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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然还在想,自己藏起来的定位会不会害了虞世尧。

    “我就是想让虞少帮个忙,你能不能活下来,就你这次有没有跟对人,到时候抢对着你的时候,小朋友记得哭两声,好让虞少心软。”

    简然记得辜弘说着话时,故意用枪他扇在脸上的感觉,也记得虞世尧那时候根本没有看枪口对着谁,只是下意识抱紧了他真正的心上人的样子。

    而虞世尧还在骗他,一直一直。

    简然说:“我之前是真的想分手,至于他,我不想留下的,只是来不及,我反正已经不爱他,也不喜欢你,我会把他生下来,把他还给你,然后你放过我,这样好么?”

    第三十三章

    虞世尧和简然有一点很像的地方,两个都是很有迷惑性的人。

    简然寡淡沉默,不引人注意,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但是要是他想,没有能看得懂他。

    虞世尧鲜艳生动,好像谁都可以拥抱他,但是也没有谁能真的贴近他。

    虞世尧也已经习惯了周围真假参半的生活,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多情又温柔的人,而掩饰他对沈嘉佑的感情也成了另一种习惯。

    这份感情并没有那么无可取代。

    虞世尧心里清楚,这里面参杂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更像是一种寄存。

    沈嘉佑心里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和他保持着疏离有度的距离,毕竟在他们的世界,感情并不是来往的唯一条件。

    但这都好像是很早之前的事。

    他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沈嘉佑已经不是心里那个必不可少的影子。

    更不知道,曾经他默不作声又习以为常的感情,会带给简然残忍伤人的一面。

    要是简然没有突然提起辜弘,虞世尧都还会觉得他只是在逃避,只要自己尽力弥补,他就能和以前一样,毫无保留地回到自己自己身边。

    那晚一切发生得都很快,辜弘和远处的狙击手几乎是同时开枪,虞世尧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辜弘最后的弹道是射向哪里的。

    而被他完全忽视的事,才是真正的原因,他做了最伤人的事,却还在以为简然是因为别人在委屈。

    简然一直清楚他们的关系,也知道他们之间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在他身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耐心又笨拙地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因为他的纵容才会提新的要求。

    也是简然一直不吝耐心,一直寻寻渐进,在一次一次的矛盾和格格不入中,给这段关系和感情带来了后路和改变,至于其他人说的话,做的事,简然从来都是选择给虞世尧毫无保留的信任。

    没有人会像简然一样,在他面前,没有失望,不长记性,更不会害怕,好像永远都有热烈而柔软的充沛感情在等着他。

    可是现在,仅仅是隔着一扇门,虞世尧已经不能想之前一样走过去推开门,抱住里面的简然。

    像是刚才他的哑口无言一样,他并不能像之前一样不慌不忙给出解释,他的解释在简然这里已经也没有了意义。

    他是亲手伤害了简然。

    真相唤醒了迟钝的痛觉,让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简然心里到底有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简然一定是觉得自己只是虞世尧虚张声势的幌子,虞世尧不爱他,这个孩子对他来说也不是虞世尧自以为是的甜蜜和希望。

    所以他才会离开,才会这么害怕被人知道,被虞世尧掀开的不是两人之间的误会和矛盾,而是简然艰难消化的,难以启齿的惶恐和不安。

    虞世尧终于明白,为什么简然面对他的时候,平静得近乎消极,像是面对一场无处可逃的困境。

    虞世尧坐在外面的沙发上,黑暗中看不清人的神色,他右手按着胸口,像是在按压那里不见伤口的痛。

    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起来,响了两声后,就被简然关掉。

    他早就醒了,就是身体没有答应,浑身又酸又沉,低血糖加重了这种难受,让腰上的负重感更明显。

    昨晚虞世尧摸了半天也没有动静的肚子,今天早上就动了一下,像是小鱼在他身体里吐了一个泡泡。

    简然没有理会身体里要求互动的消息,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不合时宜地提醒简然自己的存在。

    他不想起床,不想出去面对虞世尧,躺在发烫的被窝里,像是缩在龟壳里,希望天迅速暗下来,最好再也不要亮起来。

    虞世尧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简然已经烧得满脸通红,浑身发烫,虞世尧碰他,他就开始哭。

    像是要把昨天晚上忍着的眼泪都还给虞世尧,身体里的水分迅速流逝,很快简然就嘴唇干裂,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咳嗽。

    在等医生来的时候,虞世尧按照医嘱,用温水打湿毛巾给简然擦身上,在给简然喂盐水,简然嫌这个味道,喝了一口就偏过头,虞世尧也喝了一口捏着他的下巴喂他,喂了一口,简然就开始乖乖自己喝水。

    医生来了之后,因为简然不吃药,也不打针,虞世尧发了火,让医生出去,自己抓起火炭一样的简然,逼着他把药吃下去。

    被虞世尧僵着几下,简然终于爆发了,他突然打掉了虞世尧手里的药,推开虞世尧:“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在这里才是让我最难受的咳咳咳……”

    紧涩的喉咙让他说不出两句狠话就开始剧烈咳嗽,简然蜷在一起背过身不去看虞世尧,因为刚才衣服都被脱掉,脊骨在背后苍白的皮肤下清晰突起,两片蝴蝶骨微微颤动。

    简然抱着自己的肚子,眼角汩汩留着发烫的眼泪,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在虞世尧面前永远是弱势和被动的一个,虞世尧为什么总是能理所应当,他为什么要出现?他是不是想要逼疯他?

    虞世尧刚才被他看着简然像是抱着存钱罐一样圈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明白了他坚持的原因,心里酸胀得发疼,小心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温声说:“先不吃药,我去问问医生有没有不吃药的办法,你别生气,先把被子盖上。”

    简然没有什么力气,又听进去了他说要去问医生的话,顺从地躺回了被子,在虞世尧出门的时候,说:“你不要来了。”

    虞世尧过了一会又进来,“等中午还没有退烧,我们就去医院。”

    按照医生说的,只能给简然物理退烧,贴退烧贴片,一直用温水擦身上,每隔二十分钟量一下体温。

    中午的时候,简然的体温降了下来。

    简然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被高温烧得迟钝的理智回神,感觉周围空气还是有些热一样。

    只转一下视线,就看到靠坐在床头,垂头闭眼睡过去的虞世尧,浓密的眼睫遮着眼睛,下巴贴着青色胡茬,一只手还握着简然的右手,他怕简然又发烧,一直贴着他手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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