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听你解释,你不明白我什么意思?”的表情看着柏方时,柏方时愣了一下,顿悟了,无奈地笑:“以后我会注意的,不和除你以外的任何人走太近,不和别人传绯闻,好吗约哥?”

    盛约很满意,一声“约哥”叫得他从头到脚都舒服了,但是这才开了个话头,他们当初谈恋爱时他就喜欢搞约法三章,以后结婚了,这个优良传统不能丢,还要发扬光大。

    盛约从柏方时桌上拿了纸笔,开始亲手写“家规”。

    柏方时在一旁看着他,忍不住也想了想以后的事。

    说来奇怪,在盛约回国之前,柏方时以为下半辈子已经尘埃落定了,可现在,他的心思忽然又活跃了起来,从生活到工作,各个方面都想重新规划一下。

    浪漫点说,原本他一眼望到头的人生,因为盛约,再一次变得不一样了。

    柏方时走神了一会,回神发现盛约停笔了。他把那张纸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好几行字,但都被盛约划掉了,盛约可真是个天才,想破脑筋琢磨出一堆规矩,最后自己挨个否决掉,只在末尾添了四个大字:“全听我的。”

    柏方时:“……”

    他可真行。柏方时甘拜下风,还拒绝不得,只好在这张“卖身契”上签字画押了。

    ……

    盛约在公司陪了柏方时一整天,下班后,两人一起回家。

    今天是柏方时做饭,幸运的是,他们在口味偏好上比较一致,连忌口都差不多,比如盛约不吃葱姜蒜,柏方时也不喜欢吃,这就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未来可能会有的家庭矛盾。

    柏方时换了衣服直接进厨房,盛约去照顾猫和狗,这个时间,差不多该吃药了,柏方时从厨房探头出来提醒盛约。他叫了一遍,盛约没听见似的,跟狗玩得专注,没吭声。

    “……”

    柏方时发现这人是真不爱吃药,一点也不积极,每次都得三催四请。

    “喂。”柏方时又叫一遍,哄着道,“该吃药了宝贝儿,你别装聋。”

    “知道了。”盛约从狗窝那边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现成的水杯,转身进去卧室——他的药在卧室抽屉里。

    其实柏方时稍微能理解,盛约吃的药的确有点烦,一天三次,每次不一样,半颗这个,半颗那个,搭配着吃,吃得人很郁闷。

    柏方时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跟去卧室。

    他觉得应该想个办法提高盛约吃药的积极性,比如吃一粒药就接个吻什么的……这个想法实在是美妙,柏方时忍不住笑了一下,然而他一推开卧室的门,看清里面的景象,笑容顿时僵了——

    就在他几步开外的地方,盛约把晚上要吃的药准备好,一起丢进了床边的小垃圾筒。

    “你在干什么?”柏方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为什么要扔掉?”

    说完,他心里一动,突然想起前几天的事,“上次客厅里的药也是你扔的?”

    “……”

    可能被撞见得太突然,盛约也有点发愣,没回答。

    “你就这么讨厌吃药?”柏方时费解,“扔过几次?还是每天都扔?……不吃药病会好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别这么任性行不行,你是三岁小孩吗盛约?”

    柏方时一股火窝在心口,他怀疑盛约这些天一粒药都没吃,一直跟他阳奉阴违呢。

    至于吗?真有这么讨厌?他都说了病好就去结婚,这样都一点用没有——

    柏方时心里梗得慌,或许是他对盛约的精神状态太乐观了?

    可是至少得有个理由吧?

    “为什么不吃药,你是故意的?”柏方时反手关上门,走到盛约身边,“给我个解释,你别不说话。”

    第十五章 对我负责

    柏方时一直哄着盛约,但他不能什么事都任由盛约胡闹,没轻没重。

    他们的关系,其实更像是由柏方时亲手划定了一个范围,只要盛约还在范围里,不论他怎么折腾、怎么闹,柏方时都纵容,作上天也没关系。

    以前这个范围比较小,后来几经周折,柏方时现在几乎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划进去了。可盛约天赋异稟,偏偏能作出新花样,即使他把范围扩大到整个地球,盛约也能凭本事把大气层捅破。

    可作别的就算了,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当儿戏,他是想气死谁?

    柏方时忍着闹心,耐心地问了好几遍,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你想干什么?

    然而问了也白问,盛约大概编不出合适的理由,半天都不解释。

    他越不说话柏方时越窝火,“行,你什么都別说。”

    柏方时气得心口疼,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转身就往外走。

    还没走出去,盛约在背后拉住他:“你干嘛去?”

    “离你远点儿。”

    “不行。”盛约竟然还好意思拽他,“別走,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盛约从身后粘上来,抱紧柏方时,脸颊贴着他的侧脸,撒娇似的亲了他一口。

    柏方时眼皮一跳:“你好好说话。”

    不,好好说话是不可能的。

    盛约一声都不吭,搂着柏方时的腰把他摁到床上,用力极大,柏方时被这么一晃,眼前有点发昏,下一秒,盛约就吻了上来,一边吻他,一边伸手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你干什么?”柏方时皱起眉。

    盛约没离开他的唇,嗓音又低又模糊,“我们这些天一直没做,我本来想等你主动的……”语气隐隐有不满。

    柏方时:“……”

    行啊,还学会转移话题蒙混过关了。

    不过他们一直没做也是事实,原因很简单,柏方时在这方面说是矜持也好,:令淡也好,或者说是从直男变弯的历史遗留问题,他的确不太习惯主动。况且以前总是盛约粘着他,现在盛约一点表示也没有,他以为盛约不想做呢。

    柏方时略一走神的工夫,衬衫就被解开了,盛约的手指按在他锁骨上,低头亲了又亲。

    ……你先把话说清楚,別跟我搞这套。”柏方时仰起头,推了推盛约的肩膀,没推开。盛约可能打定主意要装聋作哑,随便他怎么说,手上的动作不停。

    柏方时被弄得不太舒服,下意识地躲避,却根本躲不开,盛约粘人的时候简直一点喘息的空档也不给他,愈吻愈激烈,要把他的呼吸也吞进肚子里似的。

    柏方时拒绝不了——他有那个力气拒绝,却不好太过用力、把亲热变成打架,他们实在是太久没亲热了,这么拒绝会伤感情。

    以至于他轻微的挣扎反倒像极了欲拒还迎,盛约跨在他身上,伸手把上衣脱了,露出赤裸的上身,又低头来吻他。

    柏方时的手被盛约握住,一边接吻,一边伸到下面去解开了盛约的皮带。

    “这几年你想不想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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