋皱了皱眉,他如身在监狱里,还要接受戒毒治疗,去的希望基本没有。

    而施晏止是思创总裁、锦城的富豪榜上的最大潜力股,豪门圈的红人。

    两人之间的地位有着云泥之别,他确实无法跟施晏止谈任何交易,但还是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帮我给我父母找一个养老院。”

    施晏止沉默,刘子洋继续道:“真的,没骗你。谁没个爹妈。就跟当初我是真心把霁遇当朋友,之后那次音乐节,我只是跟他聊会天,后面的袭击是意外。”

    “他是个很有趣的人,总给身边的人带来希望和快乐。”

    大约是施晏止总不接话,刘子洋不得不话多起来。“当时那危险,你竟然还冲过来救他,我很吃惊。”

    施晏止道:“我跟他结婚了。”

    这一句话仿佛一个炸雷让刘子洋懵了。

    他回锦城后东躲西藏、忙着给己洗白,没洗完就被抓了,根本没空了解两人结婚的事。

    好片刻,他才回神喃喃道:“霁遇那时候,不是在开玩笑啊?”

    施晏止没听懂他的话,眉头皱了一,道:“我想问你,霁遇为什跟你打架?”

    “豪门里的那些人从来不把真心当回事,那些爷小姐最爱玩弄他人真心,做的事情,只是觉得好玩、偿个新鲜罢了……就这样我跟他说了那些话。”

    刘子洋隔着玻璃窗,看见对面一贯冷静的男人,也皱紧了眉头。

    刘子洋好奇他的反应,但不敢问。

    施晏止便是在包厢外,听到这里为止。

    那时霁遇的喜欢如最明烈的火,汹涌而来,炙热的仿佛把人灼烧。

    然而施晏止见过的夫妻,如他门当对结亲、数十年如一日平淡的父母,还有因为工作原因、细水长流爱上的大哥大嫂。

    唯独没有霁遇这样的。

    施晏止尝试去喜欢这样的年,却因为观念和环境不,他的感情之间的信任依旧脆弱、不堪一击。

    所以在听到这些所谓富家子弟的‘阴谋’时,他没来由的感受到一阵恼怒,更多是慌张,所以没听完就仓皇离开了。

    于是在岁月里埋了一道刺。

    直到施晏止从霁遇里听到他跟刘子洋打架发生冲突。

    霁遇跟刘子洋关系不错,而且霁遇虽性子张扬,但圈子里的人,没他有背景的会绕着走路,比他有背景的便会让着点。

    而且豪门中人要面子,打架过于粗暴,显得不体面。

    于是仿佛黝黑洞来了一道光明。

    施晏止声音冷而简短:“之后呢?”

    五年多前的包厢内。

    听了刘子洋说的话的霁遇不觉得有多开心,他沉默了一阵。

    刘子洋旁边的朋友跟他打趣了几句话,不外乎施晏止的身份和相貌,言语里都是调笑和轻蔑。

    仿佛感情只是玩.物。

    霁遇顿时炸了,他唰的起身,绕过桌子一揪住刘子洋的衣领,一拳头就上去了。

    刘子洋挨了个实在,伸手去推他,两人扭在一块。还好旁边的人很快把他拉开。

    霁遇被刘子洋的拳头击中嘴唇,皮破了。

    地上狼藉一片,酒杯和水果跌落一地,刘子洋也有些狼狈,鼻子流血了,骂咧咧说:“好端端发什疯?”

    霁遇头一次认识到对方的真面目,面色阴沉,将对方给己的小丑牌丢在地上,说:“我跟你以后断绝关系,还有……”

    “你给我闭嘴吧,施晏止比谁都好,”霁遇脚踩在茶几上,刚过二十岁的年郎唇红齿白,秀气的眉头一扬,眉眼都是轻狂。

    他非常大声地脱而:“我对他一见钟情,喜欢的不得了,我以后要跟他结婚!”

    算算时间,已经休息了五天,霁遇终于回学校上班,准备孩子回学校拿成绩报告单、以及暑假班开班的事宜。

    工作很快就干完了,霁遇早早班。

    以至于施晏止来接他的时候,霁遇正在市公园里、半蹲在一棵大树,附近围着不白鸽,正在吃他手里扔的饼干屑。

    旁边棋的大爷说:“哎,小伙子,这些鸟不吃饼干,喜欢吃米,大米知道不。”

    霁遇扬声

    说:“我没有啊。”

    他说完,抬起头,便看到走来的男人。

    步履沉着笃定,凤眸深邃。

    施晏止见他眼睛一亮,站起身挥手。霁遇的动作迅疾,周围一群鸽子顿时散逃开,他小跑到施晏止跟前,微喘了气说:“你天这早就班了?”

    公园里树木参天,太阳投光圈,树荫底却十分凉快,施晏止看了霁遇片刻,说:“过来接你。”

    “好。”霁遇没察觉不对,扭头说,“大爷,我走啦。”

    大爷说:“小伙子,有空来跟我棋啊,我每天午都在这里。”

    霁遇说了声好咧,施晏止偏头问他:“是认识吗?”

    “不是,就碰到了,跟他了盘棋。”

    施晏止不怀疑以霁遇的性子、总结交各种各样的朋友。他突然开道:“你想不想去买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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