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在乎,所以自己折腾这一出,到底有什么用?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汤正颓丧离去,心里想什么大臣们并不关心,只是觉得这一刻稍微有点微妙,摄政王好像真的很在意太子?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所以今后,朝堂肯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退朝后,东宫。

    解平芜亲手执壶,给曦太子倒了一杯热茶:“可是近来吃的不好,胃口不适?”

    曦太子想起刚刚的干呕,心虚看别处:“没有,孤没事。”

    解平芜将人按住,看着他的眼睛,问:“真没事?”

    曦太子紧张的憋不住,吐是没吐,打起了嗝。

    解平芜:……

    曦太子:……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不许多心,不许查我知道么!”曦太子还强调,“你答应过我的!非要逼我我就去死!你知道的,我这人轴,要真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他不敢让解平芜知道揣崽的事,可对方太聪明,如果要查,以他的能力是拦不住的,只能这般威胁,这……是他最后的自尊保留,非常希望解平芜能成全。

    这人虽然性格很狗,霸道又不讲理,能力超强几乎无所不能,但他知道,纵使缺点多多,这人有一个好处,说话算数,只要答应过,就会做到。

    解平芜没点头,也没摇头,只皱了眉,身形欺近,呼吸落在曦太子耳畔:“太子到底在怕什么?嗯?”

    第42章 孤真的不是故意的

    怕什么, 还不是怕你这狗杀人灭口!竟然不喜欢小孩子, 小孩子白白软软,那么可爱, 为什么不喜欢!

    奈何曦太子只敢在心里骂, 不敢说出声。

    解平芜看着嘴紧的跟个蚌壳似的小太子, 稍稍有些无力。他一直感觉很奇怪,小太子明明生机勃勃, 鲜活明快, 让人看一眼就心生向往,却缥缈的像天边的云……不,天边的云还一时近一时远, 小太子就从来没有近过。最初一直飘着, 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近来算是有了些兴趣,也愿意学习政事,承担责任,看起来听他的话了, 也愿意和他靠近,但他的心, 从来没有靠过来过。

    小东西在防着他, 有小秘密, 不肯让他知道。

    解平芜不想介意。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没有人能够做到对另一个人完全坦诚, 他最衷心的属下有自己的隐私不想让他知道,很多事也会瞒着妻子,他自己也有很多话永远不会对别人说,可理解是理解,只要想到小东西瞒着他,有小秘密不同他讲,有心里话不跟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舒服,像心脏被什么钝刀子磨子下,很难受。

    他很想知道小东西在害怕什么,防御什么,他想鼓励对方说出来,告诉他不要怕,我会和你一起面对,和你一起解决,可小东西肯定不愿意。这个不愿意,让他很介意,越介意就越想知道,越想知道就越想刨根问底。

    他不想答应。

    可曦太子急迫又紧张,眼底甚至渗出了雾气,还可怜巴巴拽上了他袖子:“我真没事,真的,就是想……有一点自己的空间,一点点就行。我不会干什么坏事,也不会让自己有危险,可能就是很普通,很无聊,没什么了不得的小事,就是想捂住了,不叫别人知道,你也不行……真的不能满足我吗?”

    他伸出小手指比了比:“真的,就这么一点点!你这几日经常夸我,说我表现的好,该要有奖励,那我要这个奖励,成吗?我不会走,不会跑,不会消失,你知道的,就算我想我也跑不了,我只是还有一点不适应,想要一点只属于自己的空间,给我好不好?”

    门边站着的莫白:……

    太子殿下您犯规了!这种表情摆出来,摄政王怎么拒绝得了?这可是大杀器!

    果然,下一刻,解平芜大手落下,揉了揉曦太子的头:“好,你有小秘密,我不问。可你需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我是你的摄政王,活着一天,就要为你效力一天,向你的臣子求助,不丢人。”

    曦太子十分感动,然后毫不犹豫的点了头:“那你说话算话!说不查我就不许查我哦!”

    解平芜挑眉:“本王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了?”

    他敢答应,也是仔细估量过。东宫的安全防卫由禁军负责,禁军首领直接跟他对接,大事小情都要上报的,每次布防重点,换班时间地点甚至都是他亲手做的计划,小太子安全上不会有问题,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会第一时间知道并响应,启动不同的应急计划。

    内宫还有安公公,这个老内侍不是个不懂事的,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危及太子身体健康,性命危险,他不可能憋住,不说,就证明太子没毛病。

    实在想不出理由,解平芜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臭豆腐,小东西该不会是想偷吃东西,因为不雅观,他这个摄政王又明确表达过不喜的意思,所以才要藏着掖着?

    臭豆腐……真有那么好吃?

    解平芜不想再对这个问题执着:“今日朝堂,多谢殿下维护。”

    曦太子见没事了,解狗还客气道谢,小尾巴立刻就翘起来了:“这有什么,你是我的人么,我当然要护着! ”猪都要养肥了再宰呢,你肚子里那么多东西,还没都交给我呢,杀了多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呢。

    解平芜眼梢微抬,似笑非笑:“我是你的人?”

    曦太子小脸严肃,一脸郑重:“当然!”

    解平芜:“太子可要记得这句话才好。”

    ……

    从东宫出来,见摄政王似乎情绪并不高,莫白小心道:“此次折子实属意外,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王爷并非故意不归,是有正事,已经很照顾太子殿下了…… ”

    “照顾?”解平芜摇了摇头声音,颇有几分自嘲,“不,本王没有。”

    莫白:……

    你敢不敢看着东宫墙头再说一次?

    是谁时不时以测试宫中防卫为借口,总在深夜过来,往东宫屋顶一蹲就是一晚上?但凡东宫的事,只要递到你面前,你不是问这个就是问那个,总有操不完的心,悄悄潜去东宫那么多趟,连安公公都避着不让看见,不让知晓,你图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我的王爷!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总之这件事算是落定,不再有波澜了。至于别的事,摄政王自行处理的那些,曦太子也没问,日子就在这一天天的忙碌中过去了。很快中秋过去了,重阳节也过去了,曦太子甚至没什么感觉,就是一天天的上课,批折子,上朝,和大臣们吵一吵,闹一闹,再亲近亲近,聚个宴,表达一下上司对下属的关爱,诸如此类。

    曦太子处理政务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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