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放在桌子上,这才注意到因为方才的亲吻,霁遇的袖子被撩了起来,挂在肩膀上没掉去,露对方胳膊上清晰的疤痕。

    施晏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霁遇感到己的手臂一凉,扭头看他。

    “抱歉。”施晏止收回手,在床上坐来,又看霁遇被亲的很乖的样子,便问,“你说过,如果好的时机,就告诉我。现在以说,是怎来的吗?”

    他要问,两人关系又这样,霁遇从刚才的亲吻里冷静来,除了脸颊还是红红的,脑子却清醒了,说道:“我妈犯病的时候,没想开,想杀。”

    他话语说的没什特别的情绪,霁遇继续道:“医生都说我运气太好了。我妈只是拿了一把水果刀。我冲上去制止她,她就扎在了我的手臂上。”

    他运气确实好,但凡当时换个更尖利的器具,或是扎在别的地方,霁遇就不是简单的手臂上落个疤了。

    霁遇抬起头看施晏止,发现对方表情没怎变化,但嘴唇抿起,细看是震惊错愕的表情。

    施晏止又伸手,极为缓慢的抚上霁遇胳膊上的疤,声音低的仿佛那疤痕还是个新的伤、重一点就会弄疼对方似的:“很疼吗?”

    霁遇说:“稀里糊涂的,扛扛就过去了。”

    施晏止神色比亲他前还要阴沉,凤眸里似乎有一丝痛色。

    怪不得那次音乐节上,他已经想法子护着霁遇了,霁遇却还像是受到了惊吓般魂不守舍。

    施晏止的语气仿佛咬着牙来的:“你还骗我,说是和别人玩的太疯,胡闹留的。”

    这是霁遇刚进向日葵幼园的时候,为了制止踢球的小朋友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把手肘摔伤了,让施晏止看见了这个疤。

    只不过那时候摔伤的手肘已经好了,那片皮肤依旧光洁如初。

    霁遇说:“你那时候不是都揭穿我在撒谎了?你既然都知道了,就不算我故意骗你。”

    施晏止无视了他的歪理,道:“你不喜欢不好看。”

    没人不会不喜欢美,霁遇也是,他道:“人长大了是会变的,比如我觉得这是男人成熟的印记。”

    施晏止说:“你不需要。”

    霁遇一愣,施晏止的表现让霁遇仿佛己断了个胳膊似的,但也难免被带入了情绪,回忆起来,那时候确实是很疼的。

    被刀尖刺进肉里,还要拖拽这长的伤,当时就血流如注,疼的他快疯了。

    霁遇低头嗯了一声,心里却依然不想用这个在感情里示弱来博取情,便道:“当然了,不是为了拿这个证明什。而且……我又没有那厉害,还很傻的不会躲开。”

    施晏止缓和了情绪,觉得这种回忆确实不让霁遇多停留,是他让对方再一次难过了,便揉了揉霁遇的头,说道:“不会,你做的很好,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被安慰和肯定了的霁遇也不觉得那件事有多糟糕了。

    因为他答应了的C大的主考试在半年九月份,所以留给他的时间非常。他每天只要上午去向日葵幼园给两个班的小朋友上活动课,午就空闲了。

    于是霁遇便找了个锦城的补习班,每天午过去上课学习,颇有毅力的样子。

    他这一天刚到班级,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认得这个电话号码,来霁氏集团,上次邀请了他去公司第九次股东大会。

    霁遇万分疑惑地接了起来,电话里的人说:“尊敬霁遇先生您好,我是霁总的秘书。应公司监事会的要求,我将于三日后召开临时股东会议,诚邀您参加……”

    霁遇记时间地点,问道:“不是开过了吗,为什又开了?这次要讲什?”

    那边说:“由于汇源地产的项目、公司员工韩冠现了重大疏漏,公司近期业绩滑,所以,霁总决定召开临时会议来我检讨。”

    课回家,霁遇把这件事告诉了施晏止。

    施晏止道:“要是有股东表示了对霁成礼的质疑、要就是他想挽回己的公信力。”

    简单来说,就是诚恳道歉,挽回名声,好继续捞钱。

    跟己无关,霁遇问道:“那我就去坐着听他演讲就好了?”

    施晏止看了他一眼:“正常情况是这样。”

    他的凤眸微动,霁遇说:“你是猜测,他还有阴谋?”

    施晏止摇头,他又不是霁成礼,更不接触霁氏公司的业务,

    也不敢肯定,谨慎道:“你给薛国辉前辈打个电话。”

    然而薛国辉从生了病后,对公司的掌控也弱了许多,没有收到曾恺和霁成礼设计阴谋的消息。

    霁遇不想让老人家担心,便没多说,人应该不会倒霉两次,他去一趟就是了。

    很快就到了三天后,霁遇坐施家司机的车过去。

    薛国辉因病不来,而施晏止要去省外参加一场商业性质的座谈会,再加上他本身也没有资格席股东大会,所以就霁遇一人。

    霁遇有点忐忑,在路上有一丝期待地给他发消息:来得及接我吗?

    施晏止回道:不确定。

    座谈会有结束时间,但施晏止以提前走,除非有要务需要谈。

    到了公司,有秘书过来领霁遇上楼。刚电梯,就碰到了曾恺,对方客气地点头,说道:“霁总还在赶来的路上,小霁要不要来我这里坐一会?”

    霁遇说:“不用了,我去会议室休息。”

    曾恺点头离开。

    霁遇到的时间早,去茶水间接了杯咖啡,上层高管办公室的咖啡比楼员工区的好喝很多,咖啡豆的品质都不一样。

    霁遇从茶水间走来,就在走廊上遇到回来的曾恺,他的脚步一顿。

    曾恺说:“进来坐坐吗?”

    霁遇想了想,跟着他走进去,问道:“霁成礼这次是真的道歉?韩冠那件事对公司的影响很大吗?”

    “如果你想知道公司的业绩情况,以直接申请。”曾恺说,“他这次也是真的道歉,你应该看得来,霁成礼是个要面子的人。”

    霁遇把目光落在曾恺身上,霁成礼心思好猜,但曾恺藏的很深。

    施晏止说过,薛国辉几次对公司高管人选的插手,都被曾恺挡住了。

    曾恺突然低声说:“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霁遇:“我没有实权,只有股份。”

    曾恺:“你才是你父亲的亲生子。”

    霁遇目光惊异地望着他,当初他爸去世后,曾恺和霁成礼合作,掌控了公司,但是现在,曾恺是要反悔投奔他?

    曾恺道:“你的身份合适,老薛也一直觉得应该把公司给你,你回到公司,他必然

    会分一部分股份给你,我也以再给你百分之二。”

    份额不,霁遇明白了,曾恺这是把他当作棋子而已,皱眉道:“我不会和眼里只有利益的人合作。”

    曾恺面色一冷:“不采取行动,你的股份迟早会被剥夺。”

    他的语气暗警告,霁遇却无惧色,淡淡道:“你觉得现在的我还会怕什?”

    曾恺看着他转身推门去,身影潇洒干脆,忽然觉得国外五年的经历,真的让霁遇成熟坚定许多。

    他最终的计划是掌控霁氏公司,控制霁成礼,薛国辉年纪大了,迟早会台。

    但是他没想到己最大的决策错误,竟然是霁遇和施家的联姻。

    以至于整个计划都因此毁于一旦。

    霁遇应付完曾恺,觉得还挺轻松。曾恺没料到他跟霁成礼不,不贪婪富贵权势,只想咸鱼。

    大概是因为幼时受到父母的宠爱、朋友的追捧,现在的霁遇对富豪圈里的奢靡生活,兴趣不大。

    很快就到了会议时间,霁遇把手机关机,跟着众人进去。

    霁成礼这次汇源地产上吃了个大亏,整个人憔悴不,也没寒暄,上来就拿致歉稿,用真诚的语气念着。

    而另外一边,正在游泳馆内躺着喝饮料的孟开源,收到了一个电话。

    他接了起来:“喂,老朋友。”

    施晏止道:“我在回锦城的路上堵车了,你去一趟霁氏集团,帮我接一霁遇。”

    孟开源震惊道:“他是三岁小孩吗?还要接?”

    施晏止:“三张神农滑雪场门票,给你。”

    那是一个私人高档滑雪场,每个夏季都是限量门票,必须是俱乐部会员才有机会拿到。孟开源一直想去,但他不像施晏止那样结交那多大佬,所以一直弄不到门票。

    他飞快起身说:“好咧,我马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孟:气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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