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离婚后前夫有了
    最后那一瞥的地方看得出相当用力,几乎是整个陷在了子弹里。付秋野还想再仔细看看,肖暑从他手里面把子弹拿走, 重新装进了兜里。

    “李兴给我的,”肖暑说,他的脸背着光,看上去温柔又无害, “退役的时候我拿这颗子弹打出了狙击的记录, 他把我名字刻在上面,放部队里面珍藏了起来。”

    付秋野忍不住笑:“珍藏一颗子弹?”

    “嗯,前段时间我的记录被破了, 他说还给我, 让我自己收着。”

    付秋野又把手伸了进去,想再多看几眼这颗传奇的子弹,肖暑很自然地跟他十指相扣, 用了点力把他往台阶上拉,把话题转移了出去:“你是不是又瘦了?轻飘飘的。”

    体重这个话题迅速触碰到了付秋野的敏感线, 他皱起眉, 捏了下自己的脸:“是吗?最近每次变成人都感觉累, 倒是次形态越来越肿了……”

    肖暑在前面拉, 付总在后面磨蹭,从五楼到六楼那个露天的小阳台,两人走了快五分多钟。下午四五点的太阳已经没有那么刺眼了,柔柔的,照在身上很舒服,付秋野站了会觉得累,在软椅里面躺下来,像无害的兽类一样眯着眼睛,呼吸平稳,连说话都懒洋洋的:“那子弹可以找个珠宝设计师做个链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很酷,很适合你。”

    肖暑靠在栏杆上看着他笑,又把子弹拿出来在手里玩了一圈,阴影里面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道:“坐飞机的时候非得被安检拦下来不可。”

    付秋野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下嘴唇,没有多想,朝他招招手,等他走过来之后直起上半身,像搜身一样把他整个人都摸了个遍,然后从他外套口袋里掏出了最后那根烟,拿到鼻子底下狠狠地闻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闻第二口,肖暑便把烟收了回去,丢进了垃圾桶里。

    “……”付秋野叹气,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环住他的腰,语气里倒是没有火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也不抽了,”肖暑偏过头看他,“准备戒掉,认真的。”

    付秋野笑:“偶尔抽抽不要紧吧,可以缓解情绪,别上瘾就行。”

    肖暑盯着他,片刻后他轻轻咳嗽一声,软下语气:“行,戒,一起戒。”

    也许是最近基本只能保持次形态的原因,付秋野下意识地侧过身,微微蜷缩起身体,把肖暑整个搂进怀里。两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在有些过小的软椅里面紧贴着彼此,被太阳照着,直到把付总那点起床气全部都照没了,他亲着肖暑的侧脸,道:“下午我给律师打电话,他说付家还没有给答复……你是不是威胁我律师了,让他不许告诉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是上扬的,好似在开玩笑一样。肖暑扭过头去,两人的目光对了几秒,肖暑道:“没有。”

    付秋野嘴边还带着笑意:“不多解释两句?”

    肖暑把头转回去,后脑勺对着他,不再说话了。

    付秋野一只手玩着他的发梢,软言细语地哄他:“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我手里有很多付家不干不净的证据,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跟他们……”

    肖暑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这句话问的有点突兀,付秋野愣了一下:“什么?”

    肖暑又把头转了过来,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你是怎么想的,对付家。”

    付秋野陷入了沉默。

    肖暑于是也不说话,不依不饶地想从他这里等一个结果出来。半响,付秋野冲他笑了笑:“今天是怎么了?”

    肖暑抿起唇,因为正朝着阳光照过来的方向,五官被拖出了阴影,看上去有些固执。

    付秋野伸手把他有些长的头发别到耳后:“我有什么好想的?老妈没见过面就过世了,老爸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三个同母异父的兄弟也没什么感情基础……”

    说到这里,他又沉默了一会,有些疲惫似的,从鼻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说不上来,这些东西太复杂了,有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更别提用语言把他们表达出来。”付秋野说,“至少我不恨他们吧。”

    肖暑长长地注视着眼前人的脸。

    付秋星通过耳机传过来的那些话好似还贴在耳边,那些带着刺一样的言语不停地往外探,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姿态无差别的散发恶意和阴暗,他鼻腔里面不知为何弥漫着一股酸意,莫名其妙的,没法控制的,让他不得不微微偏过头去。

    “宝贝,怎么了?”

    付秋野轻轻擦过他眼角的白疤,有些担忧地问。

    “没什么,”肖暑握着他有些发凉的手,然后用力地揉了揉,把它拉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咬了口硬硬的指节,随后温柔地吻过那个浅白色的牙印,“再晒一会我们就回去吧。”

    付秋野不放心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光滑的皮肤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还是凉凉的,他起身,揽住肖暑的肩:“还是回去吧,毕竟没到夏天,风冷着呢。”

    肖暑没有说话,跟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

    也许是因为久违地出去透了透气,晚上,付秋野的孕期不适好转了许多,不需要再睡在病房里面,第一次搬上楼,睡在了六楼肖凌云准备的那套房间里。

    肖暑等他睡着之后,坐在卧室的床边望着白狼起伏的背部,拿出那颗骗人的破纪录子弹。

    “暑”那一瞥的顶端,有一个极小、极不易察觉的小孔。他拿细丝把那个小孔堵起来,轻轻一撬,金属制的子弹从中间裂开,分成了中空两半。

    被拆开的子弹重新装回了兜里,他站起身,弯腰亲了亲白狼安静的侧脸。后者从鼻腔里发出轻轻地哼声,在梦境中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他的唇角。

    “晚安。”肖暑极轻声地说。

    做个安宁的好梦,等到一觉醒来之后,他会处理好所有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肖暑替床上的白狼掖好被子,悄悄带上了房间的门,换了一套更舒适、更不起眼的衣服,戴上鸭舌帽和口罩,没有走六楼走廊的电梯,而是直接从客厅后方隐藏的无监控紧急电梯中下楼,去到停车场,独自一人开车离开了特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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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狙击

    这辆车也不知道是哪个干部的, 看上去已经开了好几十年,发动机一直在嘎吱嘎吱的响着。肖暑开着它一直从特管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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