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唯泽抬头看过来,见容晓红着脸,正用黑眸慌乱又坚定的看着他,忍不住逗他:“那你是要我把衣服脱了?”

    “也,也不用。”容晓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快速地眨眨眼睛,“就把扣子解开就行。”

    “好。”傅唯泽觉得再逗下去,小孩大概会哭出来,原本就白,这会儿脸红的都要滴出血了。

    他压着笑意,动手将扣子解开。

    因为生病疏于锻炼的身体,和以前相比单薄很多,就连之前形状完美的八块儿腹肌,都只剩下薄薄一层。

    容晓红着脸,握着毛巾,凑过去帮傅唯泽仔细擦拭一遍,都觉得自己快要冒烟了。

    “好,好了。”容晓擦完连忙故作自然地转过身,将毛巾按进盆中搓洗。

    “好了,下面不擦了吗?”傅唯泽系着扣子,状似不经意地问。

    “要擦,但是我只能帮你擦擦腿。”容晓捏着毛巾,后半句话说的心虚不已,搓着毛巾,忍不住腹诽男人就不能安安静静等着吗?

    对上容晓控诉的眼神,傅唯泽差点儿没绷住笑出来,抬手咳了一声:“需要脱·裤·子吗?”

    “不用脱,病号服很肥,你躺下,我帮你擦就可以了。”这句话说的有些着急,好似怕迟了男人就真的会脱·裤·子似的。

    “这样啊!”傅唯泽心里笑意更浓,只觉得小孩这样,真的可爱到爆炸。

    “不然还能怎样!”容晓拧干毛巾,红着脸瞪着他,仿佛只要他敢再多一句嘴,就会炸毛一般。

    “我就是有点想知道,我昏迷时,你都是怎么帮我擦的?”

    “你!”

    ☆、第八章

    傅唯泽手术当天,傅脩接到傅恒宇电话。

    从那日知道傅恒宇去过老宅,傅脩一直在等傅唯泽主动联系他。

    看着程伯拿给他的手机,傅脩伸手接过:“有话快说。”

    “爸,唯泽应该在手术吧……”

    “你想说什么?”听见傅恒宇提起这个,傅脩态度更冷了,却因为在医院,不得不压低声音。

    傅恒宇哂笑了声:“爸,其实我有时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不过我想我妈生我的时候你应该早就做过DNA检测,可我宁愿你不是我亲爹,这样我还能说服自己,我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唯泽是不是在手术,他都醒了,我还能有什么念想,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你最好什么都别做!”傅脩没有被傅恒宇几句似是而非的煽情打动,冷硬的切断通话,将手机丢给程伯,“再打来不要接了。”

    程伯应了声,将手机收好。

    ……

    傅唯泽趴在手术台上,氧气罩将他的脸遮了大半,容晓坐在他面前,双手握着傅唯泽的手,神情紧张,为保证手术成功率,过程中他都必须要保持清醒。

    可能是手术室内温度过低的关系,容晓的手很凉,傅唯泽抓着他的手,轻轻握在手中。

    感觉到傅唯泽动作,容晓担忧得看向他,他还记得手术前,医生说的手术过程中,麻药随时可能会失效这句话。

    因此在术前,傅唯泽的身体就被牢牢固定在手术台上。

    傅唯泽朝容晓眨眨眼睛,似乎在安慰他别怕。

    容晓忽然心里就有些酸涩,他觉得现在应该怕的不是他,而是傅唯泽,手术过程中麻药失效,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吗?

    可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还能分出余力来安慰他。

    整个手术室充斥着各种仪器操作的声音,偶尔间,夹杂几句医生间的交流。

    容晓时不时看向手术中的医生,他不知道还有多久,麻药就会失效,若是等下麻药失效,他该怎么做才能减少傅唯泽的痛苦?

    “时间?”

    负责操刀的医生忽然开口,容晓的心跟着一颤,下意识握紧傅唯泽的手,似乎这样就能把力量传递给他。

    “两小时三十八分。”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吗?

    医生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是麻药失效了吗?

    容晓紧张得额头上出了汗,可眼下不能开口问。

    只能这样无助又不安的等待。

    时不时朝傅唯泽看上一眼,来观察他的反应。

    容晓的紧张,肉眼可见,傅唯泽想着小孩应该吓坏了,心里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羽毛刷过,泛着酥麻。

    坐在手术室外的傅脩抬手看着时间,随着时间推移,那种不安越发浓烈。

    按照医生进去前推算,麻药应该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失效,而距离预计的手术完成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傅唯泽要在麻药失效后,忍耐一个小时。

    很难想象,要在怎样的疼痛下,忍耐那么长时间?

    程伯见傅脩不停擦着汗:“先生,还好吗?”

    傅脩转头看向他,红着眼眶:“你说他怎么这么……哎,我真是不能想。”

    程伯知道傅脩要说什么,傅唯泽三岁失去双亲,被傅老爷子一手养大,为了培养他,傅脩更是对他十分严厉,十八岁接手傅氏,傅老爷子对其不闻不问,凡事全靠他自己去闯,事实证明,傅唯泽确实继承了傅家人手腕,十年间将傅氏版图扩展一倍,这些傅老爷子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祖孙两都是要强的,谁也没对谁说过软话,可他作为旁观者,却看的清楚。

    “先生少爷会没事的。”

    “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他,希望过了这次,他以后能顺一些。”只要能好好的,他真的也不求什么了。

    手术室的灯在这时暗下来。

    傅脩忙地站起来,程伯见此赶紧伸手去扶:“先生慢点。”

    紧闭的手术室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笑着道:“傅老先生手术很成功,傅先生很厉害。”

    “他,他……”傅脩抓着程伯的胳膊,听见医生的话,一时激动的有些说不出来。

    “老先生别激动,人已经从通道那边去了监护室,您可以去那边看他。”

    “好好。”

    ……

    容晓站在傅唯泽身前,看着医生护士忙着给傅唯泽身上装各种仪器。

    “病人现在不能喝水,要干的话,拿棉签蘸些水给他润下嘴唇。”护士弄好仪器对站在一旁的容晓叮嘱道,“我三十分钟过来一次,中途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在外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容晓闻言连忙点头,见他态度恭敬,戴着口罩的护士笑着摇头:“不用这样,这都是我该做的。”

    护士出去后忍不住和外面的同伴道:“你们没进去真可惜,里面那个小双看着就软,说话声音也甜甜糯糯的。”

    “双还不是都一样,若不那么说话,怎么勾男人啊!”

    “话也不能这样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惹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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