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在古代上学的日子
    回,桃树李树参差而落,竟是个精致的园林。

    现在还不是花儿盛放的季节,倒是满树的花骨朵,粉粉白白,星星点点的簇满枝头,配着绿叶含苞欲放的模样,让整个园子都充满生机。满脸朝气的学子们穿着春赏,穿梭在游廊里,或对着挂着自己祈福荷包的树枝弯腰叩拜,或是三五好友谈天说笑。

    刚进园子就遇到好些个熟人,叶勉一边逛一边和他们打着招呼,启瑞院也有几个先到的,一见到叶勉他们就大声唤了他们过去。

    “叶勉,昂渊,这边来!”一少年踩在春凳上挥着袖子大声召唤道:“这里有颗好树!”

    “快快快,我们在这里守了好久,差点被启德院给抢了,牌子是不是在你们那?”另一同窗问道。

    “在我这儿,别急。”叶勉从衣襟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乌木牌,木牌上刻着“国子学启瑞院”。

    依照国子学的传统,学里会给每个学院都发一块刻着院名的乌木院牌,同一个学院的学子要将祈福荷包都挂在同一颗树上,没来的也会在前一天将自己的荷包交给同窗,一同挂上枝头祈福。

    叶勉挑了一枝花骨朵比较多的枝头,刚想把院牌挂上去,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来。

    “你们怎么挑了颗李树?”叶勉问道。

    “李树怎么了,不好?”

    叶勉摇了摇头:“不是李树不好,只是不如桃树好。”

    叶勉从廊椅上蹦了下来:“走!我们去找棵桃树去。”

    刚才守着李树的那个少年不大乐意,“为什么要换?这棵树刚才好多院子要抢呢,我们守了这么久了。”

    “说换就换了,你怎么那么啰嗦?”魏昂渊不耐烦。

    刚说话的那位小公子立马不敢言语了,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

    叶勉倒是好脾气解释道:“你们还记得里面怎么说的吗?子、午、卯、酉分别代表四象的南、北、东、西,当四象交会之时便是桃花盛开之日。”

    大家都怔怔地看着叶勉,李兆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问道:“那怎么了?”

    倒是阮云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象交会,姻缘结,有人今天不想求学业,倒是想求桃花运呢~不害臊!”

    李兆哈哈大笑:“原来是园子春意太浓了。”

    众少年这才听明白,乐成了一团儿,连魏昂渊都撇过头去憋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不信你们没想过娶媳妇儿,”叶勉脸皮厚,不在意他们取笑,还描补道:“学业姻缘一起求嘛,这儿香火这么好,肯定灵。”

    大家都被他勾起了心思,他们这么大的年纪,正是“情窦未开”却总是开始想些有的没的得时候。

    “走走走,我们往里面找找,那边桃树多!”

    一伙人沿着弯回交错的游廊往深处探去,只是过了一座木廊桥之后就走不通了。

    叶勉望着前面拦起来的帏布和守在那边的几个婆子,不解问道:“这怎么给拦起来了?”

    阮云笙看着他戏谑笑道:“你不是都开始思春了?这都不知道?”

    叶勉白了他一眼:“什么思春啊?难听死了。”

    阮云笙好半天才憋住了笑,咳了一声说:“那边是女学的学生啊,她们从另一头入园的。”

    听阮云笙讲完,叶勉才知道原来三月初九这一天,女学的学生们也会来桃李苑赏花祈福,她们会在桃李树上挂上各种颜色的丝带,每种颜色都有不同的意义,例如红色是替父兄求官运,绿色是替家人祈平安,而粉色则是为自己求姻缘。

    不过有趣的是,有意中人的女学生们会在园子里找到“他”的乌木院牌,然后将自己的粉色丝带系在那颗树上,这些年有不少女子成婚后偷偷告诉自己的夫君,当年曾为他在那棵树上系了一根粉带,倒是佳话频出。

    这个女学,叶勉是知道的,其实就在国子学隔壁,全名叫博雅女学,是京城唯一一所收女子入学的官学,所以后来大家都直接称之为女学,去读书的都是高门的大家闺秀,他大嫂姜南初女儿时就曾在那里上学,据说女学里教授她们的先生并不比国子学差多少,大文朝尚文一事由此也可见一斑。

    叶勉本和他们一样,想挑一棵长的十分高壮的桃树,听阮云笙讲完就改主意了,找了一棵“矮粗胖”,把启瑞院的乌木院牌给挂了上去。

    这次连魏昂渊都忍不了了,眼角直抽抽,问道:“你干嘛呢你?”

    “挂那么高作甚?”叶勉一边认真在枝上系着院牌一边说道:“万一女学里有哪位小姐倾慕与我们,人家够不着枝头怎么办,难不成让人叠罗汉?”

    魏昂渊十分无语,没好气道:“有你什么事儿?人家都是系给坤字生师兄的,你少自作多情了!”

    叶勉不乐意了:“不就比他们小几岁,差什么了?咱们打赌,午后咱们再回来看,要是上面没有粉带,我背你下山!”

    众少年大笑着拍手叫好。

    魏昂渊不屑地朝着叶勉下三路瞥了一眼,嘟囔道:“下面那一套还没长好,就想娶媳妇儿了

    ......”

    “魏昂渊你放屁!!”叶勉气极,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魏昂渊没防备,一下就被他扑倒在地上,“老子一直比你大!你要不要掏出来比比?”

    众少年哈哈大笑,李兆和阮云笙更是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乐得直不起身。

    叶勉这边正闹的欢,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扭头朝后面一看,就定住了,被魏昂渊抓住机会掀翻,反骑了上去。

    魏昂渊刚想挥手捶他就发现叶勉泄了力不反抗了,便也下意识扭头看,只见启南院一行十几人走了过来,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便站起身把叶勉也拉了起来。

    俩人刚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尘土和花叶,叶勉简单拍了拍衣裳,又帮魏昂渊把头发上的两片叶子摘下来,便带着启瑞院几人迎了上去与荣南郡王见礼。

    荣南郡王凤眼狭长,只略抬了抬眼角扫了叶勉和魏昂渊一眼,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魏昂渊在心里暗骂,叶勉却不大在意,笑着看向刚刚喊他的陆离峥,问道:“怎么这时候才来?”

    陆离峥一边帮叶勉拍着衣服上的尘土一边说:“早就来了,郡王带我们去见了慧文大师,刚打禅房里出来。”

    叶勉挑了挑眉,这魁元庙的慧文住持可是当今圣上都礼让三分的得道高僧,进过他禅房听经的,整个大文朝不超过一只手,这荣南郡王......是捐了多少香油钱啊?

    叶勉不由得又打量一眼眼前这财神爷。

    “勉哥,你们挂祈福荷包了吗?”陆离峥问。

    “还没呢,刚选好树,就这棵。”叶勉指了指右手边那颗矮桃树。

    其实叶勉选的那颗桃树看着还不错,虽不高但胜在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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