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帝君,您走错蜗壳了
    从海面升起。

    “你在做什么?”

    潘高才猛地转身,看见徐尧手里握着书卷,看来应是要出去读书。

    他笑了笑,“高才做什么似乎和徐公子无关。”

    徐尧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冷声道,“你给我的信诺书你不会忘了吧。”他怀疑的盯着潘高才。

    “一间铺子而已。”潘高才感觉心底一片冰凉,按照花灏羽教他的说出来,“不过一间铺子,你想要何必这么麻烦,拿去便是了。”

    “那可是你爹娘一辈子的心血!你不在乎了?”徐尧说。

    潘高才心中苦笑,你还是知道这间铺子对我有多重要,“从前在乎不还是被你骗走了,现在我看开了,铺子是身外之物,你要就给你好了。”他笑起来,“爹娘那里我自有方法弥补,就不需要徐公子多操心了。”

    他说罢转身便走,徐尧嗤笑,“你以为你攀上花灏羽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了吗,他不过是只妖精,凡间多的是收妖捉精的道士和尚。”

    潘高才的心已经不再疼了,他被气的发笑,“即便灏羽是妖,也不会欺骗我的感情,不像你,一心一意求得是金钱粪土。”

    “我现在才发现潘公子如此的淡泊名利,不慕钱财,可是我到想看看,没有钱,没有你家的医馆,你怎么活下去!”徐尧讥嘲道。

    潘高才漠然看着他,这便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少年,如今却每一句话都让他感到恶心,他讽刺的勾起唇,“徐尧,有再多的钱人死了有什么用,和金钱相比,似乎长生不老才更让人向往。”

    他说完,好像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抿紧了嘴唇,不悦的看着徐尧,“徐公子,我家的医馆你尽管拿去,只是我希望以后徐公子不要再同我搭话了,告辞。”说罢,潘高才扭头朝冬雪堂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将徐尧丢在身后,他在转身的刹那,心底像裂开了缝,呼呼的刮着刺骨的寒风,将过去的荒唐尽数吹散。

    潘高才一口气跑到冬雪堂的寝院前,扶着朱红的院门大口喘气,然后,笑着擦掉了眼泪。

    学堂里的课常常一上就是一天,吃过午膳,云吞和温缘趴在学堂的桌子上小憩,看着云吞缩在小壳里舒舒服服的睡,温缘羡慕的将狐狸眼凑过去朝壳上的缝里看。

    云吞正卧在壳里借着壳上的裂缝照进来的日光看书,不没看一会儿,缝就被堵上了,一股股热气直往里面喷。

    云吞无奈的叼着缩小的书本钻了出去,一扬触角,慢吞吞道,“温~缘~呐~,挡~住~光~了~”

    小灰狐狸连忙移开自己湿漉漉的鼻头,屁股一撅,坐在桌上,把脑袋放在前肢上,傻笑起来,“你没睡啊,在看什么?”他伸长脖子,眯着狐狸狭长的眼,十分好奇。

    云吞化出原型,将书摊开,旧旧的纸张有些泛黄,书页上小楷工整的写着名字——,这本书共有七册,记录了三万年间仙凡两界发生的种种大事,以及上万中花草药木,兵器世家。

    他爹爹也喜欢看这本书,是因为他爹誓要吃遍上面记载的所有的花,自从生了他之后,又誓要让儿子吃遍上面所有的药材,对此云吞觉得他爹的志向‘非常伟大’,名副其实的吃货蜗。

    云吞手里的这一本是第六册 ,记载的大多是花花草草和这几千年中发生的大事,他在书中甚至还窥见他父亲妖神与四界神子共同抵抗恶兽奎壁之事,然而这些事他早已听许多人讲过,并非是他所要寻的。

    “吞吞,你要寻什么?”温缘见他无精打采。

    云吞叹口气,“只~是~想~看~一~些~关~于~神~农~氏~的~传~说~”

    他暗暗戳着书册,想到那一夜所见到的景象,不由得疑惑忍冬神君所说的‘被遗忘的过去’究竟是什么,而从那岛西之侧冲上云端坠入大海的又是什么,他不敢明着去打听有关陆英的事,但陆英与神农为好友,曾与其千寻万山,尝遍百草,若有记载神农的事,总该会有关于陆英的。

    他无意识抚上唇瓣,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感觉。

    “如果能进溯挽轩的顶层的话,就好了,听说那里有许多绝迹的经书,也许能找到你想要的。”温缘舔着自己的爪子,把打结的毛都舔顺。

    云吞一愣,“溯~挽~轩~是~什~么~?”

    温缘眨眼解释道,“岛上的书阁呀。”

    云吞,“我~不~知~道~”

    温缘问,“你平日看书吗?”

    云吞,“不~看~”

    云吞,“……”

    哦,也对,大多医药书册他自幼便能熟背,现在自然看的也就少了。

    温缘道,“溯挽轩一共有四层,下面三层存放的四自古以来所有的医学经书,凭严监学的手谕便可进入借书来看。”

    “第~四~层~呢~?”云吞追问。

    温缘抱歉的摇摇头,“我只知道顶层四不准我们进入的,听学长说,那里的书都是世间难寻的绝本,是神君的藏书阁”

    云吞眼睛微微一亮,陆英的私人藏书阁?这么来说的话,那里应该有许多关于神农时期的书,兴许哪一本便记载了陆英所说的过去。

    温缘见云吞这般兴奋,突然有些懊恼起来了,这么多嘴,总觉得会有什么坏事发生的,他刚想劝一劝云吞,就听小蜗牛严肃道,“你~晓~得~吗~,我~从~未~吃~过~岛~上~的~药~草~药~木~”

    温缘笑道,“我就知道吞吞最乖了。”

    看着满地都是美食,能忍住很腻害的。

    云吞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加快速度道,“啃一口吃了就算偷了~~,但是书看一眼两眼都不会坏~~,也不会少的~~”

    温缘竖起耳朵,“你是想——”

    云吞点头微笑,温润的眸子仿佛跌落了日光,明亮的泛着涟漪,他拍拍灰狐狸,笑呵呵说,“我~们~偷~偷~钻~进~溯~挽~轩~的~顶~楼~吧~!”

    温缘,“……”

    他一定要收回刚刚夸谁最乖的那句话。

    温缘还未来得及反对,下午的钟声响了起来,学生陆陆续续进了学堂,温缘用书本挡住脸颊看着颇为兴奋的云吞,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温缘一心一意的懊恼自己的多嘴,没看见刚从外面和潘高才演戏回来的花灏羽,那人臭着的脸在看到温缘一眼也没瞧他时更臭了。

    花灏羽带着一脸冰霜翻开课本,用眼风扫那边的角落,直到花连唤了他好几声后,才转过头,沉着脸看向他。

    花连下意识看了眼花灏羽视线所放的地方,扭过头笑着说,“表哥,芙儿来信说很想你,她从小就许配给你,还没有这么久不见你过,她向婶婶说了想过几日来笕忧仙岛看望你。”

    花灏羽皱眉,“胡闹,这是学堂,不是让她来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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