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声音引来的众人都纷纷在旁围观,做看热闹之态,而众人心中都想知道宣王殿下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一边是南郡伯最宠爱的女儿荣安县主方汐韵,一边则是当朝武阳候府的嫡女季念倾,一个处理不慎,那明日朝堂之上便会由两虎相争的场面了。

    宣王北冥烨看着荣安县主,眼中的寒意尽显,突然,他用力的甩开了自己原本抓着荣安县主的手腕,看着她,语气带着重重的森寒:“国文堂不是你的南郡伯府,想要处置谁,就回你的南郡伯府去。”

    不止荣安县主,就连一旁围观的人都被宣王北冥烨的这一句话惊到不能自抑,这话的意思就是在保护季念倾了?当众人再次看向季念倾的时候,却发现她并没有反击的意思,而是捂着已经有些泛红的脸,在唐薇霜和蒋之菱的安慰下,轻轻抽泣了起来。

    其实,并不是季念倾不想反抗,只是她真的,对方是南郡伯之女,还是当朝县主,虽武阳候在朝爵位要比南郡伯大上一级,可荣安县主可是当今陛下亲封的正二品县主,对于季念倾这个尚无品级的臣女来,还是要在等级上大出许多,她不得,也不能造次反抗。若是当下她没有隐忍,而是与之对立,那最终为难的必定是她的父亲,所以她必须选择忍耐,可她的眸子,却依从着她的心,愤恨的看着荣安县主的方向。

    荣安县主见宣王北冥烨是想要帮季念倾,本就心中气氛不平的她,声音高扬,有些疾言厉色的道:“烨哥哥,你今日是要帮她了对吗?”

    宣王北冥烨冷笑,他心知肚明方汐韵为何如此,可他却对她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很是厌烦,自幼方汐韵就被南郡伯宠惯的张狂无礼,如今更是不管不顾出手打人,这等的猖狂简直让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本王没有偏帮任何人,是自己自己无理取闹在先。”

    荣安县主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北冥烨,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她不敢相信她的烨哥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的是偏帮季念倾,因此她心中怒火更如添加了烹油一般怒然:“好,既然你选择帮她,那就不要怪我了!”

    “来人,将季念倾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生死勿论。”

    唐薇霜和蒋之菱闻言,两人立即拦在了季念倾的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县主,你这样没有缘由的大人,还下令生死勿论,若是武阳候得知,一状告到圣上的面前,想必你南郡伯府也是理亏的。”

    “县主,你父亲南郡伯虽然也是伯爵之位,但武阳候也是侯爵之位,朝堂之上,武阳候的官位可是要大于南郡伯府,你如今凭着你县主的身份就这般的滥用私行,你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眼下的荣安县主方汐韵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任何饶言语,见半晌还未有人上前,她更是怒呵:“人呢,都死了吗?给我打!”

    北冥烨蹙眉,看着眼前的荣安县主方汐韵,狠狠的道:“你想将事情闹到怎样的地步?”

    荣安县主没有见过北冥烨如茨神情,冷的让她瞬间感觉到害怕,刚想什么,便听到一旁有人高声喊了一声:“先生来了。”

    很快,众人便四下散开,匆匆回到了学堂之中,季念倾在唐薇霜和蒋之菱的搀扶下,也回到了座位之上,唐薇霜拿起帕巾,轻轻的帮着季念倾拭去脸上还有些残留的泪痕。两人出言轻声安慰:“念倾,荣安县主就是那个性子,你也别忘心里去,她也太过嚣张了,日后你一定要距离宣王殿下远些,若是还同今日一样,以她的性子,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是啊,念倾,今日的事情虽都是巧合,但咱们还是能避免还是避免吧,毕竟荣安县主背后可是皇室,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季念倾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依旧站在门外不远处的两人。

    宣王北冥烨在看着站在对面的荣安县主方汐韵,眼神冷芒至极,半刻后,他忽然抬步,往学堂内走去,可当他走过荣安县主身边的时候,用极低的声音,带着寒潭如冰的语气,道:“你若再胆敢碰她一下,本王定要让你南郡伯府付出代价,你信吗?”完,更是阴狠的看了荣安县主一眼,便好似无事发生一般,自她身旁,擦身而过。

    荣安县主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看着宣王北冥烨,他这是在警告她,当今的南郡伯府确实不比从前了,虽陛下没有让她们远离朝堂,也只是顾念那一丝的祖宗功绩,但若是她的这番行为让陛下知道,那受牵连的一定是她的父亲。方汐韵看着北冥的背影,不禁的浑身打起了寒颤,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散发着阴寒之气的他,难道他这是在向她宣告,他要保护季念倾了吗?

    课堂内,季念倾一直低着头,但不难看出她的委屈,先生走到了季念倾的身旁,用鼠标轻轻敲了敲她的书桌,言:“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

    季念倾漠然抬头,擦了擦眼泪,看向先生,但先生并未看向自己,而是朝着自己身后走去,边走还边言“屈己者,能处众;好胜者,,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

    她瞬间便明白了先生的意思,原来刚刚的一切先生都看在了眼里,她心中浅笑,不久便直起身子,跟着先生的话,念起了这句话。

    散学后,季念倾回到了武阳侯府,用过晚膳之后,便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就连武阳候和夫人问她脸上红肿是为何时,她都一带而过,只是是她自己不心碰的,丝毫没有回应武阳候和夫人有些担忧的神色。

    推门而入,季念倾就躺在了床榻之上,想着今日与宣王北冥烨的一幕,唇角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床旁的紫金兽形镂空香炉冒着袅袅青烟,吐出的香是陈年沉水香,香味微甜,但却有安和身心之效,在这样初夏的气闻起来,分外的清爽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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