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离婚后前夫有了
    的一切都带着不真实感。他微微弯下腰,去亲吻身边还在睡觉的付秋野,半睡半醒的野哥察觉到了,鼻腔里发出性感的呻.吟,闭着眼睛把额头贴在他的腿边。

    肖暑悄悄起身,光着脚抱着姐姐在卧室里来回走动。睡意慢慢褪下去,连带着清晰到让人恐惧的梦境一起,迅速在脑中淡化。等到怀里的肖泽曦重新睡着,他停立在阳台边,有些茫然地想刚才梦到了什么?

    大概是某个早上,他、肖泽、妈妈……

    外面的天快亮了,累了一天的弟弟不安稳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肖暑不安地拍拍自己的脸颊,把姐姐放回野哥身边,去浴室里面冲了个澡。

    付秋野醒来的时候,床边只有自己玩娃娃玩得欢快的姐姐。他捏了捏她的小圆脸,哑声问:“爸爸呢?”姐姐咧着嘴直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掉,高兴地栽倒在了爸爸身上。

    付秋野陪她玩了几分钟,又看了眼还在呼呼大睡的肖泽阳,简单洗漱一下,披着衣服出了卧室门。肖暑正站在厨房里一边听歌一边做早饭,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下子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亲亲他的脸颊,然后嘴里被塞进来一小块涂了黄油的烤吐司。

    “有点烤硬了,”付秋野说,“宝宝,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姐姐把我哭醒的。”肖暑也尝了一块,然后拿小刀在那盘吐司上笔划了两下,“你觉得这玩意好吃吗?”

    付秋野黏糊糊地贴着他的背,没骨头一样拿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胯部贴着他的腰臀一带:“好吃,你做的都好吃。”

    肖暑偏过头来:“我说真的,吐司到底哪里好吃了?”

    付秋野见他满脸的严肃,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好笑地歪头看他:“吐司招你惹你了?怎么突然把人家嫌弃成这样。”

    肖暑没说话,把身后的软体动物拨开,在餐桌上摆好早餐,然后上楼,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把姐弟俩都拎了下来。

    肖泽阳没睡饱,眼睛尾巴耳朵全部耷拉着,委委屈屈的小模样,被付秋野拖着去刷牙。姐姐早就跟着爸爸洗漱完了,乖乖地坐儿童桌里,一双大眼睛瞅着肖暑,“啊、啊”地指着桌上的牛奶。

    肖暑摸摸她软乎乎的头发,为她准备好今天份的早餐,然后半蹲下身来,打量她精致的小脸。

    “爸爸亲亲。”她说。

    肖暑笑了笑,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蛋。

    肖泽曦笑出了一对弯月牙,抓着勺子笨拙地往嘴里送苹果麦片粥,肖暑蹲在边上看了一会,道:“谢谢姐姐。”

    肖泽曦听不懂,专心致志地用自己稀拉拉的乳牙慢慢咬软苹果,还把勺子往肖暑的嘴边送。

    肖暑尝了一口她的粥,然后重新回到自己地座位上。付秋野拎着无精打采的弟弟入座,道:“今天再带他去军区转转吧,我跟李队说过了。”

    “这么快就想开了?”肖暑给弟弟倒牛奶。

    “也不算,只是昨天看他那么开心,有点触动,”付秋野捏着狼耳朵,“九死一生才生下这两个小家伙,对他们最大的期待也就是能过得开心点儿。”

    肖暑赶紧替弟弟说话:“对,认知障碍就认知障碍,以后变人了再慢慢教。”

    付秋野叹气:“还是姐姐省心。”

    肖暑心道姐姐也不省心,这两没一个省油的灯。他给吃得欢快的肖泽曦又添了半碗粥,问:“今天要把姐姐带过去吗?”

    “带过去吧……”付秋野看着她,过了几秒又改口道,“……要不还是算了,送妈那里去,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肖暑没有异议,监督着两个小家伙吃完了足够分量的早餐,让保姆带他们去花园里散步,自己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穿着沙滩裤的付秋野洗碗。

    “野哥。”

    “嗯?”里面的人回过头来。

    肖暑稍微沉默了一下。

    “你最近有做什么梦吗?”

    付秋野微微皱眉,仔细想了想:“最近睡得很沉,不记得了。”

    肖暑“哦”了一声,付秋野有些敏感地看向他,问:“怎么了?”

    肖暑冲他笑了笑:“没事儿,你赶紧洗完去上班了。”

    付秋野“啧”了一声,收回目光,勤勤恳恳地弯腰继续洗碗,勾着嘴角,嘴里却抱怨道:“养家糊口真不容易,又要赚钱又要生娃还要洗碗……肖肖,快亲一下。”

    念念叨叨了这么多,最后跟肖泽曦的一句“爸爸亲亲”毫无区别。肖暑没理他,留下一句“做饭的人不洗碗”,然后把他独自丢在厨房里干活,出门跟娃玩去了。

    ※※※※※※※※※※※※※※※※※※※※

    忙到怀疑人生的一个星期,每天连续加班超过三个半小时……

    生气

    长长的沉默。

    “没必要用枪指着我, ”他说,“要不是这次他酒精过敏,等到毒性彻底渗透进去,肖暑和他肚子里的那两个孩子你未必没有机会, 我们才应该是一条船上的。”

    肖暑的脸在阳光下泛着冷意,紧闭的唇线像是刀刻出来的,他把小刀收回了原来的地方, 一只手摁住耳机,将刚才那段话完整地录了下来。

    通过非法手段得到的东西,永远无法用做呈堂证据,但是没关系, 他不在乎。

    他的大拇指擦过子弹上的字, 强行雕出来的笔画摸起来刺刺的,刮得皮肤生疼。城市另一头的收音还在继续,他没有再开录音, 放松身体, 靠进有些局促的小椅子里面,眯着眼睛盯着外面的蓝色晴天。

    “付秋星,你在付家待了三十年, 还不明白么?”举枪的人说,“就算你弄死了他, 爸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那些家业也不会留给你。”

    “……”

    那人一声冷哼, 语气开始变得松弛, 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意:“我不稀罕那些玩意,我只是受够了这个鬼地方,付秋野可以跑,我又为什么要坐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羡慕?不如从他开始,看看我们这一家子会不会‘嘭’的一下连环塌陷?如果那天晚上爸的心脏病再犯得重一点……“

    消音枪的闷响打断了他的话,耳机里瞬间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

    悉悉索索的,似乎是谁在整理东西,熟悉的金属碰触的轻响从收音器不远的地方传来,杯子被人从桌上拿起,几秒后又重新放落,椅子与地面摩擦出细碎的声音,低沉的男声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回去好好求求付晓婉吧,看看她愿不愿意让你看一眼你那快出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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