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立春在门口张望,他挥了下手臂:“你怎么来了?”

    立春慌慌张张跑出来:“长安,你没事吧?”

    顾长安说:“我没事。”

    立春看看顾长安被帕子包扎的右手,又往后看,见陆城胸前有一片血迹,她看的眼皮直跳:“大妖呢?”

    顾长安说:“跑了。”

    立春闻言,脸色瞬间就惨白:“完了完了,那肯定还会再来的。”

    顾长安推门进院里:“来就来呗,怕什么。”

    立春蹦跳:“那可是妖啊!”

    顾长安停下脚步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姐姐,你跟他是一个物种,至于怂成这样?

    立春扭捏的对手指,小声为自己辩解:“人家是食肉,呸,是草食类的,这么可爱又这么善良,能一样么?”

    顾长安对着立春的蘑菇头来一下,完了就把她的头发揉成鸡窝:“大姑娘,咱商量一下,能好好说话吗?大晚上的想恶心死我?”

    立春瞪圆眼睛,煞有其事的说:“你知道什么,可爱的女孩子都会自称人家。”

    顾长安心疼可爱的女孩子一波。

    立春瞥瞥落后几步的高大男人,困惑的问道:“好奇怪,怎么会有大妖来这里呢?”

    顾长安的手往后指:“是那位带来的。”

    陆城脑门有青筋浮现:“别给我乱按罪名,那妖本来就在这里,你们没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立春震惊的捂住嘴巴。

    顾长安也有点意外,本来就在这里?真的假的?

    “我没理由骗你们,爱信不信。”陆城说完就径自走进客厅,直奔自己的房间,伤的不轻,躺着去了。

    立春蹲在门槛上托着下巴看月色:“长安,陆城的来历看起来好吊。”

    顾长安正喝着茶,听了她的话,一口茶喷出去:“你是女孩子,能不能注意点用词?”

    “我说的是大实话呀。”立春用手挡在嘴边跟顾长安说悄悄话,“他那么吊,你要是能让他听你的话,为你所用,那就……”

    顾长安往下说:“那就见鬼了。”

    立春:“……”

    顾长安不是开玩笑,陆城听他的话?那画面他都想象不出来。

    “做人最怕的是什么你知道么,最怕的是没有信心。”立春拍拍他的肩膀,“只要有信心,铁杵也能磨成针!”

    顾长安拒绝解这道题。

    立春往椅子上一瘫,担忧的蹙着两片眉毛:“长安,我是不是要跟姥姥搬家了啊?”

    她有些难过:“我们走过那么多地方,好不容易在这里稳定了下来,这些年一直平安无事。”

    顾长安放下茶杯:“先别自乱阵脚。”

    立春坐起来:“你有主意了吗?”

    顾长安说:“还没有。”

    立春又瘫了回去:“那就是要歇菜了啊……”

    顾长安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垂眼看受伤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立春那张总是嘻嘻哈哈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长安,我不清楚你家的具体情况,要是有厉害的秘术,关键时候要用出来啊。”

    顾长安抽抽嘴:“废话你,不用留着过年?”

    立春吐了吐舌头:“其实我一直对你跟你家都很好奇,我问过好多回了,姥姥都不说。”

    顾长安摘下眼镜捏鼻根。

    客厅里有些寂静,没维持多久就被立春踢椅子腿的声音给打破了,她抛掉压抑的情绪伸了个懒腰:“大病呢?我过来的时候他不在家。”

    顾长安重新戴上眼镜:“买面粉去了。”

    立春不解的嘟囔:“不会吧,这么晚了还买面粉,超市不关门吗?”

    顾长安仿佛没听见。

    立春抓抓头发,伸手去碰顾长安受伤的手:“长安,你右手受伤了,很不方便啊。”

    顾长安说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用左手一样可以。”

    “左手哪能跟右手比啊,用起来肯定不顺畅。”立春笑嘻嘻的凑近,“要不让我帮你呗?我不介意的。”

    顾长安伸出左手把她的脑袋推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立春偏过头:“哼!”

    “哼什么哼,女孩子家家的,矜持都喂狗了。”顾长安扫了眼墙上的挂钟,“你晚上留这儿吧。”

    立春皱皱鼻子:“不行,姥姥不要我在外面过夜。”

    顾长安挑眉:“我这儿也不行?”

    立春的小脸垮下来,无精打采的说:“嗯呐。”

    顾长安抿嘴:“我送你回去。”

    立春摆手:“不用啦,我自己能一个人来,就能一个人回去。”

    顾长安说:“那你一路往前走,别多看。”

    立春嘴上不耐烦的说知道知道,嘴角却开心的翘起,心里暖暖的,夜里太冷了,她要是在路上贪玩,会冻伤的。

    顾长安还是把立春送上了船,他回去的时候,吴大病已经到家了,正在换鞋,脚边放着一袋子面粉。

    吴大病紧张的询问:“长安,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顾长安不在意的说:“不小心划破了。”

    吴大病一只鞋没换,就急匆匆去拿药箱过来。

    顾长安任由吴大病给他解开帕子的结,清理他掌心的伤口:“别忘了明早的鸡蛋饼。”

    吴大病的动作几不可查的停滞一瞬就继续,他认真点头:“好。”

    顾长安打了个哈欠:“少放葱,撒点儿芝麻。”

    吴大病细心给他的手掌缠上纱布:“我知道的。”

    片刻后,顾长安把沾血的帕子丢进盆里,倒进去不少洗衣液泡着,他去找陆城,发现门半掩着,没关。

    房里有药味弥漫,陆城给自己上过药了,这会儿在刷手机,像是在跟什么人交流。

    顾长安倚着门:“帕子明天给你洗。”

    陆城刚想说不要了,到嘴的话又吞咽回去,改成:“随你。”

    顾长安不咸不淡的说:“我这手是因为你伤的,从明天开始,你得伺候我,直到我的手完全痊愈为止。”

    陆城把手机往桌上一丢:“讲点道理行吗?我也是个伤患,而且伤势比你严重多了。”

    “你是伤的比我重,但你体质好啊,恢复的比我快。”顾长安脸不红心不跳的卖惨,“你看看我,就一弱鸡,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看起来弱的不行,你让我怎么用左手吃饭喝水穿衣服?”

    “……”

    陆城忽然笑了起来,还笑的特温和:“你说的在理,好,我会从明天开始伺候你。”

    顾长安莫名打了个寒战。

    第二天早上,陆城去顾长安的房里,拿着外套站在床边:“起来吧,我给你穿衣服。”

    顾长安往被窝里缩:“穿个屁衣服,我自己来。”

    陆城皮笑肉不笑:“不要我伺候你了?”

    被窝里的顾长

    安探出头,睡眼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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