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几天大家每天起大早练习,晚上睡得也就早,基本上没什么人会熬夜,毕竟睡都睡不够了。

    阮星初摸着黑快速洗漱完,趴在床上,胡乱的将药膏抹在了自己的腰上。

    因为实在太困,他没有耐心揉开,薄薄的涂一层,便敞着衣摆困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宿舍的门就被推开。

    进来的人抱着臂,桃花眼扫了一圈寝室还在睡觉的几人,轻轻皱了下眉。

    白燃羽一大早就被导演组的人叫醒,被迫执行特殊任务,提着摄影机叫所有学员起床,拍下大家刚睡醒的模样。

    导演组已经算好了,这种片段,老。色批属性的网友们,绝对会看的嗷嗷叫。

    当然,真的不能播出的画面,也会剪掉或者打码处理。

    于是白燃羽来到了第一个宿舍,自己的隔壁寝室。

    这个寝室里的人,有两个是自己这次组队的队友,当然还有一个是自己的死对头周隽。

    这种要早起的好事,白燃羽自然是第一个就想到了周隽,于是提着摄影机准备走过去,在他耳边放一首公鸡打鸣歌,好好让对方体会一下什么叫早起的酸爽!

    刚转身准备朝着周隽的方向走,白燃羽就在下铺看见了露着后腰呼呼大睡的人。

    这人心够大的啊,也不怕着凉了。

    不过白燃羽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但转头看见床头上面写着的名字时,又停住了脚步。

    阮星初?

    是那位被周隽和楚柯争抢的小美人吗?

    白燃羽其实没仔细看过阮星初的长相,当时选曲时楚柯挡的太过严实,让白燃羽只看见了对方小巧的下巴。

    不过以经验来看,对方绝对长的很好看。

    来了兴致的白燃羽干脆俯下身,低头将对方蒙住的被子拉了下来。

    第二十四章

    室外的天光逐渐将黑夜驱逐,朦胧柔和的光线顺着窗户照亮了室内。

    阮星初头顶上蒙着的小被子被掀开,骤亮的光线让他有瞬间的不适,眼皮动了动,最后还是困意占了上风,又迷糊的睡了过去。

    凌乱的发丝粘在白净的小脸上,阮星初微微张着小嘴,秀气的鼻尖翕动,似乎是被自己的发丝给痒到了。

    白燃羽盯着少年精致的脸,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心跳还是控制不住的快了一拍。

    怪不得周隽那种傻直男都能被迷成那样,白燃羽微微眯着眼,目光下移,最后定格在了少年涂了一层药膏的腰上。

    阮星初白嫩的腰上一道红痕十分显眼,而且越看,越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搂抱出来的。

    一想到这是少年之前曾被别人亲昵的搂在怀里,白燃羽的心情一下子就差起来,伸手拽下阮星初的衣摆,将这碍眼的红痕遮住。

    原本是要先去叫醒周隽这个傻逼的,但是白燃羽改变了主意,伸手捏住少年的鼻尖。

    阮星初在梦中感觉自己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捂住了口鼻,胸膛不断起伏,最终直接被捏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阮星初惊呼了一声,吓得从床的这头直接窜到了另一头的墙角。

    你谁啊!阮星初认不出对方的脸,再加上刚睡醒,语气含糊软糯,让对面的白燃羽听的耳朵有些犯痒。

    我?我自然是来叫小美人起床的。白燃羽轻佻的握住阮星初细白的脚腕,轻轻一拉,就将对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阮星初感觉一道极大的力量将自己扯到了白燃羽的旁边,和对方来了个亲密接触。

    滚!阮星初一巴掌呼到了白燃羽的脸上,将他的脸直接推开。

    这大清早的,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又和我阮小初过不去!

    阮星初一肚子的起床气,在把对方推开后,才有空打量了一眼对方。

    本来阮星初以为又是令人厌烦的周隽,但看到对方银白色的头发,阮星初才回忆起这个节目里,好像只有一个人染着这么非主流的发色。

    白燃羽?!

    白燃羽左半边脸上还留着阮星初的手掌印,闻言点了下头,轻笑一声:不错,我还以为我在你心里一点印象都没留下呢。

    阮星初蹙着眉,不高兴的皱巴着脸:你为什么一大早的袭击我?!

    白燃羽:什么袭击,这又不是谍战片。

    我是在叫你起床,白燃羽说着,指了下放在一旁的摄影机:喏,导演组给的任务。

    阮星初听见对方的解释,虽然能理解,但是并不打算原谅。

    哦,那你走吧,我已经醒了。

    阮星初胸口憋着一口气,下了床,扫了一圈还在睡觉的室友,顿时又难受了。

    那为什么他们还在睡觉?而我却已经被你残忍的叫起来了?

    当然是我私心里偏爱你,想要第一个叫你起来呢。白燃羽上翘的桃花眼微眯,凑到阮星初的面前。

    阮星初看着对方故意将自己扇红的左半张脸露出来,心虚的同时,又只能不满的转过头当做看不见。

    谁让他神经病似的突然拽自己的脚?阮星初当时还以为自己要被对方揍了呢,当然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真是心狠啊。白燃羽微微叹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宿舍门忽的被推开。

    刚进门的楚柯似乎也没想到白燃羽会在,愣了一下,才看到他身后露出一个脑袋的阮星初。

    小初,你醒了。

    楚柯提着摄像机走了过来,看见白燃羽和阮星初过近的距离,皱着眉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

    白燃羽看见楚柯的摄影机,就知道对方估计也是接到了和自己同样的任务。

    也对,毕竟对方的流量在那里放着,这种露面的机会,节目组肯定不会只派给自己一个人。

    好巧。楚柯站在阮星初的面前,率先出声道。

    白燃羽都不想和楚柯装什么兄弟情,不在意的嗯了一声,便转头对阮星初说道:星初,要和我一起去做任务吗?

    楚柯接到任务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了阮星初,他承认自己抱着的目的不纯,但白燃羽显然也没安什么好心,便直接回道:不必了,小初等会儿还要和我一起去训练,就不麻烦你了。

    阮星初也对叫别人起床的任务没什么兴趣,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楚柯的话。

    白燃羽非常不满楚柯这种替阮星初做决定的行为,就像是把阮星初当成了他的所有物,看着就让人不爽。

    而且这人当初还藏着掖着不让自己看阮星初的长相,白燃羽这个小心眼,可是记仇的很。

    这样啊,那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去吧,我想节目组派给我们两个人做任务,可能就是让我们一起合作呢?

    白燃羽拉不走阮星初,自然也不会将独处的机会留给楚柯,于是搬出节目组来压对方。

    看着白燃羽已经打开的摄像头,向来在镜头前维持温和人设的楚柯眼底也不禁泛起了冷意。

    不了,我们分头行动会快一点。

    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探出对方眼底和自己同样的欲望,才偏头移开视线。

    阮星初恍然的拍了下手:对啊,你俩赶紧去叫人吧,再耽误一会儿,太阳都晒屁股了!

    你们也别逮着我一个人祸祸啊!赶快去叫别人起床啊!

    这份痛苦,总得有其他人和我一起承受吧,阮星初心痛的想。

    那我去其他寝室好了,毕竟任务总得有人完成。

    白燃羽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阮星初长长的发尾,在阮星初一脸懵逼加警惕的小眼神中,勾着嘴角走了。

    等白燃羽走出门,楚柯才舒了口气,回头看向阮星初。

    小初,你

    我去吃饭,你做任务吧,我吃完就先去练习舞蹈了。

    阮星初凭着楚柯身上的独特清香,已经能非常顺利的认出他的身份,于是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楚柯看着阮星初蹦跶着跑走的身影,无奈摇了下头,只能继续执行节目组安排的任务。

    这时候天色还有些微微透着黑,阮星初到食堂的时候,那里居然还没有开门,没吃到饭的阮星初苦着一张小脸,无奈的走进了练习室。

    这次没有楚柯在自己身后扶着,阮星初还真不敢自己一个人来练习空中劈叉,只能在地上压压腿,试着在地上把劈叉做出来。

    但是因为空中劈叉给自己留下的阴影太深,阮星初怕自己一个整不好再把肌肉给拉伤了,原地蹦跳了好久,就是不敢开始。

    黎宴斯在门口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这个小家伙左转右跳的,像个追着自己尾巴跑的小猫,乱转一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么早,在做什么呢?

    阮星初被门口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对方。

    阮星初疑惑的眯了下眼,看到对方身下的轮椅时,才觉察到对方似乎就是那天自己在厕所遇见的好心人。

    因为脸盲,所以在阮星初的认知里,自己和黎宴斯并没有过什么接触,只在人群中望过对方几眼,而轮椅好心人则是在厕所将自己扶到了轮椅上,也算帮助过自己。

    是你呀,那天在厕所谢谢你帮我。阮星初乖巧的朝对方道谢。

    黎宴斯正在推动轮椅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眼凝眉,眼底透出些疑惑。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又变成一副冷淡的模样。

    没事,举手之劳。

    我当时走得急,你还把轮椅让给我,真是麻烦你了,你腿上的伤还好吗?

    黎宴斯摇了下头:不太好,加重了。

    黎宴斯说的是实话,不过自己是在那天晚上阮星初发酒疯,找他时耗了太多的力气,才加重了病情。

    不过看着对方一副懵懂的傻模样,估计已经将那天晚上发酒疯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啊,这样,很抱歉,我当时也不知道会这样

    阮星初说着,心跳莫名又开始加快。

    手脚一瞬间变得无力,阮星初跪倒在地上,靠着墙感受着自己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浑身酸酸麻麻的感觉和上次在厕所时一模一样,不断加速跳动的心跳让阮星初再次感受到了死亡迫近的威胁。

    我、唔

    此刻阮星初说话似乎都像是在撒娇,黎宴斯停在原地,看着对方染上水色的眸子,眼神逐渐加深。

    阮星初,你是故意的?

    黎宴斯疑惑的用指尖敲着扶手,这是他思考时习惯性的动作。

    明明对方刚刚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现在为什么又成了这个样子?

    真有人会这么蠢,一次勾搭不成,就用同样的手段再来一次?

    阮星初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攥紧胸口处的衣服,不常流汗的额头此时也覆上了一层薄汗。

    自己不仅心跳加快,更是从灵魂深处透出一股酸麻的感觉,浑身像是被蚂蚁啃噬着一般,又痒又疼的让他恨不得原地翻滚两下。

    你、帮帮我阮星初莹润的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伸手想抓住黎宴斯的胳膊,但却因为没力气,最终又垂了下来。

    黎宴斯被阮星初的眼神烫了一下,压抑许久的血液似乎像是解了封印一般,开始疯狂的涌动。

    因为导演组的安排,一个又一个学员接连被叫醒,然后又带着满腔的怨愤,加入到叫人起床的大军中。

    学员们打打闹闹的跟在楚柯身后,商量着下一个要去叫谁起床。

    哈哈,我一定要让下个寝室感受到我深深的爱意!

    穿过这个走廊,还有一大波的人等着我们去叫醒呢!

    哎,那边练习室的灯光居然是开着的,这么早就有人进去练习了吗?

    快快,让我们去瞅瞅是哪个勤奋的小可爱!

    学员们呼啦啦的往练习室门口涌过去,一个大高个一马当先的推开门,大嗓门喊了一声,看清里面的人后,瞬间僵在了原地。

    第二十五章

    阮星初此刻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微微张嘴喘着气,拼命想要抓对面人的衣角,但是因为浑身力气都在流失,手指根本无法合拢。

    好、难受

    这次的酸麻感比上次有过之而不无及,阮星初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里似乎都在酸疼着,甚至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痒意。

    黎宴斯蹲下来,感受着自己的欲望似乎已经钻破了封印已久的土壤,但他的心神却全部投入在了地上的少年身上,根本分不出一丝精力去克制。

    黎宴斯就是再笨,此时也能察觉出阮星初出现这种情况,和以前那些爬床的小明星不同,阮星初的脸上少了几分媚。意,多了几分苦楚。

    但是对方的这幅模样,却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阮星初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留下,钻入被宽大体恤衫遮盖住的脖颈处,他的后背已经湿了,蓝色的班服紧紧贴在身上,黎宴斯甚至能看清他后背纤瘦的轮廓。

    黎宴斯半跪在地,伸手轻轻将阮星初搂在自己怀里,打算带他去医院。

    阮星初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变得模糊,眼皮似乎也越来越沉,就在他向上一次那样快要陷入昏迷的时候,外面的走廊上似乎传来了少年们的说笑声。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随着其他学员们逐渐走近,阮星初感觉自己身上的状况似乎也在缓解。

    睁开眼和准备抱起自己的黎宴斯四目相对,阮星初刚想出声说自己已经好了一些,但下一秒,练习室的门就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

    哈哈,我来

    后面的两个字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说话的人彻底没了声音。

    推开门的大高个目瞪口呆,看着屋内的黎影帝半蹲下。身,似乎在和一个学员亲昵的搂搂抱抱,整个人都感觉有片刻的晕眩。

    因为他堵着门,后面的人哎了几声,推开他挤出一个脑袋,往屋里看去。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黎、黎黎老师?!妈耶

    后面的话那人没能说出口,直接被大高个捂住嘴巴堵了回去。

    看什么,走走走走!赶紧走了!大高个压着声音对后面的学员说道。

    哎,怎么了,走什么呀,黎老师在里面我们应该要去打个招呼,不然太没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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