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离婚后前夫有了
    暑为了剖还是顺这事足足纠结了一整天。

    他去找林怡做了详细的功课,回来苦口婆心地劝付秋野放弃这个念头,哪怕是多出来百分之零点几的风险他都承受不起。但野哥显然对此毫不在意,每次都假装没有听见,说多了便拿后脑勺对着他。

    肖暑没办法,不敢在这几天搞得白狼心情不爽,劝了一天没劝回来后只能选择接受。

    他把最终的预产期打电话告诉爸妈,又告诉黄岐琛和王崇川,自己提前写了一篇通稿丢给团队,然后开始埋头准备待产包。

    狼的待产包跟正常的待产包不太相同,他自己准备了一个,又在林怡的指导下换了一个,事无巨细地准备了二十几样可能会用的东西,甚至让管家从家里把婴儿床给搬了过来。

    白狼无精打采地看着他忙来忙去,到了临近产期的时候,他基本只能趴着或者躺着,身体已经被撑到了极限的极限,腹部和背部的很多骨头已经断裂再重长,摄入的所有营养都供着肚子里的那两个祖宗,每一秒都只能说是在熬时间。

    肖暑看到他就紧张。

    虽然林怡反复交代过他,医疗团队也至少有两个人24小时守在白狼身边,但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目光只要一落在喘粗气的付秋野身上,便会马上呼吸收紧,手心发凉,脑袋里面短暂的一片空白。

    晚上睡觉的时候,肖暑小心翼翼地把狼扶到床上,然后僵硬地靠着他躺下,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一直到凌晨两三点都没法睡着。白狼身上难受,中途起夜,刚动弹一下肖暑便声音发涩地问:“怎么了?”

    他安抚地舔舔他的脸颊,“呜呜”两声,想从床上自己下来。肖暑翻身起来扶他,一直把他扶到洗手间里面,还想进来陪他。白狼把他推出去,用尾巴带上门,刚过来两秒肖暑已经在外面喊:“野哥?”

    里面“呜”了一声。

    肖暑坐立不安,又等了十几秒,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想直接走进去,从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别,等我拉上裤子。”

    肖暑应了句“好”,应完之后突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受惊般地推开了门,眉毛皱起,生气地看着正在给自己系松紧带的付秋野:“你怎么能转成人形?林叔说不……”

    “我喘不过气,”付秋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太难受了,就转一会,我都快忘了做人是什么感觉。”

    肖暑的心脏一抽,有些惆怅地望着他,手又紧张又难受地捏成了拳头。付秋野把带子系完,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凑到他脸边细细地打量他的脸,嘴角翘起来:“你现在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大雁。”

    肖暑环住他的腰,扶着他重新回到床上,看看手机,凌晨两点半。

    “我还是叫医生吧。”他咬着下嘴唇,“真的,野哥,你就差三天……”

    付秋野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疲惫地把头靠进枕头里面,搂住肖暑:“宝贝,放松点,你该睡觉了。”

    床头的睡眠灯被关闭,房间里面陷入了绝对的黑暗。肖暑这会怎么睡得着,睁着眼,皱眉看着自己对面的人。付秋野倒是淡定,搂着他呼吸很快便平稳了下来。

    肖暑像躺在煎锅上面,手已经摸到了床头的呼唤器,付秋野在被子里捂得温热的手伸出来,跟他的手十指相扣。

    “小狼叫肖阳,小狐狸叫肖曦,”付秋野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中间再让爸给取个辈分的字,平、宁、安都不错。”

    肖暑紧紧地扣住他的手:“都听你的,赶紧变回去吧。”

    付秋野笑了一声,不理会他的催促:“你其实也想了很多吧?”

    肖暑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小声道:“其实我跟你想的差不多,不想取得太复杂了,希望他们两个能够阳光、平安、健康,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就好。”

    “会的,”付秋野吻吻他的嘴唇,“肖肖,跟我做一个深呼吸?”

    肖暑在黑暗里望着他,敏锐地耳朵清晰地听到付秋野的呼吸声。他跟着他的速度,慢慢地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来。

    “再来一下。”付秋野把他脸庞上的碎头发拨到一边,“身体放松,大脑放空,什么都别想。”

    肖暑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过于紧绷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付秋野把他拉到自己的胸前,让他的额头靠着自己的肩窝,声音温和又沉稳,每说一个字都会带起胸腔的震动:“宝贝,好好睡上一觉。你马上就要跟他们见面了,别顶着两个黑眼圈,吓到小家伙们。”

    肖暑喉咙里梗了一下:“……嗯。”

    付秋野不再说话,搂着怀里的人,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的精神非常差,人形也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是饼干棒,又脆又疼,根本没法睡觉。

    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等到肖暑慢慢进入了浅眠里面,才悄悄地伸展身体,皱着眉,难受地重新变回白狼。

    肖暑其实也没有睡熟,付秋野一动静他就醒了,但没有睁眼,假装还在睡着,直到腰部顶到了熟悉的、囊鼓鼓的狼肚子,一颗心才终于落到实处。

    一人一狼都躺在床上熬着,一直熬到快四点钟,肖暑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了几分钟,连梦都没来得及做,从极近的地方传来低低的狼吠声,像是梦呓,又像是痛吟,一下子把他唤醒了。

    他睁眼,盯着天花板,花了半秒钟清醒自己的大脑,然后全身的汗毛全部立起,心跳骤然飙到两百。

    他猛地从床上翻起来,看见另一头的白狼已经蜷缩成了一个球,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浅蓝色的眼睛里面已经蓄了生理液体,四肢在微微抽筋。

    “野哥,野哥?”他惊慌地去摸狼背,白狼痛苦地看来他一眼,轻轻地咬住了他的手背。

    肖暑的头皮炸开了一片白花,哆嗦地去按呼叫器,翻身下床地时候差点没栽在地板上,大步冲到门口:“医生,医生,快来人!”

    一直守在外面的医生迅速冲进房间里,其中一人只看了一眼床上的白狼脸色就变了:“要生了,快送产房。”

    整个五楼在短短几秒内亮起了所有的灯,宁静的夜晚被打破,杂乱地脚步声、推车声、说话声全部混在一起,肖暑手心里全是冷汗,跟着推车跑了几步,有护士把他拦下来,也没空安慰他,只说了一句:“家属止步。”

    肖暑站在走廊里面,看着白狼痉挛着被送进了产房里。没几分钟,换上了全套装备的林怡急匆匆地进了房间,产房的门被关上,五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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