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好奇地过去看了看。

    就见前面一个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年跪在医馆门口,手里抱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爷爷的腿,哭着喊着要请大夫去给他阿么瞧瞧病。

    “大夫,求您了大夫,您去给我阿么看看吧,我有钱的,您看,我赚了钱了!”少年说着,一只手紧紧抱住大夫的腿,空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可能有十几二十文钱,举着递到大夫面前,要给他。

    大夫叹口气,道:“你这孩子,我跟你说过了,你阿么的病老夫没办法了,他的病治不好了,就是去了也没有用,他可能就这一两天了,你,你不如回去好好守着他吧,啊,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帮他实现了。”

    少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大夫的话,只哭着道:“大夫,您去瞧瞧,求您了,我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我给您磕头……”

    说着,少年就磕起头来,脑袋磕在地上,咚咚地,很响,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红了起来。

    “哎呀,你这孩子,快起来,你这……快别磕了。”大夫赶紧弯腰去拉他。

    旁边有人看了也不忍心,就说道:“大夫,你就跟他去瞧瞧吧,这孩子可怜的,额头都红了。”

    大夫叹气,道:“哎,去了也没用了,药石无医了,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还不如拿着钱给他阿么准备后事呢。”

    众人一听,都摇头叹息。

    常浩见了,紧紧贴着他哥,伸手抱住了他哥的胳膊。常乐伸手拍了拍弟弟,伸手环住弟弟的肩膀。

    余清泽察觉到两兄弟的动作,也伸手抱住常乐的肩膀,安抚他。

    最后大夫实在没法,只好道:“好了好了,孩子,我跟你去瞧瞧。”

    地上还在磕头的少年一听,立即爬起来,擦了把眼泪,拉着大夫的手就要走。

    “哎,等等,我拿下药箱。”大夫进医馆拿了药箱,随后跟着那少年走了。

    人群渐渐散了。

    三人慢慢朝着城门口走去,之前的兴奋劲一下就散了,都还在想着刚才见到的事。

    世事无常,生老病死,无法阻止,只能在生前好好珍惜。

    第二天一早,他们出摊。赵府的管家过来告诉他们主家同意了余清泽的报价,让他们好好做。

    几人都很高兴,这又是一笔大单子。余清泽已经在想着怎么安排之后的事情了。

    没过多久,常乐担水出来,看到摊子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一直盯着他们的摊子看,可又不过来。

    常乐定睛一看,这不是昨天傍晚在医馆门口看到的那个少年吗?

    他走到少年身边,问他是不是想买什么?

    少年似乎被吓了一跳,又看不懂常乐的手势,一下转身跑了。

    常乐:……

    他叹口气,回去继续忙,不过心里却记挂着,不时朝那边看一眼。他总觉得少年估计还没走远,还会过来的样子。

    果然,过了不久,他又看到少年在望着他们的小吃摊,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好像有些犹豫的样子。

    常乐放下手里的碗,擦了下手,走到余清泽身边,跟他比划着说了一下情况。

    余清泽看懂了,往那边看过去,果然看到那个少年。

    他朝那少年招招手,少年似乎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小吃摊前。

    余清泽轻声问道:“你想买什么吃食吗?”

    少年看了他们的摊子一眼,上面有凉面、凉皮,另一个小吃车有关东煮,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余清泽,道:“老板,我,我想买一碗这个。”

    少年指着凉皮道。

    余清泽点头,道:“可以的,你等等。”说着余清泽就要去下凉皮。

    “等等,老板。”少年又叫住余清泽,很不好意思地伸手摸出三文钱,道:“我,我只有三文钱,你给我三文钱的量就好了。”

    余清泽笑着点头,道:“好。”说着,他还是下了平常五文钱的量,下得太多的话,他又怕少年看出来会窘迫。

    少年看着在热水里煮着的凉皮,又红着脸跟余清泽说道:“老板,那个,我,我能带回家吃吗?我忘了拿碗,不过,不过我今天下午,最迟明天上午,就会把碗给您送过来的,我保证。”

    说着,少年还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指头,做发誓状。

    余清泽点头,道:“可以的。”

    “真的吗?”

    “对。”

    “谢谢老板。”听到余清泽答应了,少年露出一个笑容,很期待地看着余清泽做凉皮。

    一碗凉皮做好,少年给了三文钱,高兴地端着就要走。

    这时,余清泽他们小吃摊旁边卖茶叶蛋的老么叫住了少年。

    “家宝啊,过来,你吃过了吗?”

    叫家宝的少年小心地端着凉皮,答道:“黄老么,我还没吃。”

    “喏,这两个茶叶蛋给你,拿去吃。”老么从锅里夹了两个茶叶蛋给了少年。

    少年眼里闪着泪花,接过来,道谢道:“谢谢老么。”

    “好孩子,去吧。”

    少年将茶叶蛋放到衣兜里,小心端着凉皮走了。

    第52章 帮助

    等少年走了,余清泽问旁边的老么:“老么,您认识这孩子?”

    老么点头,道:“认识,住我们一条巷子的,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唉。”

    余清泽问道:“怎么?我昨天看到他到医馆给他阿么求医,听那大夫的意思,他阿么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黄老么点头,叹气道:“是啊,病了很久了,昨晚就听我家儿子说,大夫说就这一两天了。”

    说着,黄老么就跟余清泽和常乐说了下这个少年的事。

    少年名叫田家宝,大概七八年前跟着他阿么到桐山城的,也没人知道他们原先是哪里人,他们从来不跟别人说,两人就在西城最破落的那个巷子租了间屋子住下。

    他阿么白天出去做活,晚上给人浆洗衣服做些针线活养家,勉强维持着日子。家宝也是个懂事的,长大点后,大概七八岁,就开始到外面替别人跑腿送信,到十来岁就到饭馆给人洗盘子,什么活都做,可他年纪小,店家给的工钱就少,也赚不了什么钱。

    前两年,他阿么操劳过度,就病倒了,而且这病来势汹汹,看了许多大夫吃了药都没能好,只能慢慢养。他阿么知道自己会拖累孩子,就不肯吃药,可家宝也不管他阿么怎么闹,仍是按时抓药每天都熬药。他阿么犟不过他,最后也只能把药喝了。

    慢慢的,家里原先存的一点点钱也都花光买药了。后来,小少年听说码头的活赚钱多,他就到码头去,可他身板小力气小,每天赚的钱仍是有限,入不敷出,他阿么的药钱也经常凑不齐了。他也往周围人家借一点,可是周围都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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