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言情线又崩了
    入目一片刺目的猩红,只见躺在上面的人,此刻腹部被剖开,鲜红的血肉外翻,一个浑身都红得渗血的物体坐在许从一被手术刀划开的肚子里。

    那团东西呈现婴儿状态,但又同别的婴儿有极大不同,他的上半身是人类形态,而下半身,则同侴峯曾经一样,都是盘结且来的树藤。

    那些藤条从婴儿身上伸出去,一路延伸到地上,侴峯目光顺着藤条移动,随即看到倒在手术台内侧的人。

    藤蔓毫不留情,直接刺进三人的喉咙中,殷红的鲜血可以说是刹那间就将地面给浸地血红。

    藤蔓陷入在尸体的喉咙里,意外地却是没有拔出来,这是侴峯的第一个直系后代,他之前虽然没有经历过类似的状况,但从藤条那里得知到一些信息,得让他的树婴发出声音来,否则他多半存活不了。

    屋里天花板上的灯苍白惨淡,侴峯垂落在身侧的手,随着越来越靠近手术台,捏得约紧。

    因为注射过麻醉剂,这会许从一全然没有知觉,眼睛紧紧闭着,肚子上一个豁口,远远看去,像是彻底失去呼吸一般。

    侴峯心脏顿时抽痛了一下,他快步跨过去,第一时间是用藤蔓卷起还在许从一肚子里的树婴,小树人肚脐上一根血色的肉管,管子连着许从一的身体,另外一条藤蔓拿过来一把手术刀,侴峯夺到手里,毫不犹豫地便割断了脐带,跟着刀口反向,直朝掌心割。

    浓稠的鲜血跌落到许从一破开的腹部,以肉眼的速度开始愈合。

    小树人被藤蔓卷着,无声无息。

    等到侴峯手里流淌出来的鲜血,将许从一腹部的创口给完全愈合,侴峯依旧没有分开心去擦看小树人状况,他往前又走了几步,一手撑在手术台边缘,伏身下去,幽邃沉暗的眼睛死死盯着许从一。

    他抬起另一只手臂,莫名间手指竟是有点颤抖,他再畏惧,害怕碰到的是一具心脏停止跳动的尸体。

    他穿梭过冲动,从生他养他的星球,来到这个人类居住的世界,仅是为了这么一个人。

    至于忽然冒出来的小册子,不管它代表着什么,那并不能改变他的任何已经固化的情感。

    无路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这个人。

    手掌缓缓落了下去,

    初级到温热的体温,还有缓慢跃动的心脏,侴峯感到自己忽然悬起一点的心,稍微落了一点回去。

    手掌上移,顺着许从一胸口,到他下颚,停在许从一消瘦的脸颊上。

    指腹下感受的肌肤带着一点凉度,侴峯在思索,今天是许从一和侴雅的订婚宴,没道理他会这么心急,非得选在今天,将肚子里的小树人给强行取出来。

    这不像他的作风,这么不冷静。

    具体因为什么原因,侴峯暂时想不出来,但这里是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

    也是这个时候,侴峯才意识到,还有一件颇为重要的事得做,这是他和许从一结合的产物,他不能出事。

    藤蔓自发将小树人托举到侴峯面前,侴峯掌心隔上去,摊开,放在小树人赤.裸的胸口上,一条漆黑的树藤钻出掌心,紧跟着就快速钻进到小树人体内。

    几秒钟时间后,小树人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小树人身下的那些细小的藤条们由静止状态,一时间都疯狂的乱窜起来,一些更是爬到卷住小树人的的藤蔓上,试着去工具它。

    哇啊啊啊。

    一道哭叫声在血腥味异常浓烈的手术室里猛地想起。

    小树人忽然就张开嘴巴大声啼哭起来,哭声尖锐刺耳,一些在其他地方的人,都觉得奇怪,到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小树人叫了一声,后面就是小脑袋摇晃着,哭哭啼啼,声音倒是小了不少。

    如果一直都这么大声,侴峯不保证会不会敲晕他,让他睡过去。

    在手术室外找了两件白色大褂,一件穿在许从一身上,一件包裹小树人上半身,侴峯让小树人藤蔓抓牢自己的肩膀,接着就打横抱起手术台上还没有醒来的许从一,没有从手术正门出去,跃出窗户,藤蔓激射出去,缠住对面一栋楼上方的防护栏,就这么直接窜飞了上去。

    小树人被强劲的风吹得,险些没有抓稳,掉落下去,它咿咿呀呀叫了一声。

    侴峯速度超快,没理会小树人的害怕。一路往北走,侴峯知道那里有片山林,虽然他披了张人类的皮,归根结底,还是树人,不喜欢在人类世界居住。

    找到许从一了,还有了小树人,他们一家三口从今以后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快速在高楼大厦中飞行,一条藤蔓刚松开,另一条藤蔓就先一步缠住下一个借力无语,速度比街道上许多汽车还要快。

    侴峯没有刻意去隐匿行踪,导致一些在高楼的人们,都隐约看到一个极速飞过去的身影。

    有的拿着电话,刚好拍着到这一幕,不过由于太快,只拍到一个模糊不清的残影。

    侴雅知道出事的消息,正好是家里人打电话里来,正在通话中,她说了句有点事,一会回拨过去,就挂了家里人电话,转而接起医生的电话。

    只是说话的却不是医生,而是警察,说那个电话,最后联系的人是她,请她到现场去一趟配合调查。

    说有三具尸体,都在两个小时前,忽然被人用利器刺伤喉咙,失血过多死亡。

    侴雅拿着电话,愣了好半天,到窗户一道尖锐的鸣笛声,她身体猛地一颤,随后快速拿下耳边的电话,拨打许从一的号码。

    几秒钟后,熟悉的铃声在身后响起,侴雅这才想到,未婚夫的手机在屋里,根本就没有带走。

    警方说有三具尸体,坐在出租车上,侴雅两手都紧攥着手机,这个也不对,怎么都不可能只有三具。

    另外那个离开的是谁,应该是从一吧,可是这样一来,是他杀的人?

    不对,从一再怎么都不会轻易伤人,就算他真的知道,肚子有那个会动的东西,他应该和自己一样,是憎恨它的,不可能让他安然出来。

    侴雅转头看着乌云叠层的天空,心里悬吊吊的,好像她正在失去着一个极为重要的东西,因为她这次擅自做决定的行为。

    赶到诊所,楼下已经用警戒线拦了起来,侴雅上去对一名警员说,她接到电话过来。

    那人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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