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去了。

    阿哥没叫人, 自己去里屋取了外披衣服搭在齐悦身上, 依旧拾起书继续念起来,态度认真极了。虽说这个什么胎教小格格歪理,可耐住阿哥答应了她,再者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阿哥就把这事当成了正经去做, 但要读, 还要读好。

    每日晚上都没停过,儿气念了半个时辰, 才放书来把齐悦叫醒,看着小格格叹了句道:“要你有了身子,换书房里就该拿尺子教训你了。”

    齐悦睡得满脸桃红,没如阿哥意向羞愧, 反而赞同点了点头,“对呀,谁让我有身子。”她说理直气壮,自己都已经揣上你崽了, 睡个觉打个盹还行吗?

    这话堵得阿哥没话说,只双黑眸盯紧了齐悦没任何显怀肚子上,这要个儿子,看他怎么教训(划掉),教导他。

    齐悦莫名被盯得打了个寒颤,忙顺手了杯牛乳给阿哥当报酬,只求别看她了,怪吓人。

    阿哥肚子本来还撑着住,被热饮激,就有些饿了,看着齐悦就问要要歇息了。小格格要困了想睡,他就回前院吃个宵夜。

    齐悦摇摇头,她也饿了,这胎别坏毛病没有,唯独食欲倒开,逮什么吃什么,让人去膳房点了好克化宵夜,没会就给送上来了。

    揭开盖子瞧,原来两碗牛肉馄饨,怪道速度这么快。齐悦咬了,眼睛自觉就眯了起来,真鲜,肉馅紧实儿薄,愧师傅手艺。

    等吃了半碗,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天冬至?”

    要膳房怎么做了这个,旗人冬至这几天习俗就专门吃馄饨,像她家以前胡同家馄饨铺子在这个时候就特别忙,有时排到,齐悦爹还会特意去隔家请铺子娘子帮忙做锅,记忆别提多深了。

    阿哥速度快,早吃完碗在屋里踱步消食呢,听她傻话就了,“明天才冬至呢,你屋里就没有个黄历本子?”

    他瞅瞅,还真没瞧见挂这个,便顺手拿起书桌上笔,给齐悦画了枝寒梅来。枝上开着梅九朵,每朵梅上着九个瓣,都特意用毛笔留了空,“你呀,打明儿起就过天涂朵瓣,就当你屋子里黄历了。”

    齐悦探头看了看画纸上素梅,手子呀,这个画工换现代去保准能混个师傅!就这么随手功夫画枝梅来,想主意也有趣,就挂着屋子里也难看,反而很雅致。

    齐悦亮着眼睛望向阿哥,崇拜眼神挡都挡住。

    阿哥面上还能忍,心里却舒坦得了,早知道小格格吃这,他保早就每天在她屋里画上几幅画了。再写上首应景杂咏诗,题名时候停住了笔,阿哥想了想,没盖自己印,反而让人取了私印盖了个“山水趣”名号。

    “这东西挂着堂,人来人往,宜过于张扬。”阿哥对齐悦特意解释了句,如他倒比齐悦还注意起她统来,在人们面前有时还会故意显露几分对她看重。

    齐悦嘴里嗯嗯几声,这可爷墨宝,真留了名字还让她有些自在,化名也挺好。

    时候眼看着早了,阿哥算着聊天时间有会了才准备和齐悦帐子睡觉,拉着手把小人从榻上牵来,看到本书,阿哥就指了指跟齐悦交代道:“明日更我要跟着去祭祀,怕晚上回来了,你记住自己着签子读半个时辰,别偷懒。”

    最后三个字阿哥可认真看着小格格说,显然对她懒惰性子有所了解。

    额······

    齐悦苦皱着脸,忙转移话题道:“更就门?哥岂要饿肚子啦。”她扭头就想吩咐人去准备糕点预备着给阿哥偷摸垫吧点。

    阿哥看着小格格脸心疼他吃饱样子,心头就洋洋起来,搂着她道:“倒也会,祭祖完汗阿玛会分白肉,手掌么块,吃去就腻饱了,怎么会饿着我。”

    噫······

    说起来更可怜了好吗?白肉就水煮猪肉,加调料,齐悦家祭祖也分过,还她二哥偷摸往上撒了盐粒,齐悦才勉吃去,掌么,她听就觉得可怕。

    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直等到阿哥睡着了齐悦还睁着眼睛想办法来着,目前也就这些小方能照顾照顾阿哥了,得想个法子。

    齐悦借着起夜功法蹑手蹑脚去了堂屋,冲着外面轻声叫了守夜苏培盛来。

    苏培盛眯着眼睛靠着门半睡半醒,耳朵竖笔直,听见声就掀帘子了屋,心里头嘀咕了句,怎么觉着前几天主子爷也这样半夜叫过他?齐格格和主子爷两人还真像嘿。

    齐悦顾忌着里屋阿哥,细声细语问道:“里头吃白肉,用纸还帕子。”

    齐格格问这个干嘛呢?苏培盛有些摸着头脑,只低着头老实道:“回格格话,都用油纸包了分来,怕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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