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大学上课怎么就这么痛苦呢?还要提前去占位置?!遥远每次去都发现一堆书摆在桌上,拿去扔了又不好,要自己也提前去占位置又不想动,好不容易去上一次高数,坐在最后一排,前面全是谈情说爱的,集中不了精神。

    好不容易有天占到前排了,精神好了,对着满黑板的天书,还完全听不懂。

    游泽洋也被带着玩传奇了,开了个小号跟在遥远屁股后转,把小号藏在岩石缝里等遥远打怪练级给他赚经验,来寝室里坐在旁边看他用笔记本杀怪,说:“哎没事,等快考试了复习一下就行,大家都这样的。小心小心!有人杀你了!”

    “是么?”遥远随便几个符扔过去,刷上毒,拖着一个战士耍猴般地转,把他耗死了,说:“你确定?”

    游泽洋:“哇你操作太好了!我相当确定!”

    于是遥远安了心,和游泽洋约好,期末考前一个月就开始戒游戏,去上晚自习,心安理得的不去上课了。

    谭睿康的FLASH还每半小时跳出来一次,开始的时候还很有趣,到最后连游泽洋都看烦了,占了整个屏幕,练级的时候挡着超级容易死,搞得遥远非常抓狂,又无从破解,想找计算机系的高人把这个FLASH每半小时跳一次的周期改一改,或者暂时屏蔽掉。

    奈何高人表示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遥远家神仙哥哥写的程序开机自启动,连计算机系大三的学长都搞不掉,要改程序只能全部卸载,卸载掉的话遥远又心疼,而改周期就要找密码,密码十六位数,暴力破解要一千四百三十多年时间。

    遥远只得痛并快乐着,每半小时被谭睿康的FLASH刺激一次关于学习的事,提醒他再玩下去就死定了,然后遥远关掉程序,继续玩他的传奇。

    十二月,天冷了,这下遥远早上更爬不起来了。

    谭睿康还是一天三次发短信,问吃午饭吃晚饭,道声晚安。

    遥远从开始的每条短信必回,渐渐变成少回,又变成只回晚饭和晚安。这实在没办法,遥远习惯夜间活动,因为半夜玩的人少,不怕抢怪,可以尽情练级。早上到中午都在睡觉,一直睡到午后,谭睿康发短信来他根本起不了床,晚上十一点约齐人以后开始练级,顺便回谭睿康的一条短信,告诉他晚安。

    遥远被游戏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再像之前那种既爱又求之不得的苦涩感,只有半夜或者凌晨六点睡觉时,翻出手机,看到谭睿康的消息,仍忍不住一阵心酸。心想我堕落了。

    他不想和谭睿康再说什么,毕竟他们没出路,保持点距离吧,爱不起,各做各的也不失为解决方法,说不定沉迷游戏能把对他的感情忘了呢。

    冬天渐渐冷了下来,传奇里的圣诞节活动奖励很丰厚,遥远下午四点爬起来,刷牙洗脸,第一件事就是开机准备上线玩活动。

    玩着玩着,耳朵被一只手揪了揪。

    遥远马上意识到不妙,转头时见谭睿康穿着毛衣牛仔裤,围着围巾,头发剪得很短很精神,问:“怎么不接电话?今天没课?”

    遥远:“……”

    “我手机调成震动了。”遥远起身去拿手机,发现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谭睿康打的,说:“你怎么来了?”

    “陪你过圣诞节啊。”谭睿康笑道:“你在玩什么?我看看。”

    谭睿康不会打传奇,点了几下就死了,问:“怎么变灰了?”

    遥远:“……”

    遥远心道完蛋了,被杀了一回肯定爆出不少装备,但又不能生谭睿康的气,更不敢说游戏很重要,只得说:“没……没事,我把它关了吧。”

    谭睿康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是班尼路的围巾和毛衣,笑道:“哥给你买的,穿上看看。”

    那个款式和遥远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略有区别,谭睿康的是深黑,遥远的是深蓝,两条围巾都是白色的,围上去之后感觉很温暖,遥远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又看大男生般的谭睿康,忽然间就有种冲动,想紧紧抱着他,埋在他的脖颈,或者搂着他让他低头吻自己。

    然而想想也只能是想想,遥远换好衣服,两人就像情侣装,出去吃饭。

    “晚上怎么过?”谭睿康问。

    “不知道。”遥远问:“你没想好吗?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谭睿康说:“你舍友们呢?”

    遥远道:“那个戴眼镜的去上选修课了,张钧和学姐出去开房了吧,于海航不知道去哪,没说。”

    谭睿康笑道:“你今天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哥可是翘了一下午课过来陪你呢。”

    遥远心想翘课很严重么?估计也只有谭睿康才会觉得很严重……他越看谭睿康就越不舒服,一到冬天人就怕冷,想找个人来温暖自己,遥远每天沉迷在游戏中时意气风发,然而当他关上电脑,回到现实后时,又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更要命的是,这种孤独无处排解,连说也不能说。

    要不还是让谭睿康早点回去,自己也回去玩游戏把,起码玩圣诞节活动也能快乐点。

    “小远。”谭睿康迷茫地问:“你不高兴吗?”

    遥远笑道:“没有。”

    谭睿康微微蹙眉,注视着他的双眼,神态很认真,眼神中的意味也很复杂。

    遥远回忆起从前,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谭睿康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们在一起已经接近五年了,五年,足够许多人从恋爱到谈婚论嫁,热恋消逝,继而成为彼此的亲人。他们一开始便是亲情,然而因为遥远自己,这段感情越来越疏,他却又毫无办法。

    “你不高兴。”谭睿康说:“我知道的。你心里只要有什么不舒服的,我都知道。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可以告诉我吗?”

    遥远摇了摇头,谭睿康道:“有什么别放在心里,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是姑丈的事?”

    遥远摆手,谭睿康又道:“恋爱了?”

    遥远扑的一声笑了起来,说:“不是,现在高兴了,吃饭去吧。”

    谭睿康有点搞不懂遥远了,平安夜里,路上几乎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遥远和谭睿康也像一对。

    他们在大学城外的麦当劳里坐下,谭睿康说:“我去排队买吃的,你想想看待会去做什么。”

    遥远嗯了声,心不在焉地在桌面转谭睿康的手机玩,从初三开始,他们的手机就没换过。高中时赵国刚给遥远和谭睿康一人买过一部很贵的V70,但遥远嫌不能发中文短信,就不要了。谭睿康也没敢要,两人都还是在用松下。

    他们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是情侣的,情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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