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得真好听,女女,太骚了……”蹇磬听得她的娇喘骨头都酥麻了。

    下身一刻不停地蹂躏着,胶着着,连接着。

    婧絮浑身发烫,双乳酸胀,她扯了他的手覆上来,骂道:“揉啊下三滥!”

    蹇磬叼着咬了口,竟让婧絮更爽,她痛恨沉沦肉欲的自己,一边拽着他的衣襟喘息一边失望痛哭。

    蹇磬从未像此刻愉悦,怎么说呢,这是女女主动邀请的啊!

    她如此娇弱地攀附在他身上喘在他耳边,激烈时甚至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她抱他啊!

    主动的!

    蹇磬已经不在乎怎么弄自己才爽,他一心沉浸在此刻被接纳的巨大喜悦中,即使她狠狠地咬他挠他,也被他认为是娇嗔地玩笑。

    他尽心伺候她,希望她与他一样感受到与心爱之人结合的快乐。

    但婧絮只是沉沦肉欲。

    一时间,倒是颠倒了最初的角色。

    他痴迷的低絮间婧絮心头升起一种辩解,一种能为自己堕落行为开脱的辩解。

    他既然这么喜欢她,那她先将他捧高,再摔下去,岂不更碎?

    啊对,一切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更深刻的复仇!

    她没有做错,没有做错!

    对施暴者的复仇,任何手段都不为过的!

    她只是在享受复仇带来的一点点小快乐而已,可以被原谅的吧?

    肯定可以的吧!

    她尖叫着在他身下颤抖,蹇磬吻在她唇上,她张嘴承住。

    蹇磬激动得想流泪,下一刻她咬住他的唇。

    他放肆地笑出来,痴狂地搂紧她。

    “女女,我的好女女。”

    “啪。”静谧的空间里水泡破开的声音都显得如此突兀。

    婧絮睁开眼。

    她衣衫凌乱地睡在他怀里。

    若是青天白日,瞧见这模样她指不定又得恶心自己一阵,可黑暗掩盖一切。

    看不到,就不知道罢。

    婧絮懒懒地眨了眨眼,她的胃很充盈,浑身舒坦。

    不用去想她是怎么被他喂饱的,反正不饿就好了。

    呵,活着就好了。

    蹇磬睡得很沉,很安心,也很满足。

    婧絮被他揉在怀里,没有挣扎,眼里却比任何时候都冷,她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抚过他的伤处。

    不知他覆盖了什么上去,摸着又是皮革样的质感了,也怪她力量太弱,刺得不深,不然他哪这么悠哉。

    她忽然摸到皮革的边缘,似乎是他贴上去的,她捏住边角撕,竟已经粘合了。

    她捏紧了,使劲扯,蹇磬“嘶”了一声醒过来。

    感觉他的手要伸来阻止她,婧絮冷笑着勾唇,一挑眉,声音却甜而柔,“我想要这个。”

    听着衣料摩挲的声音,他像是垂下手了,他轻声哄道:“那撕吧,只是可能应该粘牢了,不要好撕。”

    婧絮狠了心地撕拉,这块被他用着粘连的皮还是被她扯下来了,她拿起这块皮玩,笑道:“摸着真恶心!”言罢顺手扔出去。

    蹇磬没有感到血涌出来,只是慢慢地渗出一些血珠,倒是无关紧要。

    他拢着婧絮的腰不让她落到地上,“地上都是碎石,小心些。”

    他离她很近,她转过头时唇擦到他的侧脸。

    蹇磬看着她茫然震惊的表情无声轻笑。

    他很想去吻她,但她好不容易这么乖,要是惹她闹腾就不好了。

    他按捺下这种渴望,用目光注视她。

    婧絮自己看不清,下意识以为他也看不太清,抿了抿唇,压下唇上他皮肤冷而软的触感。

    “多久了?”她问道。

    “两天。”

    “才两天?”婧絮惊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蹇磬想了想,“估计得再过几天吧。”

    婧絮不说话,蹇磬也不再多言,他闭目养神,还有好几天需要撑,他是婧絮的食物来源,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必须保持适量的体力。

    睡了会儿蹇磬把婧絮放下,声音要些沙哑,“我去找点吃的。”

    没有他当肉垫,婧絮坐在地上被石头硌得疼。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婧絮冷着脸没动,等他自己过来主动抱他到身上,她给了他一巴掌。

    蹇磬被她甩了一巴掌有点懵,心道自己也没做什么,不过她打他向来不需要理由。

    婧絮也不知道自己的烦什么,是烦自己这种被圈养的状态还是烦他照顾不周?

    反正烦起来就折腾他。

    黑暗中两人都没说话。

    蹇磬偷偷舔过嘴角的血迹,是血腥味熏到她了?

    婧絮忽然想起自己的计划,似乎若不为此做些什么,就无法对之前的行为进行辩解。

    不,她没有辩解,她就是这样想的。

    她该给他希望。

    蹇磬垂眸瞧见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宠溺地笑了。

    忽然她倾身依到他怀里。

    蹇磬一愣,身子都僵直了。

    婧絮对他的身体反应满意地笑了,她的头靠在他肩上,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半晌,蹇磬的手指才动了动,小心翼翼地抬起,抱住了她。

    “蹇、磬……”柔软的舌头在唇齿间轻轻辗转。

    她音甜又惑。

    生涩艰难,好奇拗口。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怎么经由她的嘴念出来会有这么复合的美妙滋味?

    蹇磬喉头滚动,黑眸如浸春水。

    “我在喊你呢。”等了会儿不见他动静,婧絮不满道。

    “嗯,我听见了。”蹇磬低声道。

    这几天的时间尤为难熬。

    婧絮不知蹇磬是通过什么判断时间和昼夜的,只是在他又一次喂饱她后,他拉着她起身,“趁夜深,我们出去。”

    婧絮大喜,连忙跟着他。

    他却顿住脚,打横抱起她,婧絮感觉他脚下逐渐吃力,似乎走进了他常取水的地方。

    泥泞的浅滩里蹇磬不断深入,慢慢地他们浸入水里,蹇磬把她举起来呼吸,自己在水中艰难举步。

    婧絮往水下抓住他的胳膊,一入手坑坑洼洼,满是创伤。

    那触感太过骇人她猛地缩回来,却因失衡栽入水中。

    蹇磬扶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推,婧絮终于得以破水而出,她呛了水咳了两声,喘了一阵互相想起蹇磬在水下不能呼吸。

    她有心想看这下作玩意儿能挺多久,但他始终没有往上浮出水面换气,行走的速度倒是越来越慢。

    婧絮吸了口气往下沉,顺着他的手摸到他的脸,倾身吻向他的唇时,渡给他一口气。

    蹇磬愣愣地接住她渡来的仙气,心中的爱意比这灭顶的河水更泛滥。

    走过狭窄低矮的地方,眼前豁然开朗,婧絮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地方是地下河的支流。

    此刻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里,不远处透出晦暗的光线,他们要出去了!

    蹇磬终于浮出水面,他喘着粗气带着婧絮游泳,婧絮挣脱开,他才发现婧絮会凫水。

    婧絮自己游着他是轻松不少,但他体力耗损厉害,身上又有伤,看着婧絮越游越远,他想让她等等他。

    但他已经不能再奢求什么。

    她给他的那个吻,已经是他这卑劣一生最大的奖赏。

    他该满足了。

    她心甘情愿地与他恩爱,她靠在他怀里唤他的名字,她甚至吻他只为渡给他一口仙气,就像一对共患难的夫妻。

    他就算死在这里,也是圆满的。

    他刚刚不是不想上浮换气,他的身体深陷在淤泥里,根本无法上浮,他每一步也不是抬脚走的,是不停地往前挤压,硬撑到这里强大的汇聚水流才把他从淤泥里拔出来。

    其实她不给他那口气,或许他真的没办法走完那段泥泞的支流。

    婧絮不知自己给他下套的动作又救了自己一命,但她久久没有发现他跟上,回首,奔腾的水流里已杳无一人。

    他被冲走了……

    婧絮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不是因为他的死,而是不知前路为何,生如浮萍的恐慌。

    她还需要他,他对她来说还有价值!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婧絮连忙吸了一大口气钻入水中,她下潜到了一定深度仍然没有找到他,忽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

    她回眸,蹇磬怔然看着她。

    女女。

    你……

    你回来找我了?

    他的眼里满是震惊、不可置信。

    婧絮心头冷笑,不过她很满意他的表情。

    这充满希望的表情,真好啊。蹇磬。

    她游到他身边。

    让这个表情更好些吧。

    她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如藤萝般柔弱地攀附着他。

    蹇磬本以为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但婧絮这倾慕依赖的姿态让他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女女需要他!

    她依赖他!

    他要活下去!他要保护她!

    蹇磬搂着她登水往上,两人顺着水流冲出溶洞,蹇磬把湿漉漉的婧絮抱上岸,举目四望,这里已是渊山五十里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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