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在古代上学的日子
    没有动弹,叶璟等了片刻睁开眼睛看他,“怎么了?”

    叶勉支支吾吾道:“哥,能不灭烛火吗?我最近怕黑。”

    叶璟怔愣在那,“我在这里还会怕?”想了想又皱眉道:“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你,怎地都歇下了,厅堂还大亮着,这是因着怕黑?”

    叶勉有点难为情,吭叽了半天最后自暴自弃道:“之前没那么怕的,都怪那个荣南郡王,他整蛊我给我讲鬼新娘的故事,今天我偏又去了丞相府看昂清哥哥拜堂成亲......”

    “你素来不喜这些鬼神故事,不听便是,平日里那么机灵,怎地这点道理都不懂了。”

    叶勉气道:“我倒是不想听,可他把我摁在床上,我又逃不脱!”

    “床上?”叶璟半支起身子。

    叶勉点头气闷道:“那人一肚子坏水儿,还让下人把烛火全都带了出去,乌漆嘛黑的,他力气又大得很,抱着我,我根本挣不开。”

    叶璟睁大本已困得迷迷瞪瞪的双眼,眉宇间一丝锐气,“他抱着你?”

    说起这些,叶勉真的是有些委屈,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之前发生的事都简单和叶璟学了一回,抱怨道:“之前就和你说,是庄珝那个家伙频频找我麻烦,偏你都不信我,只让我不要惹事。”

    叶璟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叶勉两回,问道:“那个庄珝今年可是有十四?”

    叶勉被他哥的眼神看的不太舒服,抚了抚胳膊点头道:“是比我大上一岁。”

    叶璟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头更疼了些,过了好久才复又躺下,“睡吧,我让他日后离你远着些。”

    叶勉有些担心,“他那人脾气可不太好,哥你......”

    “无碍,”叶璟淡淡道,又亲自唤来外间守夜的丫鬟把烛火熄了。

    叶勉眼前一黑,刚想抱怨就被叶璟伸手搂了过去,伸手在他背后拍抚着,轻声哄道:“男子汉怎能怕黑,这毛病今日就要开始改,明儿个让五弟来宝丰院陪你睡上几日,你若仍是怕的厉害,再告诉我。”

    “哦,”叶勉乖乖答道。

    “有个东西看来还是要给你,”叶璟抬起叶勉的手腕。

    “嗯?”

    叶勉只觉手腕上一阵丝痒,随即被系上了什么东西,拿手摸了摸,是一股绳串,上面坠了两颗圆润的小珠子。

    “是五彩线,”叶璟轻笑,“你十岁之前端午都会带着的,还记得吗?”

    叶勉摸着绳子摇了摇头。

    “这个也叫五彩长命缕,有个驱邪避瘟保寿运的说法,本应该在早上日头未起之前给你带上,我却赶不及回来,如今你怕那些脏物怕的厉害,那也不讲究那许多了,你带着便是。”

    叶勉胸腔里一丝丝暖意上涌,手上摩挲着长命缕,嘴上却说:“一盒糯米粽子就回礼五根彩缕线,端华公子也太会做生意了些。”

    叶璟嗤道:“一盒公中厨房的糯米粽子被你提了七八嘴,金子打的粽子都骗回去了一串,还敢说我小气。”

    叶勉吃吃笑个不停,不服道:“我倒想去外头给你淘换些好的端午节礼,钱匣子都被你收了我又能如何?”

    叶璟困倦的很,懒得和他幼稚鬼头一样斗嘴,便只用力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让他安静。

    叶勉和叶璟别扭了这些日子,如今一朝打开心结,全身上下都熨帖如温水沁润,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困意上涌,闻着他哥颈间芝兰般的草木香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38章 天降大锅

    一夜无梦, 叶勉被丫鬟唤醒时,叶璟已经不在宝丰院, 宝荷一边手脚麻利地用薄荷叶给叶勉兑漱口水, 一边说道,“大少爷天还没亮就出府了,说是要进宫, 四少爷还睡得实呢,就没吵醒您。”

    叶勉趿着软鞋踢踢踏踏地进了耳间的净房,一边放着晨水一边撇嘴叨咕,“也不知道皇家给端华公子发了多少俸禄,这是要把人榨干了不成?”

    外面的宝雪听见动静, 抿嘴一笑凑趣道:“发多少俸禄,您去问老爷不正相宜?”

    叶勉一晒, 可不是, 户部正管着满朝文武百官的薪俸制定,就他爹那个偏心劲儿,亏得国库不是他管,不然他能给叶璟发个半壁江山。

    叶勉如今已改了在马车上用朝饭的习惯, 宝年使着两个二等丫鬟把厨房送来的早膳一一摆桌。

    牛乳粥,芙蓉蛋,虾肉炸饼,茉莉花珍糕, 并着几碟爽口小菜。

    宝荷这边正帮他吹着牛乳子粥,那边宝年领了两个眼生的丫鬟进了院子。

    宝雪见叶勉奇怪, 便解释道:“大少爷吩咐让五少爷在宝丰院住上一阵子,这两个是四姨娘

    打发来打点物事的。”

    两个丫鬟低眉顺眼地给叶勉恭恭敬敬地请了安,便被宝年领着去了内室,叶勉点了点头不甚在意,随意用了些东西便赶去了国子学。

    今儿午前是音律课,叶勉正团座在蒲团上,看着谱子,宫商角徵地在桐木琴上勾着琴弦,琴师并着两个助教踱步在学子间,依依指点。

    叶勉这边正停下来研究琴谱,一颗石子“啪”地一下打到他的手背上,叶勉疼地“嘶”了一声,随即立起眼睛刚想拍案而起,就见学屋门口,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地趴藏在门后,正朝他和李兆挤眉弄眼。

    叶勉和也正甩着手的李兆对视了一眼,纷纷举了出恭牌。

    门口那人是隔壁启德院的学生孟齐安,几人去了净房,叶勉推了那个孟齐安一把,“要死啊你!那么大个石子儿,你想废了老子的手不成?”

    李兆也横眉立眼地,“你今儿不给爷个像样的说法,爷一会儿去你们院连齐野一块儿打。”

    孟齐安急道:“齐野都出事了,你俩还惦记揍他!”

    叶勉和李兆齐齐一怔,“他出什么事了?”

    孟奇安:“今儿兵武监的几个武学生来学里送藏书和马匹,我们启德院正在校场上上骑射课,有个武学生不屑我们骑术,嘴里还说些那不干不净的,有个同在校场上课的坤字师兄便与那人起了冲突,掌教和他们院子都在拦着,哪想齐野这家伙上去就抽了那武学生一鞭子,还给抽脸上了。”

    叶勉倒吸一口冷气,忙追问,“后来呢?”

    孟齐安:“来的那几个武学生哪能罢休,就打了起来,可他们只有四个人,校场上我们可两个院子的人都在,就......”孟齐安轻咳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把那四人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后来行思阁来抓人,齐野和那个坤字师兄都被关进了诫室,四个武学生已经被各自府里抬回去医治了。”

    叶勉和李兆对视了一眼,咽了咽口水,暗道齐野这回可是捅了大篓子了。

    这兵武监和他们国子学本就是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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