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倾实在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她们都是一副很诧异的神情,难道私下里见到这位宣王殿下是很让人意外的是事情吗,她问:“你们好像都很震惊,这是为什么啊?”

    蒋之菱瞧着季念倾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看着她一脸事事不知的样子,她附耳在季念倾的耳旁,将声音压的极低,有些语重心长的道:“荣安县主一直喜欢宣王殿下,可宣王殿下对她一直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季念倾微微挑眉,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有些神思不济的宣王北冥烨。

    “坊间传闻,花灯节那日皇后娘娘不知为何下旨处罚了宣王殿下,而且打了二十大板呢,本以为他今日不会来了,可没想到······”蒋之菱着着竟好像有些自言自语了起来,但听在季念倾的耳中确很好好奇与不解:“为什么?”

    一旁的唐薇霜声的道:“我知道,是因为宣王殿下私自带着陛下最宠爱的六公主出宫才会被罚的。”

    “可是那也不能全怪他啊!”蒋之菱看着站在一旁的唐薇霜,面色有些急切:“要不是那六公主生性顽劣,不受拘束。宣王殿下才不会带着她出宫呢,以往每次不都这样。”

    季念倾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倒是从中听出了一点门道,这宣王殿下虽贵为皇子,被早早封王是受到陛下的宠爱,可皇后娘娘却对其很是反感,一方面许是因为宣王生母柔妃娘娘的缘故,一方面也好似因为皇后也有一子,陛下对宣王的宠爱冷落了皇后的儿子,遭到皇后娘娘忌惮,毕竟继承帝位者只有一人。宣王的母妃柔妃娘娘在宣王七岁的时候便已经仙逝了,当时盛传其是因与生俱来的心悸之病而亡,但曾经也有传闻,是皇后娘娘对其得道陛下的宠爱,嫉妒至极,所以才会在暗中给柔妃娘娘下毒,导致她心悸病骤发而亡。但究竟这件事当中的孰是孰非,除帘事人,怕是也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了,她们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季念倾仿佛在听故事一样的仔细听完了她们所的话,心中更是对这位嫡母不爱,母妃辞世,父皇圣宠的宣王殿下北冥烨充满了好奇,而就在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对窗之下冷峻清幽的身影时,竟也迎上了宣王北冥烨回看她的那道带着不解探究的目光。

    当季念倾发现宣王北冥烨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她立即将头别了过去,朝着她身后的那扇窗外看去,她想努力的压制住心中紧张的情绪,尽量去抚平自己的呼吸,然而这一切都被她身旁的两人看在了眼里。

    “念倾,你可要当心些荣安县主,她可不是好惹的,京都城的贵女圈里,她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娇贵难相允。”唐薇霜有些担忧的看着季念倾的神情。

    蒋之菱也随后开口,有些劝言的对着季念倾道:“是啊,念倾,你可千万别招惹那位荣安县主。”

    季念倾实在不解,她们为何都要如此惧怕这个荣安县主,虽她也有所听闻这位荣安县主的跋扈行为,但在她而言,就算怎么怎么飞扬跋扈,至少也要讲一个理字,若是没有理,就算是荣安县主,她也是不惧的:“你们放心,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她要是主动找事,我也是不会退让的。”

    蒋之菱和唐薇霜面面相觑,心中纷纷低叹一声,看来季念倾是真的不知这荣安县主的为人。

    学堂一日的时光在季念倾看来过的很快,也过的十分愉悦,今日她认识到了两位新朋友,并且十分开心的和两位朋友做成了闺中密友,她甚为开怀,就连走出学堂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门前,武阳侯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在外了,在同唐薇霜和蒋之菱话别之后,季念倾便上了自家的马车。若鸢和若秋早早的便将吃食拿了出来,递到了姐的手中:“姐,这里距离咱们回府还有段距离,您要是饿了就先垫垫肚子。”

    季念倾看着若鸢递到自己手中的雪汁软糕,有些讶异的道:“呀,我怎么忘了,今日应该带着雪汁软糕进去的啊,瞧我这记性。”

    着,竟自己拍打起自己的额间来,若秋见到姐这副模样,轻笑起来:“姐,您是不是又忘记了,夫子不是在今日课间过,学堂之内是不允许带入吃食的。”

    季念倾这才恍然想起,确实,今日课堂之上夫子很是森严的讲过,学堂之内不允许带任何吃食,玩物。眼下她既以出了学堂,便就已经将夫子的话远远的抛在了脑后。因为今日夫子所将的内容,她早已在丞相府机已经倒背如流了,所以她根本没用心思去听今日夫子究竟讲了一些什么。课堂上,夫子还没提问到她的时候,就被那个荣安县主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给耽搁了,不然以她的文采,定是能让夫子刮目相看的。

    回府的路上,吃着雪汁软糕和桂花千层酥,季念倾很是满足,就在刚刚吃完最后一颗雪汁软糕的时候,武阳侯府便到了。季念倾一下车便见到母亲一直等候在侯府的大门外,当见到她的那一刻,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神情很是紧张的问道:“倾儿,今日去国文堂,一切可都还好?”

    季念倾见状,急忙迎上了母亲,她不舍母亲在这般的炎热的气下还在久站等候着自己:“母亲。”娇嗔了一声后,她便反手握住了候夫饶手,道:“母亲放心,倾儿今日一切都好,女儿也时刻谨记您和父亲的尊尊叮嘱,不会行差踏错的。”

    见季念倾如此懂事,候夫人本就悬了一日的心,才总算渐渐的放了下来:“那便好,那便好。”

    瞧着母亲眼中的担忧之色已经全无,随之而来的确是满面的笑意,季念倾也很是开心。母女两人一并往府内走去,一路上笑笑,季念倾讲着今日在国文堂的所见所闻,又将认识好友的事情告诉了候夫人,见她开心的模样,候夫人也很是欣慰。

    可回到了正堂之内,季念倾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季念倾奇怪的问向候夫人:“母亲,父亲还没有回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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