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帝君,您走错蜗壳了
    歧从身后抱住他,将他抱到腿上坐着。

    云吞脸色发青,在海底洞府为苍歧刮骨疗毒,直至结束,又撑着疲惫的身子为他包扎、下药,用疗伤决愈合他的伤口,看着苍歧刀口都有了愈合的症状,确保他身上的蚀骨毒彻底清干净,云吞这才放下了心,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最后累昏在了苍歧身边,直到刚刚才醒过来。

    云吞肚子不舒服了好一阵子,他过去虽身子不好,但也是吃嘛嘛香,哪像现在看见花花草草就想吐,没有一点胃口。

    苍歧凑过去关心道,“还难受吗,吃点东西?”

    他化出银紫色的光点。

    云吞把凑到面前的脸推开,忍着难受道,“云~吞~与~帝~君~什~么~关~系~都~呕——”

    话没说完,他抓住苍歧又是一阵干呕,呕得眼泪汪汪的,看模样可怜兮兮,云吞抽抽鼻子,虚弱的靠着苍歧,软绵绵说,“你~走~开~,我~看~见~你~就~想~吐~,呕~~~~”

    第46章 灵芝晕船了

    苍歧被这句话有点伤了脸面,见小蜗牛着实吐得可怜, 又顾不上悲秋自恋, 化出一张软塌将云吞放在上面,伸手遮住他的双眼, “还想吐吗?”

    云吞倒空了胃袋, 感觉好受了些,侧身趴在床上哼哼了两声, 眯着眼感受覆盖在他眼上的温暖,不用再看见这人果然就不会吐了, 他略微有些郁闷, 心想自己竟然已经这般讨厌他了。

    掌心下的睫羽来回扫着他的手, 撩拨的苍歧也跟着心里发痒,如今蚀骨毒已解,而他神魂合一, 神智清明,再有小蜗牛相伴身侧, 想来是和美不过了。

    老来得妻,帝君他老人家怕是梦里也能笑醒。

    不过他这美梦还没开始做, 就见小蜗牛翻身坐了起来, 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语气稍快,说,“恭喜帝君蚀骨毒已解~,云吞已经做到自己答应的了~, 还请帝君不要忘了承若给云吞的~”

    苍歧解毒之后的畅快爽朗被一只蜗牛毫无征兆的堵了起来,差点将他憋出内伤,“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云吞已经自顾自的收拾好衣裳,站在花田中朝他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避免自己看到他还要吐,“帝君多虑了~,您救过云吞~,云吞也已经还清了~,云吞不过是个小妖~,谁也不是~,不敢让帝君为我烦忧~,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可说~”

    苍歧苦笑,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进去了,这番话怕是云吞酝酿了好久,专门用来堵他那时说的醋话,小蜗牛平日里脾气好,但一旦泛起小心眼,可是比蜗牛的小触角还要小。

    他急切想将云吞留在身边,但又怕将人拉近了,心又远了,以后日久天长,总有一日这小东西会是自己的,想到这里苍歧被七窍堵了六窍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柔声说,“你累了好几日,我送你回学堂休息。”

    云吞本以为帝君他老人家又要搭错个神经死缠烂打什么,哪想竟好像是真的要答应了他恩怨两清再不相见的意思,云吞嗤鼻哼他一下,脚下走的更快。

    苍歧没用法术,陪着他悠悠走过禁地的花海,嗅着馥郁的芬芳将人送到了学生居住的寝院。

    云吞一进门就见床上两只狐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床上做着苟且之事,他干咳一声,坐到桌边。

    小灰狐狸翻身爬起来,身上的绒毛湿哒哒的,从头到脚跟被洗了个澡一样,蹲在被子上比小狐狸胖一圈的白狐狸正优雅的扒着他的脑袋,给温缘舔了个冲天髻。

    云吞实在不能理解长毛动物舔毛的爱好。

    “我~要~回~家~探~亲~了~”

    小狐狸刚张嘴就被白狐狸按住了,漂亮的蓝眼睛精光闪了下,“和帝君一同?”

    云吞愣了下,怒道,“谁~要~和~他~一~起~”

    他不高兴的去收拾自己的小包袱,笼统也没什么东西,有用的都在蜗壳中放着,所谓是说走就能走。

    “帝君那日抱得是你?”白狐狸细长的眼睛像一把蓝色的冷剑,眯眼看人时仿佛要将对方刺穿。

    不过他看的是蜗牛,蜗牛有壳,不怕他,云吞转过身抱胸睨他,兀自一笑,“温~缘~,要~不~要~同~我~去~万~象~街~?”

    万象街上有小吃烹煎炸煮,换着花样吃,吃一年也吃不完,所谓绫罗绸缎、珍宝奇石,琳琅满目,能将人看花了眼,街上还有花楼满客,里面美艳的妖精会唱所有的小曲小调,让人听的纸醉金迷流连忘返。

    那里是四界最大的商行街,妖山妖海,热闹非凡,是许多贪吃贪玩的小妖心驰神往的地方。

    对于温缘这种除了舔毛就是吃的小狐狸简直是梦寐以求,他当即睁圆了眼睛,欢快的摇起尾巴,“真的能一起去吗!”

    云吞瞥着猛地拉下脸的白狐狸,说,“如~果~你~想~,我~随~时~欢~迎。”

    花灏羽再一次发现云吞自以为的脾气好只是他自己的幻觉,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蜗牛,他将温缘按在身下,用牙缝里蹦出字句,“快放长假了,你答应我要去雪苍山的。”

    温缘大眼睛忽闪忽闪,“能不去吗?”

    “不能!”花灏羽说完觉得太凶了,又温柔道,“温缘乖,我想让你陪我。”

    温缘耷拉下耳朵,屁股一撅坐了下来,用蹄子拨着花灏羽的尾巴默默泄愤,“好吧,吞吞,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若不是看天色已暗,兴许他今日就走了。

    “这么急?”

    云吞含着酒窝笑吟吟,他想爹爹和父亲了呐。

    翌日天一亮,云吞连懒觉都不睡了,早早地起来收拾东西,背着个小包袱便要出岛。

    他提前半刻出门,趁天还蒙蒙亮去紫坤小楼给陆英辞行,他去的时候扑了个空,这才想起来陆英应当和苍歧在一起。

    云吞本以为还会瞧见那碍眼的人一面,却不料上天这般如他所愿,云吞在小楼前踌躇了片刻,最后下定决心,深深望了眼小楼紧闭的雕花门,转身离开。

    笕忧仙岛清晨会有渔船为岛上往来补给,船上有客舱,可供出岛的人使用。云吞倒是会驭凤而行,但他飞行术学的不大好,飞起来比温缘还疯癫,这海这般大,一不留神便会栽进水里成水蜗了,保险起见,自然有船乘船。

    海上的风吹得云吞墨发上下翻飞,他大力朝岛上的人挥手告别,望着自己住了半年的学堂,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云吞有些落寞的环住肩膀,看着岛屿消失在眼前,这一走,该有好些日子见不到了吧。

    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天空晴朗,浮着朵朵流云,船行半日,云吞正捏着书卷坐在甲板上看书,忽觉的海上风大了些,一片阴影自远处遥遥追来,他嗅到淡淡寒香,不等那人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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